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爱是一道光——
江南的清晨多烟雨,素有“山水洲城,魅力星城”之美誉。
这一年星城的春天来得特别的晚,已过了“春雨惊春春满天”的春分气节。倒春寒里寒气逼人,氤氲的空气里有些许雾霾夹杂着84消毒水的味道。清晨7、8点钟的气温也就10度左右,体感微凉,就如同一个经历了三年新冠肺炎疫情的重症病人,病走如抽丝,一切才刚刚复苏起来的样子。
岳麓山下,桃花岭西,浪漫的梅溪湖畔,祈福大道上依旧人影稀松,没有往日里游人喧闹的嘈杂声浪。只有道路两旁的津市牛肉粉店和包子铺门对门、 户对户的开得热气腾腾。
祈福大道与近湖路的十字路口右侧,一排排临街铺面鳞次栉比,依次排开的有:邻里生鲜超市、国粹棋牌室、百草大药房、味享林茶餐厅和嗣康盲人按摩店,早早地紧接着开了门。还有夫妻小两口、有快递小哥、有外卖骑手、有如勤劳小蜜蜂的打工人忙碌地贩卖着人间烟火。绿荫大道的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停车位,秩序井然地停靠着各种五颜六色的豪车。车子旁边刚冒出嫩芽儿的小白杨景观树挺拔着身躯,姹紫嫣红的紫藤花——与鲜艳的蔷薇花、烂漫的木兰花争相开放,你所看到、听到、闻到的世界似乎平静地和谐相处着。
人们常见的百草大药房营业时间: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店长兼执业药师是“大眼睛”白薇,仙女座,热心肠,细节控,现实的自由浪漫主义者。她名字取自一味常用的中草药:“白薇”性苦、咸、寒,具有清热凉血,利尿通淋,解毒疗疮之功效,是药店白老板的远亲。她和单眼皮女生“小麻辣”早晚轮流着两班倒。她们一同住在药店的阁楼上,一起吃来一起睡,一起搭班一起干活。午餐和晚餐也没有规定的时间点,谁有空就轮流做饭,偶尔也会点个外卖凑合凑合。
人们不常见的嗣康盲人按摩连锁店是有特殊人群、特殊IP的“网红壹号店”,80后的网红老板卫益智与隔壁百草大药房连锁店的白老板是素有渊源的好朋友。白老板创业时间比较早一些,这是他的第三家分店。之前卫益智也想投资加盟百草大药房开连锁药店的,只是因为自己是外资企业的职业经理人,跨行又不懂医药业务,所以作罢。
后来,他联手有点视障的大哥一起创业。在去年疫情缓解下来的时候,他们就投资创办了嗣康盲人按摩连锁店。他的大哥叫卫益仁,两兄弟的名字都取自同一味中草药,“盐益智仁”(具有暖胃固精缩尿,温脾止泻摄唾之功效),弟弟性辛,大哥性温。只要是两兄弟一致认可的事情,他们都会齐心协力、全力以赴,哪怕奋不顾身地孤注一掷……
两个连锁店老板之前都在这条街选址,卫益智也想为从小相依为命的大哥卫智仁开第二家分店。两家几乎是同时选址,一前一后新开的分店。两家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老板各有其他事业,平时都没在店里,也不怎么管教她们。所以经营管理相对人性化,也比较松散,所以卫老板请大哥卫益仁来新店管理日常。而大药房与盲人按摩店日常的工作职责分工也没有那么的明确,一人身兼数职:白薇和卫益仁一样年纪稍长,所以集店长、营业员、服务员、保洁、保安、收银、记账于一身,啥事都得自己动手干,自力更生。用老一辈的话说:“有条件要干,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干!”
“网红壹号店”的实际老板卫益智,是80后网红潮人。他的微信、微博和QQ昵称:卫道士,个性签名:爱冒险的嗣康盲人按摩连锁创始人、极限运动发烧友、创业达人、旅拍达人。
卫益智与大哥卫益仁温文尔雅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性情刚烈果断,雷厉风行,爱憎分明。他从小好动,从不安分,追求刺激,速度与激情;大哥喜欢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他喜欢享受生活、追求香车美女,大哥喜欢粗茶淡饭过日子;他喜欢追求奢侈品牌高品质,大哥天性老实憨厚、勤劳质朴、简约而又简单。他从小爱好骑行山地车、机车、登山、自驾游等户外极限运动。曾经独自骑行山地车长途奔袭5000多公里走318国道进出西藏。他还计划再花半年时间骑行10000多公里跨越欧亚大陆,挑战无人区,抵达德国的汉堡(有点宝里宝气的那种)。现在喜欢潮玩的他升级为自驾游旅拍达人,几乎每天在《今日头条》与《小红书》上发表各种旅行指南,日常更新各种旅拍视频与旅游笔记,积累了超过百万级的粉丝量。
后来,因为碰上新冠肺炎疫情只好作罢!他老老实实地与大哥卫益仁待在星城创业——创办了嗣康盲人按摩连锁店。两兄弟创办盲人按摩连锁店的初衷:
第一是因为老母亲的老毛病老是犯——慢性腰椎间盘突出,第四节盘出已经压迫到坐骨神经,不能久坐,且经常发作,疼痛难耐,需要盲人技师定期地针对性物理治疗——也就是康复理疗。
老母亲的腰病是怎么来的呢?据医生说是:因为两兄弟的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常年劳累,腰肌劳损过度所致。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买了村里的第一辆拖拉机。他夜以继日地开着他那辆小四轮拉货跑长途运输,家里人天天都是胆战心惊的!
有一回,六月天,他拉了一车的烟花鞭炮,被歹徒纵火抢劫。父亲的货车当场发生大爆炸,身体被大面积烧伤超过99%,体无完肤地躺在医院ICU重症病房抢救,医生用尽一切办法抢救了十五天之后,父亲还是撒手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孤儿寡母,家徒四壁。那时大哥8岁,弟弟才5岁。
埋葬了父亲之后,母亲成天以泪洗面,经常去父亲的坟上哭诉生活的艰难与命运多舛。每天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