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衣女子摇曳着身姿坐回毯子。
李玄策这才对一动不动的孙玉堂,笑着说道:“这位道友何必如此着急,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此前,赵天纵告诉他,为何不让两人离开的理由。
怕他们离开是假,携同伙返回,做些杀人夺宝的勾当是真。
秉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原则,李玄策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这种事屡见不鲜,不得不防。
孙玉堂没想到,这位少年无形中给他的压迫感,真的比之前那位大汉还要强烈。
这更加让他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个少年不一般。
眼看离开再没希望,孙玉堂便借坡下驴,冷哼一声,转身走到紫衣女子旁盘腿坐下。
见到转过身的男子,露出背后一大片湿痕,李玄策有些尴尬地跟了上去。
“在下李玄策,不知姑娘芳名?”
紫衣女子眼波荡漾,没想到平常的添柴动作,在白袍少年做来,也透露着一股出尘。
她轻捂着傲人的胸脯,娇笑道:“奴家叫高心兰,这是我的师兄孙玉堂。”
师兄?
看来是宗门子弟。
李玄策点点头,盯着高心兰看了半天,直到对方俏脸羞红,神情黯然道:“姑娘不仅生的美丽,而且年纪轻轻就和我一样的境界。可惜我这辈子都突破不了筑基,实在不甘心啊。”
他说的可是是实话,但在孙玉堂听来,又是另一番意思。
他刚想出声提醒师妹,不要听信此人的鬼话,就看到赵天纵一脸凶狠地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趋势。
李玄策的话,似乎戳中了高心兰的心事。
只见她轻叹口气,幽幽道:“因为我服用过一颗驻颜丹,所以看起来年轻,其实我的寿命不多了,再突破不了筑基,就...”
李玄策皱了皱眉,正想安慰两句就此作罢。
却发现孙玉堂神色慌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玄策心中一动,面上做出愁苦的表情,“未曾想姑娘与我的境况如此相似,不过我不会就此认命,我现在正在寻找突破的机缘。”
李玄策看向紫衣女子,真诚道:“倘若真寻到了,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愿与你同享。”
望着自己前途未卜,还念及她的白袍少年,高心兰一时间看的痴了。
半天等不到回应的李玄策,忍不住轻咳两声。
高心兰脸一红,伸手从纤细的腰间,抽出一物摊开。
“公子怜惜奴家,奴家也念公子的好,这是一幅仙人洞府的地图,里面肯定有能让我们突破的机缘,公子愿一起前往么。”
没想到师妹三言两语,就被哄骗出了他们的秘密,一直默默倾听的孙玉堂,身子一歪面如死灰,口中不住念着:“完了,完了。”
这地图怎么如此熟悉?
李玄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他僵硬转过头,发现脖子伸老长的赵天纵也是一脸呆滞,不由心中窝火。
李玄策猛然起身,拉着赵天纵的衣服,将他拽出了大殿。
“赵天纵,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纵挠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心虚道:“李兄看清了么,是跟咱们的一样么?”
李玄策停下摇晃赵天纵的手,压低声音说道:“那么近,我又不瞎,跟你给我看的地图一模一样。”
赵天纵拿出地图给李玄策确认再三,真的一模一样,登时没了精气神,像棵霜打的茄子。
李玄策思索了片刻,搂过赵天纵。
“我觉得,卖你地图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傻,假的还做两份一样的,不怕买主报复么,所以真假还不好说,咱们去问问他们的是从哪来的。 ”
赵天纵眼睛一亮,点头道:“对对对,是这个道理。”
返回殿内,赵天纵一改之前的态度,殷勤握住孙玉堂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了兄弟,刚才是我误会你们了。”
从师妹被哄骗出地图的那刻,孙玉堂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又见李玄策和赵天纵急急忙忙出了大殿,心下料定,肯定是去商量如何处置他们呢。
对方人多势众,但孙玉堂也不想坐以待毙。
正暗自积蓄力量,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哪成想大汉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让孙玉堂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茫然的两个人,李玄策苦笑道:“我们真的很有缘,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副地图在他手中缓缓展开。
高心兰一声惊呼,把两张地图放在一起一对比,果真分毫不差。
李玄策无奈道:“这下你们明白,为何此前我们不愿你们离开了吧。”
孙玉堂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
“我们现在就想知道,地图到底是真是假?”
接着李玄策的话,赵天纵急切道:“好兄弟,你们的地图,是不是也是从胡三那买来的。”
孙玉堂这下彻底放下心来,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可以保证,地图确实真的无疑。”
听闻此话,赵天纵回头朝李玄策挑了挑眉,然后把孙玉堂扶起来。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在这里给兄弟赔个不是,对不住了。”
孙玉堂摆摆手,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把自己换成他们,想必也会如此行事。
误会已经解除,气氛便不似之前那般僵硬。
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恰逢风雅从入定中醒来,在听说事情的经过后,也连连感叹无巧不成书。
只是看见露骨的高心兰,隐隐有些不喜。
不等人催促,孙玉堂便清了清嗓子,把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一炷香后。
神情兴奋的赵天纵看向李玄策,得意道:“李兄怎么样,我就说地图是真的吧,瞧你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吓死个人。”
李玄策翻了个白眼,沉声道:“照孙兄所说,那处仙人洞府已有不少人进去过,却没人出来,看来十分凶险啊。”
孙玉堂二人,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炼气期大圆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