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泉满瘫倒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上一阵阵涌来的痛苦,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不想多吃这些没有用处的苦,伸出手慢慢向身下探出。
逐渐地水声在山洞中蔓延,被热潮冲昏头的苏牧没能发觉这细微的声响。
可将心思一直放到孟泉满身上的余成,在第一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像白纸般寡淡的脸上,因为他心中的猜想烧的通红,他不敢抬头,高大健壮的身子甚至伏得更低。
粗重的呼吸不敢喘出 。
直到孟泉满一脸不得解脱,痛苦不堪地收回手时,她被水雾笼罩的眼睛才看见地上那高大的身子 。
一阵阵热潮已是让孟泉满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没有想到这蛊虫的影响这般大。
其实若着蛊虫用在不知情欲的女子身上,绝不会有这样浓烈的作用,可偏偏孟泉满前两世都不是个老实的主。
顾苍南,顾北辰,还有那伯远侯的庶子都给她带来过无与伦比的快活。
所以她的情&才来的如此猛烈。
孟泉满流满汗水的脖颈无力地往后仰去,坐在石头上控制不住的敞开了之前受伤的双腿。
因痛苦而颤抖:“余成……过来!”命令道。
余成伏在地上的高大身子僵硬了一瞬,闻着空气中带着香味的水汽,脑子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脑袋猛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二小姐,这于礼不和!
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可偏偏谁让孟泉满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本就是混世的魔王,到了让她痛苦的紧要关头,哪里还想的起礼仪二字。
就是圣人站在她面前,她也要一脚踢出去!
果然,孟泉满笑出了声,起初很小,到了最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媚。
孟泉满微挑的星眸中满是晦涩,直勾勾地看着僵硬地像个佛子一般的余成。
她现在只感觉到自己是个需要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正勾得清心寡欲的佛子坠入泥泞的深潭。
孟泉满冷笑了一声:“不是你,难道是苏牧?”
歪头看他。
果然看他皱眉。
孟泉满慵懒得伸出了腿,一只秀美白皙的玉足在余成肩膀上点了点。
“过来!”冷声命令道。
余成不从,高大健壮的身子在地上伏得格外端正,闭着一双眼皮微微低垂的狗狗眼,再次开口:“二小姐,于礼不和!!”
没想这话彻底惹恼了孟泉满,她冷笑一声,将余成踹倒在地。
艳红的脸上满是嘲讽:“礼是何?我孟泉满只知道自己要痛快!余成,你难道不知我是何性子?”手又往下去了去,道:“礼法在我眼中不过是当权者控制百姓的玩意,听话顺从者从中得到安抚,在我这样挑战不拘者的眼中,不过是增添兴奋获得刺激的东西。”
伴着渐大的水声,孟泉满艳丽的眉眼间满是冷意:“礼法不和?可我世事无拘!”
接着孟泉满就凭着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将余成拉到了石头下。
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肌肉遒劲的身体跪倒在地。
孟泉满被水汽模糊地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居高临下沿着他挺直的脊背,落地到他窄瘦劲细的腰肢上。
孟泉满舌尖舔了舔干裂的红唇,放纵的让自己的视线一路向下延伸。
凉州卫发给新兵们的衣裳在余成身上格外紧绷,他肌肉一向遒劲突出,一块块的在他身上格外鲜明,别说他为此次对练,特意连续日夜不停地准备了一个多月。
耐力和力气早已涌满了他的身体。
直到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
余成听到孟泉满的话,已经知道他已是无力阻止。
认命般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不想面对孟泉满和苏牧……的事情。
全心全意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
却不想在水声最关键的时候,一切都戛然而止。
孟泉满哭出了声,低声宛若受伤的小兽,和以前她在练武场的哭声不同。
这次格外柔软无依。
嘤咛出声,声音不大,细细的像针一样戳着余成的心口。
孟泉满太痛苦了,她快忍不住了。
哭声夹杂着一丝祈求:“余成……我……好难受,求你帮我好不好!我不要死,我疼……”没说完,声音就断了下去。
连一直细小的水声都没了。
山洞彻底地安静下去,苏牧早已晕了过去。
余成慌了!
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双掩映在衣裙下半遮半掩的修长细腿。
余成凑到孟泉满面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唤道:“二小姐,快醒醒快啊!
声音急促,满是担忧。
可那又怎样,石头上的人早晕了过去。
余成晃动孟泉满的身体无果后,眸光一暗,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脸色渐渐坚定了下去。
山洞内水声再响,过了许久,孟泉满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等她张开眼时,正好瞧见余成红着一张脸,垂眸给她整理衣衫的老实模样。
孟泉满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大半,她不解?
张了张口欲问,目光却看到了余成笔尖上的水渍。
犹如大浪冲江,孟泉满猛地明白了过来。
双腿不自在的缩了缩,小小的动作被余成察觉到。
他健壮挺拔的身子猛地红了起来,不敢抬头对上孟泉满的眼睛。
装作很忙的模样,垂着脑袋整理完孟泉满缭乱的衣衫后,急忙整理起了自己身上闲闲挂着劲装。
顶不住孟泉满灼热的眼神,余成皱着眉转身,背对着孟泉满扣着衣衫上腰侧的衣扣。
伪装出一派镇定模样:“二小姐,该如何处置这苏牧?”扣完被孟泉满扯掉的扣子,接着道:“可要交给侯爷处理?”
孟泉满看他漂亮的肌肉被衣衫遮得干净,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视线,浑身懒洋洋得半靠在石头上。
慵懒开口:“将他现放在这里,一会白狸会将他带走,他还不能出事,等我回华京还用得上他。”声音有些沙哑,把余成听得又是一阵脸红。
可当他听到华京二字时,伪装起来的镇定神色却出现了一丝裂痕 。
他转身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石头上闲烂舒适的孟泉满。
刚刚还满脸红意的脸上,一瞬间彻底褪去了颜色,如凉州的雪一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