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密布的夜幕中剥落一个不起眼的星辰，坠入了远处寂静的森林；皎洁的月色倾洒在一座欧式城堡的露台上，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痕，晕染了精致的妆容。
深红色的帷帐被人掀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男人从礼堂中走了出来。
“瑶瑶……”
男人脚步很轻地走近了，连同温柔的声音传来。
她回过头怔怔地望向他。
“你……哭了？”
英俊的男人似乎不敢相信。
林瑶避开了目光的碰撞，眼睛瞥向了一旁。
“松……”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刻，吕松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碎裂的声音，以及那碎裂前的怒吼。
为什么！
为什么她听到与自己的婚期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以泪洗面……
他变了脸色，甚至控制不住嘴角肌肉的抽动。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将愤怒表露……
他又向前了两步，靠近了林瑶，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对方的眼睛和自己重新连线。
“我爱你，瑶瑶……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什么。”
林瑶仍旧无言，只是怔怔地看着吕松。
“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瑶瑶……你爱我吗？”
吕宋恳问道。
女孩美丽的眸子又涌出了一片泪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言的爱……到底是什么！”
“瑶瑶……”吕松的双手抓得更紧了。
“别逼我……真的……”
她一下挣脱了吕松的双臂，双手抱着头，尖锐的指甲渗进秀发中抓挠起来。
吕松见状惊慌，连忙抓住了林瑶的手腕，阻止眼前这只美丽的野兽停止自残。
但是她却不愿被他束缚！
“你放开我……”林瑶用力地扭动肢腕，却一时难以挣脱。
“十年！我愿意等你！”
吕松也红了眼睛，大声吼道。
吕松地吼声使林瑶清醒了几分，安静了下来。
她……在她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有如此狂躁的一面。
“瑶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够爱上我！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愿意一直等你。”
“松，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等待你人……”她噙着泪道。
“可是我心甘情愿……”吕松的目光深情而执着。
“瑶瑶。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而倘若真的有哪一天，你有更爱的人了，我……绝不阻拦你……好吗？”
她颤抖着点了点下巴。抱住了面前的男人，痛哭了出来……
吕松看着怀中痛哭的女孩。他知道她不属于自己，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的本质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没有人能够驯服。
而自己今天对她的这番言语，是最为理性的妥协。
让他感到侥幸的是……林瑶刚刚的回答至少让自己一份担忧……
她并不是因为爱上了其他人才想回避自己……
那么这样的话自己完全可以补救……让她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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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喝酒！”林瑶向驾驶座上的老者辩驳道。
“老爷不放心那么晚您一个人回去，小姐……您就体谅一下吧。”李伯回话道。
五十九岁的李言庭已经在林家做了半辈子的大管家，他是林有天最得力的亲信。
林瑶轻“哼”了一声，赌气般地把身子斜向车窗。
……
汽车行至到了半途。
“李伯……”
“怎么了？小姐。”
“……”林瑶欲言又止。
“有话您直接和老奴说好了，什么时候还和老奴见外了？”
李伯微笑着道。
作为看着林瑶长大的家丁，林瑶和李伯的关系确实如他所言，并非外人。
“嗯……”
“您……您有爱过的人吗？”
林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一生未婚的李言庭。
他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说出了口。
“有……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哼，果然李伯也有爱过的人。”
林瑶的语气有些自怨自艾。
“嗯……”
“……那么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林瑶噗眨着眼睛接着问道。
“这个……”
“小姐真的想听吗？”
“嗯嗯……”林瑶点了点脑袋。
“但这只是老奴的个人感觉……”
“哎呀没关系的，李伯快告诉我～”林瑶撒起娇来。
思忖了良久，李伯的眼睛似起了一层水雾，朦胧而深邃。
“当初，给我的感觉就是……原本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枯燥的自己……一下变得不一样起来，就像……是给黑白的素描填上了五彩……她的出现……让世界焕然一新，从遇见之后……变得不再茫然，而是每天都在期望明天的到来。就连原本最讨厌的阴雨天，只要她能在身边，也会觉得是美好的画面。”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听完对方得描述的林瑶脸上仍旧挂着几分茫然。
“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啊……好烦～我就从来没有体会过……”
林瑶垂头丧气地将头靠到了车窗。
“小姐，您还那么年轻……不要着急。”
“嗯……好吧。”
“小姐，其实……二十年前，有一个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林瑶大眼睛里闪烁出了好奇，突然来了兴致——
“喔？谁呀谁呀？”
“您的母亲。”
听闻是自己的母亲，林瑶的神情收起了轻悦。
“……妈妈……她也这么问过吗？”
李伯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当时……你也是这么回答妈妈的吗？”
李言庭没有继续回答女孩的问题，汽车被轻柔地制动停住。
“您到家了，小姐。”
林瑶歪过头看了眼车窗外，夜色下的红叶公寓映入眼帘。
“嗯……行叭行叭。”她嘟着红唇。
“嗯，早些休息，大学还是很辛苦的吧。”
女孩默认地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小姐。”
正打算下车的林瑶听到了迟来的生日祝福，心头涌出一阵暖流，她回过头望向李伯。
“另外，我相信……以后小姐一定也会遇到一个在雨里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