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把车停在两人面前。
“嘿,上车!”周闫臻坐在副驾驶上,头探出来出去吆喝着。
沈语凝拉开车门,先让陆子炎上去,说来也奇怪,她总感觉这辆车有点眼熟?
“你怎么了?”
陆子炎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赶忙从包里翻翻找找,拿出水壶来。
“不是,我觉着这辆车有点眼熟?之前有一次吧……”
顾萧紧张的不行,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军车都是一样的。” 陆子炎打断她后面的话。
“这样啊!也不知道是哪一队的,还为人民服务的弟子兵,没礼貌!”
沈语凝赤裸裸的鄙视,陆子炎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那个时候沈语凝提离婚,他自己也烦着嘞。
……
大院里,几乎每一家人都围过来询问。
“陆营长,你好些没?”
“陆营长,听张燕说,你伤的还是挺严重的,要好好休息。”
“我家山宝昨天抓了几只野兔,我匀一只给你炖汤。”
“这是腊肉,年前腌了不少。”
……
我滴乖乖,沈语凝看傻眼了,陆子炎人缘这么好?
他都没拒绝的机会,因为大家已经请示过李政委,陆子炎可以收下这些东西。
顾萧和周闫臻都忙进忙出的,她总不能两手空空闲着吧!
走到柴棚,拎起斧子,一斧头劈一段柴。
“我去,百发百中,谁说她娇生惯养不能吃苦的?”
顾萧手里提着大家送来的东西,一边扭头跟周闫臻说着。
“我跟你说,前面几天,我看见她把一个男人过肩摔在地上。”
顾萧表情变得惊呼起来,那沈语凝以前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陆子炎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沈语凝劈柴的那一刻,脸色骤变:
“你过来,让他们两个做!”
沈语凝斜睨他一眼,喘息着:“什么都让人家帮忙,这样不好吧!”
陆子炎把沈语凝手里的斧头扔到一边,又气又心疼:“就你细皮嫩肉的,没几分钟手上就起水泡了,他们两个皮糙肉厚,给他们多干点 。”
周闫臻和顾萧对视着,有陆子炎这么个冤种朋友,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
“见色忘友!”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他们两个吐槽着,但几人心里都明白,这是玩笑话罢了。
“嫂子,你去捡捡菜,柴一会儿我来劈。”
顾萧拍拍胸脯,似乎告诉沈语凝,他有的是力气。
“那屋顶呢?” 沈语凝又指了指头顶上方。
是哦,陆子炎差点给忘了,说好第二天修,谁料想出了那档子事。
“屋顶我来修。” 周闫臻自告奋勇的发言,不可能让陆子炎爬上去修吧,也不可能让娇滴滴的沈语凝去吧!
“好吧,那就谢谢你们了。”然后看向陆子炎道:“你去躺一会吧,别再扯到伤口…………”
!!
周闫臻在修屋顶时意外发现了新大陆,这夫妻俩一直分房睡的啊?
这可不行,想个法子帮帮兄弟,让小两口培养培养感情。
他贴着顾萧的耳朵,嘀咕了好一会。
顾萧不停点着头,双手双脚赞成周闫臻的提议。
忙忙碌碌一整天,天色有些阴沉,吃过饭后,顾萧一直打饱嗝。
“嫂子的手艺比饭馆师傅好,我都吃撑着了。”
顾萧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不动。
轰隆!
一道惊天雷划过,顷刻间,大雨滂沱。
这场及时雨来的正是时候,帮了周闫臻一个大忙。
“今天几号了? ” 她望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开口问。
“十四。”
陆子炎率先开口回应她。
沈语凝计算着时间,那明天岂不是元宵了?
“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唉!”
顾萧抱怨着对下雨天的不满。
陆子炎手捧茶缸,一副老干部的样子:“下几场雨也好,等开春就能播种。”
沈语凝拿起雨伞,走到门边撑开:“我去把仙人球拿进来,雨水浇多了,它的根会腐烂。”
她一离开,周闫臻就一字一语的警告陆子炎:“等你身体好些,就去报到,政委嘴都说烂了,才保留了这次你的学习名额,你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敢提离婚,真的给他腿打断,沈语凝倒也不是特别差,好好跟人家过日子有什么难?
“你别瞎添乱,这种事我说不准,你还是赶紧走 ,在我家不方便。”
陆子炎光明正大的下逐客令。
周闫臻啧啧嘴,笑的冷淡:“白瞎老子对你这么好,你个没良心的。”
他有些气,十年的情意比不上几个月的新婚媳妇,陆子炎的行为刺痛着他的心。
顾萧嘿嘿的笑着,他们几个是吵出来的感情,要是哪一天不争论了,这才有问题。
“天都黑了,又下雨,你身体没有复原,我看还是住一晚,明天一早离开,这样我和闫臻也放心。”
顾萧极限拉扯,陆子炎家就两间房,今天他占了一间,还愁他们夫妻不睡一个屋?
陆子炎斜眼:“你们两个去招待所。”
“去啥招待所啊,浪费那个钱,土坑死人堆都睡过,就在你家将就一晚。”
这边说着,顾萧那个厚脸皮已经开始走向陆子炎的小屋,准备铺床褥。
“顾组长,给我打个地铺就行,这床睡不了两个人。”
周闫臻跟着一唱一和,陆子炎真想把两人赶出去。
沈语凝抖抖雨伞上的水,挂在门边,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着鼻音道:“它会不会开花啊,有人说还可以结果子,酸酸甜甜的。”
她把手里的仙人球摆在窗台上,陆子炎回应她:“品种不一样,这个是观赏的,不会结果,结果子的是另一种仙人掌。”
沈语凝点头,她明白了,听到自己房间里传来一阵躁动声,迈步走过去,头一撑,看见顾萧在扯她床底下的草席。
好像是原主嫌埋汰,搁在床下垫脚了。
“你干嘛?”
顾萧把草席抱在身上,解释着:“周团长的床。”
沈语凝没听明白,这跟周闫臻的床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他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