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散去,林家送走了一众宾客。
此刻林家客厅里坐着林家一家。
老太太坐在正中央,林正义林正业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辈们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妈,暖暖的婚事不着急,这孩子刚二十岁,晨曦这孩子比暖暖大两岁,您先给晨曦那丫头找个合适的吧。”
“我们家暖暖嫁给谁也不会嫁到任家,何况我们暖暖现在也不能结婚。”他不准备把暖暖的病情告诉林家的这些人。
毕竟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担心。
老太太不知道任天行和林正义当年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林正义这么反对两个孩子的婚事。
“老二啊,你和天行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难道就因为他在江城把你的公司搞垮生气吗?妈都跟你说了,是我让他干的。”老太太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妈,不是那件事,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和你老人家说,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我们暖暖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林正义面不改色坚决的说,谁也动摇不了他的心。
任天行不负责任,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江城那小子就漫天的花边新闻,暖暖本来身体就不好,更经不起他的折腾。
“我看那小子人长的也不错,一表人才,还是任氏的接班人,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老太太还是不死心。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孩子结婚这么早,您还是多操心晨曦的事吧。妈,这么多年我就暖暖一个女儿,我尊重孩子的意见。”
“是的奶奶。我不会跟任意在一起,他这个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任意妄为,我实在喜欢不来。”林暖暖也向奶奶表明自己的决心。
一时间老太太也犯了难,晨曦这丫头和任意倒是很合适,可是任意喜欢的是暖暖,这可愁死老太太了。
这个话题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进展,大家都累了一晚上了,也就吩咐众人散了,各自回房间了。
林暖暖刚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脑子里浮现出任意的样子,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深情,他的吻让她着迷,她贪恋他的味道,他的怀抱,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也拒绝不了他。
可是能怎么办,他们没有未来,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怎么舍得伤他的心,她没有时间给他爱,她爱不起。
眼睛不受控制的流下来眼泪。
就在林暖暖伤心之余,房门被敲响。
林暖暖起身去开门,她还以为是母亲过来了。
打开房间的门,林晨曦抱着双臂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她,没等林暖暖邀请径直走进了房间,坐在了房间的凳子上。
林晨曦随意的坐在离床不远的位置,微低着头把玩着刚做的美甲。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漂亮的美甲装饰的手指更加修长美丽。
林暖暖不知道林晨曦怎么突然过来了,又看着她坐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你喜欢任意?”
林晨曦不紧不慢的说。
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林暖暖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她表现的又这么明显吗?
“你们俩在后花园接吻我都看见了,你敢说你不喜欢他?你刚刚在奶奶面前还装什么白莲花,林暖暖你玩的哪一套?”
林暖暖没想到林晨曦看见了她和任意在花园的事,她当时也是因为许久没见到他了,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内心,才会放纵了一下。
这样就被林晨曦发现了。
“难道你喜欢任意?”林暖暖感觉林晨曦是因为任意而来的,那肯定就是她也喜欢他!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尤其是对自己的情敌,感应的准确率高达百分百。
“对,我喜欢是他,可是她喜欢的是你,是你。你还当着那么多人勃他的面子。”林晨曦讨厌林暖暖的装腔作势,明明喜欢任意,却偏在奶奶面前装的那么清高。
她在冲着林暖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她真的非常生气,她望而不得的爱情,却被这个所谓的妹妹当成儿戏。
林暖暖看着满脸怒色的林晨曦,并没有什么波澜,转身朝床上走去,坐下。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让她喜欢你。你来这里质问我有什么用?”刚才是林晨曦故作泰然无事,此刻林暖暖知道她的来意,两个人的心境转换,她反倒无所谓了。
他喜欢她,她很确定。她也喜欢他,她也很确定。
可是她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随便林晨曦怎么说。
对于她这样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对于林暖暖来说她倒是很希望任意没有这么爱她,这样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也许是因为上过床的缘故,感情才会进展的这么快,她的身体,心都在任意身上。
她又何尝不痛苦,不难过,明明很爱他,却还要远离他,把他推的远远的。
又有谁理解过她,这个林晨曦又算什么?
跑着来质问自己。
林暖暖感觉此刻的林晨曦既可笑又可怜。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林暖暖下了逐客令。
“林暖暖你不用自以为是,任意心里有人,你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你跟那些女人一样,他只是万万。”林晨曦满脸鄙夷的对林暖暖说。
林暖暖没有说话,却心知肚明,呵,她心里的人,他的小妹妹?不还是我吗?
见林暖暖没有说话,林晨曦以为自己戳中她的要害,紧接着说,“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在林家呆着,不要耍什么花招。”
林晨曦说话的时候林暖暖一直没看她一眼,本来坐在床上的身子也渐渐躺了下去,不再理会她。
林晨曦有些生气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眼扫到了桌子上的药瓶,出于好奇伸手拿了起来。
林暖暖此刻背着身子对她,林晨曦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药瓶,重重的摔上了房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