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秦岭看了一眼地图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三清门。”
蓝梦晴思索道
“这三清门啊是当时血影宗散了之后分出来的。这就要牵扯到咸阳一战了。”
秦岭和蓝梦晴,齐刷刷的看着江肆礼。
江肆礼依旧在玩着她的头发,温宜看着他这修长的大手
“你每次都玩我头发,都弄乱了。”
上方传来了一道声音散漫,听着不大正经。
“那我帮你弄回去。”
“咸阳一战…我当时年轻气盛,直接把血影宗给打散了。”
他的嗓音带着一点点鼻音,显得有点松懒的。
秦岭张大嘴
“大哥,这就没了?”
“你还想有点什么?”
看到江肆礼的眼神,连连摇头
“没没什么”。
温宜软糯的的声音传到江肆礼耳中
“你那么凶小四干嘛。”
他靠近她,气息清彻,声音清冷中又有一丝丝柔情
“我下次注意”。
温宜看着他的眼睛
“咸阳一战,为什么断剑?”
江肆礼没有说什么,单手把温宜抱到了他腿上。
双手抱住她,低头,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
幸好马车够大。
蓝梦晴一路上也对他们的粘腻免疫了,这世的江肆礼跟上一世的江肆礼,她都怀疑不是同一个人。
上一世,江肆礼永远都是清清冷冷的,虽说他常笑,可笑意永远都像是他的礼仪,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笑。
可这一世,她看到了不同的江肆礼,他会发自内心的笑了,他还会撒娇,会亲吻他的夫人,会为了一人而坠崖,会为了她调动兵力,罔顾礼法,会为了她,与皇上翻脸。
温宜抽出手,像他经常摸她的头一样,轻轻的拂过他的头发。
娇声道
“不开心,我们就不说”。
“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血腥,怕乖宝害怕。”
听着他清润的声音,他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尾音拖得长长的。
听起来暧昧又缱绻,每次都能让她沉溺其中。
这也是每次他哄她吃饭时,她老是抵挡不住。
温宜没有说话,轻吻了他的额头。
“当年咸阳一战是血影宗引起来的,我当时从皇宫出来,我想锄强扶弱,打破一切邪恶,匡扶正道,我从小武功就练的刻苦,所以比一般人强。”
秦岭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说。
大哥,不是比较强,是很强,是天下第一,是一人推翻了整个血影宗。
“我当时去应战前,我发现一个阴谋,但我已答应屠苏,约战于咸阳,然后便去了,了。”
“我抵达咸阳后,许多武林人士也前来参战了。”
“但是当时血影宗里的七鬼把我单独引到了另外的地方,然后我与七鬼打了一战。”
“当时七鬼在空气中下了软筋散,后来我不小心把姜婆和马面山童给杀了,把其余五人给打伤了,在后来屠苏匆匆赶来了。”
“许是看我衣装干净,又与我打上了一场,虽险赢,但也伤的很重,赢了之后,我就把绝江剑断在了咸阳,然后离开了咸阳,再也没有用云礼这个名字了。”
究竟是什么阴谋,让他断了绝江。
秦岭声音带点低沉“大哥,什么阴谋啊?”
江肆礼从她怀里抬头看着秦岭,眼中盛满了复杂
“没什么。”
她想到原书中,江肆礼是江家最小的孩子,他那年才七岁,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在那一夜没了。
他被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可也是寄人篱下啊,于是他勤奋好读,没日没夜的练功。
可是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他九岁那年。
因为秦岭贪玩,不小心打落了烛台,引起了火灾。
江肆礼为了救他出来,差点葬身火海之中。
十岁江肆礼熟读各种兵书史书,只是皇上的一句
“阿礼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军师的人啊”。
他便监督秦君临的功课,宠着秦岭这个弟弟。
可是在江家他也是哥哥姐姐宠爱着的啊。
十五岁他想匡扶江湖,他想当翱鹰,他同皇上说
“皇舅舅,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这次就让我去吧。”
他没有忘记家仇,但他曾许诺父亲,会当一代大侠。
十八岁咸阳一战成名,而后江湖再无他。
他最终还是入了官场,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摄政王。
可是他为了辅佐太子登位,历经磨难,为秦君临保驾护航,可最后呢?
秦君临死了,秦岭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伤害江肆礼,秦岭捅了他一刀,他不计较。
秦岭给他下毒药,他也不计较。
最后也是因为秦岭中毒已久,无药可治,才祈求江肆礼把他杀了。
从来就不是皇上他们对江肆礼好,而是江肆礼对他们好。
原书的结局是他以为他已经报仇了,他便随江家一同而去了。
温宜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她紧紧的抱住了江肆礼。
温宜的眼泪掉落在江肆礼的锁骨处。
那是温热的,让江肆礼颤了颤。
江肆礼用手握住了她的后颈,轻揉道
“乖宝,怎么了。”
温宜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说
“困了。”
江肆礼拉开了马车的车窗,对马车外的闻人木说
“停车。”
等马车停了下来,对秦岭说
“你带着她下车,自己去附近找马跟着。”
“啊?”
秦岭看到他的眼神瞬间怂了,拉着不知所以然的蓝梦晴就下了车。
等他们下了车之后,示意闻人木继续行驶。
江肆礼拉开她的手,俯身正面看着她那红肿的眼睛
“乖宝,怎么了?”
他的尾音带着一丝柔软。
见温宜不说话,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他的眼中倒映的都是她那通红的眼睛,让他着实心疼。
他的乖宝,怎么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他声音亲完有些哑
“乖宝”
听着马车里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让人的心情更加的浮躁。
温宜凑前去,在他怀里打滚,奶凶奶凶的说
“以后没有本小姐的允许,你不准死,听见没”。
江肆礼轻笑
“好,我听乖宝的”。
“那乖宝,刚刚为何哭?嗯?”
温宜没有回他的话,反而问
“江肆礼,你为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