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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 章 夜审罗刚

正在我疑惑为什么要去看清风,却没有回县衙,而是转头去向城外之时,我们已然到了城门口了。

他领我上了城墙,隔着天幕,城外起伏的地平线,已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城墙之上守卫的军爷,看见我们来了,立马向鏊轩行礼,用的是军中的手法。

“你什么时候把守城的人换成你的人的?”我问道。

“就在你假装自己有个老婆的时候。”鏊轩调侃我道。

死猴精,居然回来的第一天就把城防的人换成了自己的,真是霸道。

接着,有位军士,给他拿了一串钥匙,又小声嘀咕了什么,我没听见。

只见他听完眉头一展,笑着说道:“真是个倔种。”说完,我们便跟随那位军士一同下了城墙。

此时,天已全黑了,我们绕着城墙边又走了百十来步,看见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就像是平常人家的房门一样。

那位军士带我们推门而入,呵,竟是别有洞天。

谁能想到,就在这城墙之下,居然还隐藏了一个小小的牢狱。

这牢狱一边接着高高的城墙,另一边连着巷道,那条巷子的另一边,是一小片绿植,还要绕过那片绿植才住的有人家。

“倒是隐蔽”,我说道:“可是这个地方,犯人会不会有点太好逃狱了。”

鏊轩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没理我,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没有见识一样。

还是那位军爷告诉我说,这里是武陵城一座不为人知的酷狱——“活人牢”。

为什么叫“活人牢”,也是有讲究的,传言这里煞气太重,必须带个“活”字才能压一下。

“活人牢”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不得而知,但是各路神仙,包括官家,有时候都要借这个地方来惩治自己想惩治的人。

那里面折磨人的花样,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整个梁国只要你听说过的酷刑,在这里都能找到。

什么老虎凳、用竹签扎指甲之类的,都是普通的,里面有个最恐怖的刑法,许多犯人宁愿自尽都不愿意领受。

那酷刑名唤“十八铁人”,顾名思义,这刑法有十八道。

是将犯人身体分为十八个区域,依次用烧熟的铁水上浆,第一步一般是脚,逐渐往上。

待十八道刑法用完之际,受刑之人,已然成了一具铁人。

由于最后一步才到头上,犯人往往都是清醒的挨完这十八道铁水上浆之刑之后,才会死去。

就算只受其中几道,那受刑的部位也都废了,这人往后便只能拖着铁铸的身躯苟活着。

故而一般只需在犯人面前将流程说一遍,基本上都吓得屁滚尿流,不招的也招了。

“活人牢”一般只有犯了大罪,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那些犯人,才会被悄悄押到这里。

只要到了这里,那基本上有去无回,平日里我们有时候会听到某某失踪了。

这些失踪的人,有半数都是折在了这里,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听到此处,我不免觉得心惊肉跳,难道清风被关到这里了,是县太爷还是鏊轩干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问那位军士道:“军爷,您方才说此处是各路神仙都可能会借用的酷狱,那我们来此,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那位军爷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活人牢向来是来一个去一个,不会同时给两家主顾用的,这地方小,足够隐蔽,自是鲜有人知,何况这地儿,现下已经被我们将军收入麾下了,更加不必担心它的隐秘性。”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话方说完,我们三人已到了刑堂之上,刑堂灯火十分昏暗,各类刑具张牙舞爪,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更显阴森恐怖。

那里立着一具刑架,刑架之上,此时正绑着一人。

此人浑身是血,从梁上吊下一对铁钩子,分别穿过他的锁骨,使他能够立稳身形。

双手亦被绳索紧紧的绑在刑架两边,那绳索勒的十分紧。

挤的每两段绳索之间,血肉胀满,且那绳索之下,分明可见带血的瘀痕。

那人似已刚受过一番酷刑,头耷拉在胸口,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能看出他尚还有一口气息。

细看之下,我察觉到他并非清风公子,我这吊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心一放下,却立马感受到胃里正在翻江倒海,这番景象于我而言,实在太过血腥,我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另有施刑的刽子手,为清风搬来一把太师椅,就放在那犯人的正对面。

清风一坐上太师椅,当即命人将那犯人弄醒。

我则坐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

只见那刽子手甫一得令,立即从一旁的水桶里,舀来一瓢冷水,向那犯人当头浇下。

又有人在一旁点了使人清醒的药香,良久,那犯人才总算微微抬起了他的头。

鏊轩对那犯人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名铁汉,可是你如此效忠,你可知所付非人。”

那犯人卯足力气,向鏊轩唾了一口口水,声音十分微弱的骂道:“你说什么老子都不会出卖主人的。”

“哦!”

鏊轩饶有兴味的说:“是不是因为你女儿在他手上呀!”

那人一听到女儿二字,双眼登时冒出精光,声音亦提高了一个八度,问鏊轩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伤害她了?”

“别激动”,鏊轩慢吞吞的回答他:“你女儿现在好端端的,但是如果我晚一步得到消息,她怕是已经与你阴阳两隔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一落入我的手中,那人便着手要对你家人斩草除根,幸好我的人一直在你家外围监视,这才得以救下她,只是……”

说道这里,鏊轩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你的母亲,却已遭魔手,很遗憾,我的人没能救下她来。”

“什么,娘——”那犯人哭的伤心欲绝,倏而,他又怀疑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知你不信,可是你娘是死于涂了鸩的铁鹰爪的,这个你一看伤口便知,而这手法出自于谁,我想我不必多说了吧!”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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