“二小姐,我家小姐近日身体抱恙,大夫说得休息大半个月,簪花大会...我家小姐就不参加了。”
赵澜笙修剪着花枝,将剪刀递给旁边的丫鬟,“既然三妹身体不适,那也不勉强,你走吧。”
“是。”怜儿离开之后,赵澜笙一改往日面对众人那温柔模样,眼神里尽是不屑与心机感。
“小姐,这可怎么办?”秋芷问道。
“既然赵澜婳不去,那便是我与澜若之间的竞争。赵澜若,你最好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挡我的路!”
“小姐放心,只要没有赵澜婳,大小姐的水平绝不会超过你。”秋芷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姐....”
“还想说什么?”
“小姐,奴婢有一事想不通,既然咱们是悄悄找的三小姐,那大小姐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三小姐故意说的?”
赵澜笙突然顿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她心里想着,但是赵澜笙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姐,三小姐多年来被我们牵制,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为何这次突然要向大小姐揭发?而且咱们有牵制她的东西,这是她知道的,难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奴婢..奴婢是怀疑幽兰..”
“幽兰?”
“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前段时间的赏花会,奴婢看见走廊上幽兰和大小姐的丫鬟一起说着什么,之后又悄悄地走了,按理来说,三小姐不会把除了怜儿以外的丫鬟带在身边,那幽兰又是怎么和大小姐的丫鬟熟悉的?”
“你确定?”
“奴婢确定。”秋芷在一旁说着,只见澜笙转过身子,沉默了几秒,心想:若幽兰真成了叛徒,那就是她向赵澜若告密的。随后说道,“找人盯着不就知道了。”
另一边。
赵澜若也正惆怅着,论实力,她的确比不过赵澜笙,但是这次她必须赢,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当上信王妃。
“母亲?”赵澜若看着林昭走来,“母亲今日怎么来了?”
“才从宫门口回来。”
“母亲又去找父亲了?怎么?父亲又去了宫里?”
林昭点点头,喝了口茶,澜若接着说道,“三皇子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怎么父亲还如此忙?”
“听说三皇子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赵澜若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呢?那可是三皇子啊!”
大夫人见澜若着急样,说道,“毕竟是皇子,宫中那么多太医,醒过来是迟早的事!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母亲,过几日便是簪花大会,若是我赢了,可不可以让父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昭说道,“你好歹是个女孩子,是侯府的千金!等你簪花大会夺魁,自然声名大噪,信王难道不会注意到你吗?你父亲向来不喜欢掺和这种事,上次澜婳的婚事还惹得他不悦,如今你又要让我去得罪他??”
“不是这样的,母亲...”赵澜若接着说道,“赵澜笙也要参加这次比赛,母亲你是知道的,女儿恐怕没有胜算。”
“没有胜算也要制造胜算,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澜若一咬牙,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是,母亲。”
皇宫,寒音殿。
三皇子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这已经是第十天了。
殿内医官轮流替岗,下人们都小心地伺候着,不敢发出太大声音。这段日子,皇帝每日上完早朝都会来看望他疼爱的儿子。
“贵妃娘娘。”只听见几个奴婢悄声地行着礼,瑄贵妃走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衣裙,头戴一支镂空飞凤金钗,自安仁皇后仙逝,后宫一直无后,除茹贵妃掌管后宫之外,瑄贵妃是最得宠的。她径直走到太医面前,“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