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幸好还有呼吸。
蒋诀看着昏睡不醒的凌斐乐，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忧，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时不时就会去探探他的鼻息，确认了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心下来。
看了眼手机上易南的消息，蒋诀眉宇间透着担忧，抿着薄唇，看着床上的凌斐乐。
嘴角微微动了动，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就在蒋诀第n次去探他鼻息的时候，凌斐乐睁眼了。
四目相对，蒋诀有些尴尬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这么放在他的脸上。
凌斐乐刚刚睡醒，还有点懵，看着这个姿势的蒋诀，嘴角微动了下：“你在干什么？”
蒋诀吞了口口水，快速将手收回来，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没什么，我就是想摸摸你的脸。”
凌斐乐皱紧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不要碰我。”
蒋诀沉默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凌斐乐揉了揉眼睛，看着他，轻声道：“现在几点了，我饿了，有吃的吗？”
蒋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轻声道：“想吃什么自己点外卖吧。”
蒋诀现在可是不敢再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只能让他自己点爱吃的。
虽说外卖不健康，但也比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强。
凌斐乐点点头，先是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点了一份蛋炒饭，将手机递给他。
蒋诀拿过手机开始输入密码付款。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凌斐乐有些诧异他一直在这里照顾自己，抿了抿唇，还是低声道：“谢谢你照顾我。”
蒋诀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事的，我...”
凌斐乐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垂眸抿着唇，犹豫了许久才抬头看向他：“你喜欢我什么？”
这次他没有选择逃避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是直接问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
像自己这样的人，肮脏到了极点。
肮脏到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怀疑自己身上有着无数的病毒，会给人带来不幸。
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人喜欢。
蒋诀目光灼灼盯着他，瞳孔中倒映着的是凌斐乐那张精致的脸。
眸中满是对他的爱意。
张了张口，轻声道：“乐乐，我想保护你，只想保护你，我也说不出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我就是喜欢你。”
“看不见你的时候会想你，会担心你。”
“看见你了，我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抱紧你，亲吻你。”
“我每天，无时无刻，脑海中都是你，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乐乐，我可以为了你付出任何，包括我的生命。”
凌斐乐被他深情告白搞蒙了，沉默了许久，不敢去面对他炽热真诚的告白。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非常清楚。
脑海中浮现出幼时的记忆，浑身开始颤抖，摇着头。
他做不到。
“抱歉，我，我没办法回应你对我的喜欢。”
“对不起，我...”
疯狂摇头，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巨大的痛苦笼罩着他，他无法挣脱，无法击破痛苦。
他只能缩成一团，尽力的抱住自己，不被痛苦恐惧击垮。
看着浑身颤抖不停摇头的凌斐乐，蒋诀眸中满是心疼，眼眶都开始泛红，他能够感受到他的乐乐现在的痛苦。
但他没办法帮助他。
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却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见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才既松了口气，又心疼地抱住他。
声音低沉温柔，在凌斐乐的耳边回响着：“乐乐，别怕，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了。”
“别怕，有我在。”
凌斐乐目光开始涣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色巨雾随着声音的响起而渐渐散去。
凌斐乐如同脱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口起起伏伏，嘴巴不自觉的张大。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混合着眼泪一起地在地上。
此时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用力的挥舞着，想要将一直笼罩着他的黑色雾气拍散。
蒋诀紧紧抱着他，低声道：“乐乐，你看看我，我不是坏人。”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凌斐乐逐渐恢复平静，眼前也逐渐恢复清明，看着他，声音嘶哑至极，能够听出那种仿佛被刀片割裂一般的声音。
“蒋诀...”
蒋诀点点头，眸中满是心疼和急切，呼吸也急促几分：“是我。”
凌斐乐突然觉得很委屈，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痛苦？
他为什么就不能有幸福的生活呢！
紧紧抱着蒋诀，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湿漉漉的贴在肩膀上很难受，但蒋诀不在乎。
他现在最在乎的还是凌斐乐哭了。
“呜呜呜....”
“蒋诀....”
声音满是委屈，哭得撕心裂肺，让蒋诀的心像是被生生挖出一般疼的厉害。
“好了，我在，别怕。”
蒋诀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任由他放肆痛哭，或许只有这样，他将委屈都发泄出来，才会好。
凌斐乐哭着哭着就累的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依旧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手。
仿佛蒋诀的怀抱能够让他感受到安全感一般。
蒋诀也不想将他放开，就这么一直将他抱在怀中，期间还给他调整了一个睡觉舒服的姿势。
低头吻着他的唇瓣，声音沙哑温柔：“我爱你乐乐。”
睡梦中的凌斐乐难得没有做可怕的噩梦，轻轻嘤咛出声，刚好回应了蒋诀。
“唔...嗯。”
蒋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中满是温柔宠溺，舔舐着他的唇瓣，继续开口道：“那乐乐愿不愿意做我老婆？”
蒋诀眸子微动，拿出手机，将录音打开，放在床边再次温柔的问了一遍：“乐乐愿不愿意做我的老婆？”
凌斐乐在他怀中哼哼唧唧的回应着：“嗯...嗯哼...”
蒋诀眸中闪过一抹得逞般的笑意，轻声在他耳边开口道：“那乐乐叫声老公好不好？”
凌斐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情愿，咂吧咂嘴，将头扭到另一边继续睡。
蒋诀见此情景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