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科举制的演变。教室末的两个少年此时都抬着头在认真听课。
至少看起来是。
袁宁捏了捏沈琰之的手心，“晚自习放学我去你那。”
“嗯？”沈琰之握住了他的手。
“补习。”袁宁说。
沈琰之目视着前方，嘴角明显勾了勾。
——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在讲台上盯着，台下的人大多数都在埋头苦读，也有少部分人趴着休息。
夕阳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打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照得少年的发丝闪着金色的光，纤长的睫毛也被照成了金色。
阳光顺着少年的鼻梁滑滑梯，最终洒落在桌面。
沈琰之的耳朵被照得微微泛红。
袁宁不禁喉结上下一动，咽了口口水。
“诶袁宁！我问你道题！”季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套数学卷子。
“我不会。”袁宁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季霖的手停在空中。“谁跟老江说愿意回答同学问题的？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谁？是我同学？”袁宁问。
“呵呵。绝交！”季霖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没了人打扰，袁宁干脆也枕着手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琰之。
真漂亮啊小兔子……
睫毛真长。
脸靠着手臂，肉嘟嘟的。
嘴巴粉粉的。
啧，怎么教室里人这么多。
想亲。
一直到下课，沈琰之都没醒。
袁宁拦住了正要往教室后门冲刺的季霖。
“同学！不要影响我吃饭好吗！”季霖喊着。
“走，请你吃。”袁宁说。
“你又认识我了？”季霖无语。
“阿姨！打包两份黄焖鸡米饭！”袁宁站在窗口前，弯着腰朝里面喊。
“我们不在食堂吃？”季霖问他。
袁宁往一旁挪了一步，把窗口的位置让出来。
“请，点菜吧。”袁宁说。“我过来给我同桌带饭。”
“我……”季霖真是被无语透顶了，奈何这是大神，平时还得仰仗大神的指点。
虽然今天被拒绝了。
季霖绿着脸，打了满满一盆肉，从边上的筷子篓里面抽了一双筷子，转身就走。
刚巧碰上平时打篮球那帮人。
“呦！季霖，你干嘛啊，一脸跟吃了馊两天的菜一样！”男生们扎堆走过。
季霖没好气地说，“我被一个渣男当备胎了，还要忍痛当舔狗，现在一个人寂寞地去吃饭……”说完瞪了袁宁一眼。
男生们嘻嘻哈哈了半天，勾着季霖的肩膀，“走，跟咱们吃！”
袁宁哼着小曲儿，拎着两盒黄焖鸡米饭回到四楼教室。
沈琰之估计才刚醒，拿着一张小纸条正在看。
是袁宁走之前留给他的。
—买饭去喽！宝宝等吃！
咚咚。
袁宁敲敲门。
沈琰之抬头，眼前是两盒饭。
“黄焖鸡，收拾桌子，吃饭。”袁宁说。
沈琰之麻利地收起书本，把两盒黄焖鸡打开放在桌子上。
肉很多，还热气腾腾的，香的不行。
“筷子筷子！”沈琰之搓着手，眼里全是碗里的肉。
一旁袁宁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两根拆出来的一次性筷子，正来回搓，生怕留了倒刺。
检查完光滑平整后，袁宁递给沈琰之。“吃吧。”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沈琰之歪歪头，笑着接过。
“好吃吗？”袁宁问他。
沈琰之狠狠地点了点头。“嗯！肉多。”
其实食堂的味道也就一般，不是特别好吃，但也不是难以下咽。不过比起沈琰之在画室吃的，确实要好吃许多，食堂的肉至少不小气。
袁宁把水杯推给他，“慢点吃。”
——
晚自习下课，住校生陆续回到宿舍，袁宁带着沈琰之去校门口取车，他的自行车还在那。
“坐吧！”袁宁一拍自行车的后座，对着沈琰之说。
“走！私人司机！”沈琰之一屁股坐下。
十二月夜晚的天气，骑着的自行车带起一片冷风。后座的少年半张脸都藏在领子里。
沈琰之觉得冷，把手缩进袖子，放进了袁宁的口袋。发现里面居然热乎乎的，有一个发热的暖贴。
少年低头笑了笑，干脆把自己的脸也贴在袁宁的后背上，像是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
热烈的17岁里，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他带我回家。
到了沈琰之的家，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沈琰之开门，飞快地在门口脱了鞋，穿着袜子就跑进厨房。
“诶！穿鞋！”袁宁喊了一声。抓紧自己换好拖鞋，手里提着另一双也跟着去了厨房。
沈琰之拿着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后才在椅子上坐下，“渴死我了！”
袁宁把拖鞋放到他脚边，“穿上。”
“哦！”沈琰之看了眼时间，“都十点了，晚上睡这？”
“那这几天麻烦你收留一下我了。”袁宁单手撑着桌子，眯眼看向沈琰之。
“我的荣幸～”沈琰之站起来，推着袁宁去浴室，“去！你先洗，我给你拿衣服！”
翻箱倒柜一番，沈琰之拿了一条新的内裤，还有一套买大了的睡衣，因为懒得退货一直放着。
他直接打开了门，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换洗的，我给你放这的啊！”沈琰之说。
水流声突然停了。原本还有雾气遮挡的浴室门突然被打开，袁宁浑身赤裸地从里面出来。
沈琰之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受控制地集中在少年的腰间。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他立马瞥开头。
“找了这么久？我以为我要裸奔了。”袁宁手里拿着毛巾，胡乱地揉搓着头发。
“你现在也是裸奔！”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有散，当然，还有很大的原因是沈琰之看到了。这时候他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袁宁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走到沈琰之身后，将下巴抵在他肩上。“这么喜欢看老二？”
面前就是镜子，将二人照的一览无余。沈琰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身后的人一丝不挂，身上还带着水珠……
即使隔着布料，沈琰之也感受到了……燥热、触动，以及硕大……
袁宁轻轻在沈琰之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引得沈琰之吃痛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