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当天晚上九点左右,警方终于在网上发布了蓝底白字的通报——犯罪嫌疑人于某(于瞳)因涉嫌肇事逃逸被刑拘!
于是,还在为他百般辩解的粉丝集体哑火了。′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更炸裂的来了,被撞者居然是盛淮的父亲、于瞳的亲爷爷!
一边是亲爹,一边是宝贝儿子,这下盛淮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了。他徒劳地在医院走廊处来回踱步,内心无比煎熬。偏偏这时他老婆还在哭哭啼啼让他想办法把儿子赶紧从看守所里赎出来。
盛淮脑子里嗡嗡响,只觉得对方实在聒噪得很,遂大声打断道:“还不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这逆子!深夜飙车,撞了人居然还想逃……我巴不得他牢底坐穿,就当没生过这小畜生!”
盛夫人一听,气急败坏道:“你什么意思!儿子听话乖巧就是你这个父亲教导有方,儿子惹了麻烦闯了祸就成了我娇惯纵容的,把所有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你…你还是个男人吗?!再说了,他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你那圈子里的,要怪也应该怪你没有以身作则!”
自打结婚以来,二人虽不免争吵,但最后都是盛淮低头,她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在公共场所被丈夫如此恶语相向,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放弃大好事业跟了他,越想心中越是忿忿不平。,p^f′x·s¨s¨..c*o¨m?
“好,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没有以身作则。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是我亲爹,你可以走了。”盛淮说完,指了指走廊出口。
“你…你当真不管瞳瞳了?”
“他也是你儿子,我现在只求我爹平安无事,至于其它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盛淮你这个混蛋!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下一秒,盛导的衣领就被他老婆揪住,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助理和保安连忙合力将两人拉开。`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激愤等多重刺激下,盛夫人当场晕了过去,于是又是一通兵荒马乱的忙活。
一觉醒来,夏臻有些口渴,路过柏晨房间时看见房门半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来到客厅倒水喝时,发现柏晨坐在窗边眺望外面的夜景,手边是一个空了的啤酒罐。
“好啊,半夜三更偷喝酒,你是忘了当初胃出血进手术室的教训了吗!”夏臻来了个突然袭击,一举拿下对方的“罪证”,“你自己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
酒杯被拿走,柏晨薄唇微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于是默默走到茶几跟前,从购物袋里拿出自己下午刚买的几个金灿灿的榴莲。
“嘁,不稀罕!”夏臻抬了抬眼皮,不为所动,“看不起谁呢,几个榴莲就想收买我……”
一句话还没讲完,只见柏晨将榴莲摆在了地上,然后膝盖一屈,竟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尖刺上跪。
“喂,你疯啦?!”夏臻赶忙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知道这小子居然真的说跪就跪。
“别生气,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柏晨老老实实认错。
在夏臻面前,他从来都是立正挨打,绝不狡辩。
“所以,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夏臻问道。
“没什么……”柏晨话音刚落,意识到刚刚的话有敷衍之意,连忙又补充道,“其实并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但是时过境迁,既然都过去了,我也没必要耿耿于怀。”
夏臻明白对方说的是几年前面临的那场舆论风暴,那场风暴差一点将他摧毁,所幸的是一切都终于慢慢好了起来。
思及此,她转身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罐黑啤,还顺手拿了一袋酒鬼花生:“罢了,我陪你喝。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岂料半小时后,夏臻便面色酡红,半睁着迷蒙水润的眼睛,一脸懵懂又无辜:“我困了,回房睡觉了……”
见她踉跄着起身,步伐明显不稳,柏晨立马伸手去搀。
“不用,我自己可以。”晃晃悠悠地推开他,夏臻身子一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错了,你的房间在这边。”柏晨赶紧提醒,同时暗自后悔。
早知道对方酒量这么浅就不该让她碰,哪怕是度数不高的啤酒也不行。
“我又不瞎,还用得着你…你来提醒。”说罢,她抬脚就要踢向浴室的门。
柏晨赶紧阻止,浴室安装的是推拉门,他二话不说将门打开,又三下五除二将对方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整整齐齐摆放在一旁。临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一个人?”
大半夜的也就罢了,偏偏人还醉得不轻,他实在放心不下她独自待浴室里,万一
滑倒就麻烦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夏臻不耐烦地拉上了门。
她倒也不是非得洗这个澡,主要是不太喜欢身上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