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单去医院,先去简易主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然后体检,抽血,等一周出结果,她没有在医院见到简元鹏,全程自己一个人。
等结果的这一周,简单每天正常上下班,白天还好,还可以和同事说说笑笑,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
可是一到晚上就失眠,之前喝酒可以帮助睡眠,现在连酒精也缓解不了她的状况,好几天她都是睁眼到天亮,情况好点可以睡一两个小时。
周五中午,楚言为了庆祝工作室开业,约她们晚上吃饭。
简单下班时间早也不需要加班,到餐厅时,她们还没来,等她们的间隙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隔壁。
隔壁邻座正在吃饭的是一家三口,小姑娘因为不好好吃饭被妈妈训斥,委屈的直撇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旁边的爸爸看到赶紧抱到怀里轻轻安慰着,不知道在耳边说了什么,她破涕而笑,然后爸爸一边拿着小勺子喂饭,一边缓缓地给她讲着道理,画面十分温馨。
简单看得失神,楚言和姚琪坐下后她都没发觉,还是姚琪拿手在她眼前晃才回过神:“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她回头看到楚言也正在座位坐着。
“刚刚在门口碰上。”楚言看到简单脸色,不禁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是不舒服还是没睡好?”
简单用手拨了拨头发掩饰道:“没事,昨晚没睡好。”
楚言没看出其他异常,只说道:“明天周六不用上班,咱们一会儿去喝酒吧。”
姚琪喜欢喝酒自然没意见,简单也只好同意,其实她现在只想缩在家里,但她不想扫她们兴。
晚饭后,她们去到之前经常去的酒吧,现在只要在外面喝酒都会来这家酒吧,都已经快成为她们的“根据地”。
今天酒吧有人在开生日派对,气氛比以往欢乐,音乐一首接着一首,等切换到舞曲,下面已经有人开始跳舞。
楚言和姚琪也去凑热闹,在下面跟着音乐跳舞,简单一个人在卡座,边喝酒边看着跳舞的楚言和姚琪,看着看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结束时三人都有些醉,但都保留着一丝清醒,姚琪自己打车回家,简单和楚言一起走。
简单虽然喝的比平时多,但只有脑袋有点疼,人却格外清醒,而且了无睡意。
车到楼下,她开门下车就往单元门口走,还是楚言叫她,才回头想起楚言今晚也在她家住。
“你今晚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楚言关心道。
“没事,可能有些醉了。”下车后,简单确实有点晕。
凌晨,简单在数了无数只羊后还是睡不着,便起身来到客厅阳台,坐在摇椅上看向远处的霓虹灯,灯光一闪一闪,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跳动着。
她现在身心俱疲,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想到明天就是出结果的日子,不管结果怎么样,总算能够给他们一个交代。
看着窗外脑子混乱,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你怎么不睡觉在这坐着?”楚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简单回头看她,眼神迷离且空洞。
“怎么了?睡不着吗?”楚言走过来蹲在摇椅旁。
直到她握住她的手才回过神:“失眠睡不着在这坐会儿,你怎么出来了?”
“我上洗手间。”楚言眼睛一直盯着她看,仿佛要看清她的内心。
“赶紧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我陪你在这坐会儿。”楚言有些担忧,简单不单单失眠,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周身散发着忧伤。
楚言从客厅拿了个坐垫,坐到简单旁边陪她说话,说起工作室招聘遇到的奇葩,还说到在国外她对外国人某些行为的不解…
说着说着在无数次睡意来袭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时,听到简单缓缓地问:“楚言,你爸妈是什么样的父母?”
楚言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平静下来说“他们管东管西,总不考虑我感受,有时很烦人,总爱唠叨…”
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简单,看到她眼里蓄满泪水,不安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简单摇摇头,双手抱住蜷缩的双腿,将头埋进去,呜咽声夹杂着说话声闷闷地传来:“为什么有的父母会不爱孩子?”紧接着又说:“为什么我没有一对爱我的父母?”
“发生什么事了?你爸妈他们…”楚言心下确定简单这段时间的情绪变化和她父母有关,就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简单抬起头苦笑了一下:“从他们离婚的那刻起,我在他们的世界里就不存在了。”
“怎么会,你是他们的女儿,这是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高二那年,他们离婚,我就没人要,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自生自灭。”简单哽咽着继续说:“他们离婚后,从来没有再踏入过这里。”
可能是夜晚更容易孤独,可能是这件事压的她喘不过气,急需一个出口,从来没对人说过的事她今晚都吐露给楚言。
楚言起身抱住她,让她尽情发泄,哭到最后,简单身心俱疲,在摇椅上躺着昏昏欲睡。
楚言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拿起桌上的手机,本想打电话但看了看时间只发去一条短信。
第二天简单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看到在客厅的楚言才想起昨天她住在家里。
“醒了,饿不饿?”楚言听到脚步声转身便看到盯着她一脸茫然的简单。
她摇摇头,走过去坐近:“你怎么没走,今天没事吗?”
“今天周六,一会儿咱们出去,陈楚泽今天来青城,宰他一顿。”
“他…他来出差吗?”简单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隔一会儿才不解地问。
“管他来干什么,咱们先去吃他一顿,他现在更有钱了,他爸公司的大权现在基本掌握在他手里。”楚言笑嘻嘻地和简单开着玩笑。
“我就不去了吧…”昨晚虽然睡了几个小时,但是身体的疲惫和心理的不适一点也没缓解。
“为什么不去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楚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