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愣在原地的路崖在心中反复对自己发出了灵魂三连问,甚至赵公明拽着他离开了废楼他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赵公明扯着路崖的领子从旧货市场穿过,路崖却对周围喧嚣的景象充耳不闻,好像真的沉浸在深深地自我怀疑中一般。
两人回到家后,路崖发出机械般僵硬的声音跟张歆悦打了声招呼。
张歆悦看着呆若木鸡的路崖便问道:“公明,小路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儿一样?”
“嗯......他没事儿,刚才受了点刺激,一会儿就好了。”
在张歆悦担心的目光下,赵公明急忙把路崖推回了房间里。不然让张歆悦再问下去就怕今天发生的事要露馅了。
“那你们好好休息哦!别忘了吃晚饭!”抬头看着回到房间中的二人张歆悦又突然补充道。
“嗯!好!”
关上房门后赵公明看着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的路崖不禁开口说道:“不就是被人盯上了吗,击败他不就好了。”
可路崖仍然无动于衷。让他产生自我怀疑的不是因为自己被人盯上了,而是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还让自己吃了一大口瘪!任凭自己怎么骂使出什么损招儿他都毫不在乎。
好啦,也没什么想不开的,你看你都说了打一次50万,正好他也掏得起这个钱,花50万找你打他一顿何乐不为呢?”
这句话倒是如同炸雷般突然在路崖脑子里被引爆,只见他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嘴巴惊讶地张开了一道弧形随即惊喜的叫道:“我靠!对啊!傻子的钱不赚白不赚啊!”
“也不知道谁刚才被傻子给恶心到了。”赵公明吐槽道。
“那不算!哼,我就不信他的钱花不完,等他把钱花完我看他还怎么找茬。”
“呃......保守估计他还有四五百万左右,巡查队的工作可是个肥差,每月至少都有小几万的补贴......”
“......收回前言,我现在报名机关工作来得及吗。”
“......”赵公明一阵无语没有再搭理路崖转身走出卧室准备下楼吃饭。
“哎哎哎?别!等会儿我!”路崖见状赶紧跟了下去。
饭桌上,赵公明对正在客厅里研究棋数的赵崇山问道,“爸,鸭子要进巡查队当队员,有什么说法没?”
“巡查队?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段时间应该是没什么机会,我听说前方战事吃紧咱们铭湖的巡查队调走了大半。”
“你也听说了?看来林自强说的不是假话。”赵公明想了想,随即转头对路崖说道:“那这事儿就先放放,近期先跟我回公司。”
“嗯嗯。”
巡查队这边,傍晚收队后,林自强接到消息说丁大猛已经醒了过来,收拾好装备后林自强火速赶往医务科看望丁大猛。
病床上的丁大猛听到了病房外走廊里一阵轰隆轰隆的响声伴随着护士们的警告声,他好奇的盯着病房的大门。
突然“嘭”得一声,病房的门被撞开,吓得丁大猛差点从病床上弹射出去,林自强赶紧冲到病床旁拽起丁大猛的胳膊检查他的伤势。
“大猛!你的伤怎么样!”
“嗷——”
丁大猛被林自强这么一抓痛的叫出了声,赶忙把手抽了回去扶着床虚弱的说:“队长你别担心了......我只是骨折......”
“这怎么行我给你看看!”林自强再次伸手拽起丁大猛的另一只胳膊扭了过来。
“啊—————”
整个医务科传遍了丁大猛的惨叫声。
“队队队队......队长!我......你......疼疼疼疼......”丁大猛倒吸一口凉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遍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医护人员人呢!我兄弟又晕过去了!”林自强起身对着病房门外大喊。
“叫叫叫!叫什么叫!不知道医务科保持安静吗!”这时一道暴躁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伴随着一个高速砸过来的保温杯。
林自强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猛地甩了一下头躲开了即将要砸向自己的保温杯,躲开攻击后林自强露出了得意地神色,心想这种手段也想要偷袭自己?
只听“嘭”得一声,保温杯不偏不倚的精准命中了丁大猛的面门。可怜的丁大猛即便受到了摧残却因为再次昏迷失去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勉强也算是好事吧。
门口走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妈,疾声厉色的对林自强发着脾气:“臭小子你得意什么!别以为这是你巡查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病人需要静养,滚出去!”
被赶出来的林自强担忧的趴在病房玻璃窗上看着再次昏迷的丁大猛自言自语道:“只能再等一等了,还没有问出大猛重伤他的人到底是谁。”
而这位二次伤害者到现在仍然还没有半点是他造成丁大猛再次昏迷的自觉。
第二天,路崖起了个大早换好运动装出去晨跑。下楼时正巧看到赵崇山也准备出门。
“咦?赵叔今天起来这么早啊?”
“哟,小路也醒啦,这准备去公园溜达溜达找人下下棋,昨晚刚研究的路数趁着手热乎赶紧试试。”
“欸那正好一起赵叔,我也正打算去公园晨跑。”
“好。”
两人刚走出家门,路崖便对赵崇山说道:“赵叔,前两天那件事果然有问题。”
“你是说那个所谓的‘灵石’?”
“对。”说着路崖把回收的那张苏威士银行卡掏了出来归还给赵崇山。“喏赵叔,卡追回来了。”
可没想赵崇山直接拒绝了下来,“你收好吧,你刚回铭湖出门在外手里没点儿钱怎么行。”
路崖也大概猜到赵崇山可能会拒绝收回这笔钱,但心中还是不由得一阵感动,因为从回来到现在赵叔和悦姨一直都在照顾自己。
“好吧。但这个还是得给您。”路崖顿了顿把卡收回兜里,随即掏出了之前那块玻璃种的玉石塞给了赵崇山,“当艺术品放在柜子上做摆设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