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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读书

我残忍而脆弱

只剩嗜血的善良

不知为什么,好像就是天意一样,或者说,就好像是鬼使神差似的,魏先生突然在孟一钢的那本《哈姆莱特》上写下了这么几行莫名其妙的诗不像诗,零零散散的句子。

我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做,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心理、以及什么样的感受。我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那几天他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头顶,就像一片乌云在准备降雨之前总把最闷热的天气带给他,总带给他无比沉重的心情,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简直是疯狂至极的感性的世界……

于是渐渐的,他的理性被彻底碾压了,他的理性好像被抹杀了一般——根本不存在!一般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这种感觉谈不上失败他甚至感觉到隐隐的快感!

虽然这种快感来自于痛苦来自于一种自虐式的痛苦,一种残忍的自我折磨一样的痛苦!

这种方法也许有些自轻自贱,但是他根本摆脱不了,他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只感觉自己的精神不像自己的精神,自己不像自己,自己只是飘荡在无与伦比广阔的空间之内……无与伦比!啊!多么宽广的世界啊!……

他好像被一种类似于宗教的东西给控制住了——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他从来不信教但是就是这样真好像有宗教一样!那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彻彻底底的搅乱了。这大脑就好像一个宇宙被无名的爆炸彻底的轰开来了!所有的星云绕成一团 ,所有的星球都爆裂成碎片,然后碎片互相碰撞,互相撞击!互不相容!

而他呢?——只不过是被撞裂的碎片碎片……

撞击成尘埃,尘埃又不断飘飘荡向远方,飘荡向根本看不到远方的远方。

他甚至不知道边界在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是存在的。他在空中飘荡,难道他看见的、他感受到的巨石、星球、星云都是真实的吗?难道他看不到的虚空就真的是虚空吗?真的一无所有吗?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不愿意思考了!

思考啊!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多么遥远啊?离我好远好远,好像会思考的那种思考,那种人们所认为的那种思考,——在无比遥远的远方,比远方还远!比远方还远!!你知道吗?!!!比远方还远!!!

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比远方还要远!——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那时的我很痛苦,但是我知道那痛苦根本就是我自己自找的。因为我在想象我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我在探索我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探索得到的东西,我根本就不可能探索得清楚的东西。

但我就是要探索!我就是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在这样的探索中无穷无尽,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探索中尽快的死去……尽快的终结!

对!我的生命,是被我自己所终结的!而不是被别的什么事物所终结的!

啊!就好像这样……好像就是我主宰了我自己的命运!

这样好像我就没有被别人控制,而是我自己控制了我自己!

我是自残的!我是自己杀死了自己,而不是被别人杀死。

啊!这样我好歹有尊严……呸!——什么尊严不尊严的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尊严?!我在乎的是我自己杀死我自己,而不是别人!

也许你就要问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贱这么自轻自贱,这么不知好歹,这么的思想混乱?——你竟然要自己杀死你自己?你这个想法不仅矛盾,而且简直无聊,简直无聊的透了顶!

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狡辩两句,那就是:因为我的软弱,我的一蹶不振,我的懒惰……啊!就是我的懒惰!我根本不想动!我一动也不想动!所以,我只能选择在那里思想痛苦的思想毫无意义的、毫无用处的思想——痛苦的折磨自己!我的思想折磨自己的情感,我想把自己的思想——也就是精神,折磨得体无完肤,折磨的遍体鳞伤!

来吧!无论什么可以毁灭我的,或者可以摧残我的东西,你们都赶快地来吧……

但是!他们偏偏就是不来!他们偏偏就是要慢慢地折磨我,要看,要欣赏我的凄惨的屈辱!

啊!什么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什么都要放弃了,什么都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这纯粹就是扯淡!

要知道,那些什么什么的东西,就算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偏偏就是会犯贱似的,好像还是臭不要脸的来……来蹬鼻子上脸!就是在那里无耻地招惹别人——特别是招惹我!

算了,还是不扯这些吧,还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写上面那两句莫名其妙的、简直有点好像是神乎其神、鬼使神差的凑出来的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上面这两句话,但是,当时,我的手好像被什么莫名其妙的,好像是鬼神的东西给控制住了——总之,我就是想写,写不出来我感觉——要是真的写不出来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憋死的!

那好像是我想说的,好像就是我所感受的,虽然我也知道我的手写的那些根本就不符合我的感受,但是它们似乎也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了我真实的想法,透露出了真实的我,透露出了真实的我的精神,我那脆弱的受苦的灵魂。

啊!灵魂啊!——精神!

这两个词当初在我的认知里是那么的高尚,那么的纯洁,现在却好像很下贱!微不足道!

因为他们对于生存来说似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们只起到让我的生存变得愈加困难,变得无比困难,变得好像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一样……

其实根本就不是我过不去,是我的灵魂,我的精神和我过不去!是他们偏要阻挠我!平在我前进的路上给我使绊子,在前进的路上,我人生的路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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