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
终成眷侣。
这是观众对他们二人的评价,只是不知,大家看到婚礼后甩手就走的宋焰会作何感想。宴席的钱你不出,可以。可是,你能不能别让你舅舅舅妈在酒店门口支个桌子收账啊?
幸好,沁沁是女方,女方家亲戚朋友随礼叫添妆,都是提前一个星期半个月给的,不然这便宜真让这小子给贪了。
我爸全程噙着泪,我妈努力克制还是洒了几滴泪,我也不禁动容,那个怯生生喊我哥哥的十岁小女孩,一转眼,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我爸把沁沁的手递给宋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颤抖着声音,“好好对她”,说出这四个字,他已然泣不成声,再难言语。那个运筹帷幄的孟怀瑾,此刻也不过是个不舍女儿的心酸老父亲。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有些后悔昨日对他说的话,应该再委婉些的。
最后,那个智障摄影师又让我们挨个拥抱。我抱住宋焰,他的头趴在我的胸口,想必一定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加速,当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对摄影师的愤怒。
我同沁沁拥抱时,她踮脚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哥哥,你会永远是我的靠山吗?”
我不知她为何会在这个场合问出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有分寸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孟家当然是孟沁的靠山。”
后面的敬酒环节,宋焰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中规中矩的敬完了酒,走完了婚礼剩余的全部流程。
送走宾客之后,我同父母回了家。刚刚欢喜热闹的残余,现在看来,徒留伤悲。门上的喜字,轻轻晃动的气球,还有满地的彩带,都在诉说着刚刚非凡的喜庆与热闹,却也显得此刻更加的寂寥。
最催泪的不是婚礼上父母眼角难以抑制的泪花,而是婚礼结束,亲朋四散,回到家时看到的满屋喜庆,处处都彰显着,女儿已经嫁为人妇,再也不是家里的小女孩了。
一向坚强的母亲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低垂着腰,走到沁沁的房间门口,缓缓的把她的房门关上,叹了口气说道,“别动她的房间了。”
别动她的房间了,这是她在这家里留下的最后的痕迹了。
是夜,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沁沁,从此,你便是我的妹妹。”
一夜无梦。
翌日,天光大亮。母亲喊我去给沁沁送新衣服,风俗便是如此,我带着母亲早就准备好的一整套新衣服驱车前往宋焰家的四合院,独我一人,略显形单,母亲叫来了三伯家的堂哥孟世欢同我一起去。
“宋焰家在哪呀?”
“我也不知道,你让沁沁发个定位吧,我们导航过去。”
我总是下意识的避免同沁沁的接触,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一路上堂哥都在同我闲聊,他是个健谈的人,我只需要附和他几句便足够他侃侃而谈了。我们俩八点出发,将近十点才到宋焰家里。
我第一次到他们家来,总算一睹四合院的真容。
怎么说呢?说好听点叫四合院,其实就是市区周边村子里的一户小院落罢了。
我去后备箱拿衣服,堂哥走上前去敲了敲院子的大门,并吐槽道,“都十点了,院门还没开?”
“来了。”
沁沁穿着暗红色睡衣和红色小兔子拖鞋来院子里开门,邀请我们进屋坐。我看了一眼她的拖鞋,小兔子左边耳朵的绒毛粘上了一些院子里的尘土。
进门后,一股家具的味道直冲我袭来,我艰难的咳了几声。
堂屋坐北朝南,进门便是客厅,左手边是厨房,里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个小板凳充当餐桌,右手边是他们的卧室,里面放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沁沁的梳妆台。
“哥,你们快坐,有什么想喝的吗?”
“水就好。”
客厅正中间摆着一张茶几,茶几左右各放了一张双人沙发。幸好只叫了世欢哥一人,不然还坐不下呢!
宋焰给我们倒完水之后,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便往院子里去了。
世欢哥见他走远,连忙同沁沁说道,“沁沁,你何苦跟着他受罪啊?”
沁沁知他意思,便耐心解释道,“不是的世欢哥,宋焰对我很好的,他为了我特地把家里翻盖了一遍,外面院子里的砖地面都是新铺的,他知道我用不惯老家的茅坑,特地在厕所里装了个马桶。”
唉,纵然她口口声声要与家里决裂,可看她如今的处境,我还是于心不忍,便开口问道,“怎么不搬到医院对面的房子里去?”
孟世欢听道这番话,便清楚孟家是愿意把市中心医院对面的房子给孟沁这个养女的,心里暗暗感叹孟沁的好命,“是呀沁沁,你哥都这么说了,赶明你就和宋焰搬过去吧,瞧瞧你在这过得是啥日子啊?”
话音未落,宋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们俩在这过得什么日子轮不到你们来评判。”
孟世欢自知理亏,但仍旧劝说着,“我说话难听,同你赔个不是,只是你们俩工作都在市里,住在这上下班确实不方便,还是搬到医院对面沁沁的房子那去吧!”
皇上不急太监急,孟世欢深感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孟家白送给他们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他这是妥妥的为他们俩着想啊!此刻孟宴臣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了,眼前这俩人还在犹豫什么呢?
“不必,我宋焰人穷志不短,绝不会拿孟家半分钱来养我的女人。你们也别想拿钱来收买我们,我和沁沁都看不上你们的臭钱。”
这话属实是有些撕破脸的难听了。孟世欢被宋焰这么不留情面的怼回来,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他孟世欢难得做回好人,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被骂了回来。
“看不上就还回来呀!”
宋焰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孟沁把宋焰拉到身后,维护道,“世欢哥,我明天就去把房子还给孟家,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气死我了,宴臣,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去外面等你,这屋里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