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有一个弟弟,叫温景,比她小六岁,在南方上大学。学校大三下半学期的课程早早就结束了,同学们想考研或者想实习都开始准备了。
温景则是直接被保研本校了,所以他这段时间在学校也没什么事,课程结束之后在学校里玩了几天就回家了。
温暖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温景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地上摆了一大片他新买的乐高碎片,他正垂着头摆弄那些东西。
温暖走过去,把他脑袋仰着按在沙发上,使劲蹂躏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可回来了,姐想死你了。”
“我看是没人给你当仆人了吧!”
“说的没错,把你的破烂收起来,叫爸妈吃饭!”温暖利落的起身,毫不留情的回应他的猜测。
温暖回卧室换家居服,温景一脸不情愿却嘴角含笑地把自己的乐高都收在盒子里,“爸妈,我姐吃过了,我们吃吧!”
“暖暖吃过饭了?”温暖的爸爸,温松云,听到儿子的喊声,从屋子里出来问道。
“对,她吃过了。”
“我还没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此起彼伏。
温松云一看便知又是两个孩子在闹腾,便笑呵呵地嗔骂道,“好了好了,快去洗手吧!”
没一会儿,温暖的妈妈,晋静文,一身利落的运动装,径直走向门口,“我不吃了,你们仨吃吧!”
“妈你去哪啊?”
“我去跳舞啊!”
“可是外面在下雨哎!”
“我们去地下车库里跳。”
“……”
晋静文晚上不怎么吃饭,据她所说,是年龄大了,消化不好,晚上吃的多了撑的睡不着。
晋静文是资深舞蹈爱好者,可惜并不擅长,跳的有些惨不忍睹,但是她本人从不在意这些虚名。
她生活很积极,勇于尝试,常说,生命在于经历,好的坏的都是风景,若是太注重结果,那大家的结果都一样,一死了之。
她作为一个大学教授,硬是考下了驾驶证B证。一个开半挂车的老教授,想想就觉得很离谱。
不仅如此,她还报过“刘大妈小吃班”,放假了带着他们姐弟俩去摆摊,结果卖的还没他们仨吃的多。
有一年寒暑假的时候,温松云要参加研讨会,她带着温暖温景去横店跑龙套,当群演,回家之后,让温松云在电视剧里找他们三个,以至于温松云现在看电视都会不自觉地注意边边角角的小配角。
她甚至考过了C++ ,心情好了会帮孩子们弄一个小游戏的脚本,温暖温景两人开心地直呼母爱伟大。
总而言之,晋静文本身就是一个不惧世俗眼光,勇敢做自己的快乐女性。
温暖乐观的性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妈妈。
温松云,则是一个快乐逍遥的小老头,平常打打牌,小酌几杯,他最骄傲的就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他不在意那些“男人下厨房没出息”的言论,自结婚后便独霸厨房三十余年。
温松云年轻时甚至开过一家餐馆,但是他为人太过讲义气,大家来这吃饭都赊账,再加上温松云开张时间不固定,最后便倒闭了。
于是,他以更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家庭的厨房中去,每天变着花样给家人做饭。
温景,自小便和姐姐斗智斗勇,幼时甚至被温暖忽悠着签了“仆人协议”,所以现在对温暖警惕性很高。但是温暖对他也着实很好,所以他对这个姐姐又爱又恨。
举个例子的话就是,他愿意为了姐姐治病割半块肝,但是多出来的一块薯片,必须平分掉。
孟宴臣给温暖发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客厅和温景比赛谁的飞镖才是天下第一,温暖总有本事把很无聊的事情变得很有趣。
洗完澡吃完饭,甚至被赵谦拉着强行输出了一波他的恋爱日常,孟宴臣总算靠在床上捧着书清净了片刻,只是心思仍旧在不远处的手机上。
温暖比赛完飞镖,又和爸爸弟弟表演了一波电视剧上的剧情,等妈妈回家之后聊了会天,才施施然洗漱回屋准备睡觉。
温暖拿起手机一看,三条好友申请,同一个人发的。
“最忠诚的员工你好,我是你老板。”
“我是孟宴臣。”
“刚刚送你回家那个大哥。”
孟宴臣最后还是用上了自己极不愿意接受的称呼,“大哥”。
主要是温暖喊出来的大哥,感觉两个人下一秒就要收拾行李上梁山了。
温暖同意之后,把备注改成“孟宴臣,借伞送家”。
“哈喽,大哥,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啦!”
“对了,还有你的伞,我下次去给明明上课的时候送到你家吧!”
温暖想着孟宴臣这种非富即贵的家庭,家里肯定常年有保姆什么的,所以她就顺路还到人家家里吧!
原本也没有太大的交情,只不过几面之缘,还伞这种小事,着实没必要见到正主了。
孟宴臣见温暖说的这么客气疏离,丝毫不复车上的侃侃而谈,心里莫名赌气,“嗯。”
话罢,他又担心两人止步于此,便硬着头皮继续道,“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谈下兼职的事情。”
“外贸顾问?”
“是的。”
“我一个教英语的,我怕我干不好…”
“【孟宴臣,借伞送家】向您分享了一首歌曲:相信自己。”
温暖:“……”
“后天可以吗?明天我要上课。”
“可以。”
温暖放下手机去旁边卧室找爸爸求救,“爸,help!help!”
晋静文见她皱巴巴的可怜模样,“怎么了?今天家教不顺利?”
“不是不是,挺顺利的,人家还说要给我加钱呢!”提到这个,温暖想到陆承明那个小团子不禁喜滋滋的,“小娃娃可爱的很,懂事又乖巧 。”
温松云半躺在按摩椅上,睁开一只眼睛,“咋了?”
“今天不是明明奶奶的好姐妹的儿子送我回来的吗?”
温松云和晋静文一听,事情竟然涉及到一名男性,晋静文拍面膜的手顿住,温松云也从按摩椅上坐直,打断她道,“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