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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深夜遇旧人

余哥看着云二,眼神复杂,这云二还是个少年心性,看待事物还是单纯了一些。王权更替,成王败寇,其中的利害关系,哪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余哥直接对着云二,站起来拱手行礼“我对此无意,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云公子不必事事挂念。”

一句不必事事挂念,直接拒绝。云二反思,或许是自己多事了。余哥救了他,给他治疗,相处的这几日生出了许多好感,想带着余哥离开这鬼村,男人总要有一番作为。可显然余哥并不愿意。云二无奈,人各有志,不必强求,脸上又变成了温润公子的模样“既是如此,云某便不再打扰,祝君万事顺心。”

送别了云二,余哥对着石头说道“承蒙偏爱,我无心婚事。不早了,回去吃饭吧,婶子该着急了。”

石头这个榆木脑袋听了,也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对他姐姐这么上心,但是又说这种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不再多言,一步三晃的离开了余哥的家。

天黑了下来,余哥坐在床上,最后再看一眼房中的一切。深吸一口气,背上包裹,静悄悄的走了出去。余哥步伐沉重,在鬼村生活了这么多年,石头,小桃,赵叔……路边破旧的酒肆,村中晃悠的黄狗,还是要说再见了。

离开了村子,走到城中,余哥感觉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天亮后城门开启,虽然离开这还不知道该去哪,但是人是自由的,何处不能安家。

余哥走着走着,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半夜人烟稀少,除了自己的脚步声,风声,总感觉后面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余哥快走了几步,后面的脚步声也变快了,这是有人在跟踪他。余哥在一个四面空旷的地方突然停下,后面脚步声也跟着停下。

余哥决定正面迎敌,看看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对着空气喊道“跟了一路了,出来吧。”

余哥这么一叫,后面又出现走路的声音,不紧不慢,很稳,感觉不像是敌人,更像是朋友间的相遇。

余哥回头,拿出了火折子,站在那不动,看向那个人。对面的黑影身材高挑,身姿挺拔,夜风吹过,衣服向后飘扬。越走越近,余哥一只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握住了袖里的短刀,紧盯着对面,不知是敌是友。

火光逐渐照到了对面的人,是个男人,虽然高挑,却很瘦,皮肤很白,好像贫血一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双眼充满深情的望着余哥,好像深深地泉水,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随着人越走越近,余哥的心也越跳越快。逐渐看清的脸庞,又把人的思绪拽到了好久好久以前,久到仿佛是上辈子一样。

一个7,8岁的小女孩,睁开睡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大棺材之中。棺材没有盖盖儿,小女孩坐起身,发现周围无人,四周都是石壁,没有窗户,只有墙上的烛台发出少许光亮。小女孩害怕极了,跌跌撞撞的就要起身,慌乱之中摸到了旁边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个人。这个人的手上还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两个小的黄金圆牌。再仔细一看,这条红绳竟跟自己的手臂绑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比自己大的男孩,他静静的躺在那,均匀的呼吸着。还好,他没死,小女孩赶忙摇晃起男孩,稚嫩的喊道“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男孩被摇晃后,猛然睁开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孩。先是看着女孩的脸愣了三秒,又上下打量着看向女孩,好像在确定什么。

女孩焦急的说道“哥哥,这是哪啊,我们怎么会在这?”

…………

男人走到了余哥面前,两人之间只间隔了半米。余哥抬头,直对男人的目光。男人抬了抬手,似乎想抓住余哥的手臂,抬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声音颤抖道“殿下。”

紧紧二字,似乎说尽了千言万语,世间沧桑。前生今世,都被凝聚到了这一刻。余哥没有答应,殿下二字太过于沉重,沉重到仅仅听到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启阳哥哥。”余哥声音低沉,带着疏离感。十年生死两茫茫,再相见,已不知是敌是友。但既已相见,总要面对“启阳哥哥是特意来寻我的?”

对面的人,已眼眶已经红了,看着余哥,仿佛要把对方看进自己的眼睛里。“有人说在暖阁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我便沿着线索寻找,没想到真的是你。”

余哥苦笑,“过了这么多年,竟还能被认出来。”事情总要有个解决,余哥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林启阳,“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想不出启阳哥哥有什么事找我,劳烦哥哥明示。”

林启阳双手握紧,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失落起来。抬起左侧手臂,用右手将左侧的衣袖往下拽了拽,左侧白皙的手臂上缠绕着几圈红线,红线上挂着两个小的黄金圆牌。

余哥仿佛失了神,盯着红线,时间都静止了。

“我一直住在东陵,本以为我们会在那相见。”林启阳缓缓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对不起,启阳哥哥。”余哥放开了拿着匕首的手,低下头,拱手,对着林启阳行了一礼。

余哥眼神里是历尽沧桑的绝望,如同一摊死水,毫无波澜,平静的对着林启阳说道“往事往已不可追,如果能弥补一二,我愿意承受任何代价。”

林启阳望着余哥,将双手缓缓的伸了出去,最终终于抓到了余哥双臂。林启阳的双手颤抖,用力的抓了一下余哥的手臂,又怕弄疼眼前人,马上松了力气。

林启阳温柔的说道“殿下并没有对不起臣,这道歉又从何而来。是臣无用,没能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受了这么多苦。”

林启阳一字一句,宛若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郎,历经坎坷,却始终未变。余哥并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那,但神情似乎诉说了多年的不易。一个活泼得小女孩,如今变得这么安静。

“其实8年前,你已经自由了。何必作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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