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乐允拿着币重新回来时,她依然对自己的技术没把握。
准备投币时,还侧头看了一眼白诩谦,说:“万一我没抓到,你不会嘲笑我吧?”
白诩谦特实诚的点点头:“会啊。”
姜乐允:“……”
她想,算了,反正这玩意看的是运气,就算抓不到也和智力什么的没关系。
她本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玩,投了两颗币进去,操纵着控制杆,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准其中一个娃娃,按下按键,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还没到洞口夹子就松了,不过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那玩意居然没松,夹着的玩偶就直接稳稳掉落在洞口了。
白诩谦双臂环抱着,靠着机器,慢条斯理道:“运气不错啊。”
姜乐允嘴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蹲下来把玩偶拿出来,还不忘和白诩谦炫耀,“看到没?姐说了这东西根本不用带脑子玩的。”
白诩谦轻笑一声,说:“万一是运气好呢?”
“怎么?还不服呢?”
姜乐允说着,便又想再证明一下自己,又拿了两枚币。
把玩偶扔给白诩谦,“给姐拿着。”
姜乐允重复着和刚才一样的操作,果不其然,又成功抓到了一个。
她玩的上瘾,又来了几局,不出意料,每一次都抓到了。
到最后,两个男人手上抱着一大堆玩偶。
姜乐允不忘回过头看白诩谦,挑眉轻笑着,“现在承认姐很牛掰了吧?”
白诩谦轻扯嘴角,漫不经心的附和着,“是是是,你最牛了。”
“不过也是傻人有傻福。”
“你……”姜乐允顿了顿,“算了,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姜乐允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竟已快十二点了。
想着明天还有公告,就先回去了。
见她转身,白诩谦下意识问一句,“喂,干嘛去啊?”
姜乐允:“回去睡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
白诩谦看着她背影,忍不住再说一句,“东西不要了?”
他说的是她抓的那些玩偶。
“赏你了。”
白诩谦:“……”
待姜乐允走后没多久,祁温言和白诩谦也从电玩城离开了。
两个大男人抱着一大堆玩偶,在街上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白诩谦这天晚上话格外少 ,以前和祁温言走一起。
这两人中他绝对是最过早的那个,那嘴巴就没合上过。
祁温言侧头看他,说:“二白。”
“嗯?”
明人不说暗话,祁温言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
闻言,白诩谦顿住脚步,像是思索什么,片刻后,他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说:“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多了?”
白诩谦问:“你想说什么?”
祁温言笑了笑,说:“二白,你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不像你。”
白诩谦轻笑一声,“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嘴硬的男人可没好结果。”
“哦,然后呢?”
祁温言,“……”
“你真没有?”
白诩谦有些不耐烦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祁温言笑了笑,没说话。
要到离开时,白诩谦突然叫住他。
祁温言:“干嘛?”
“东西,给我。”
白诩谦看了看他怀里的玩偶。
祁温言也是瞬间秒懂,无奈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手上那堆玩偶全部塞给了他。
“来来来,你的你的,没人和你抢。”
……
两个月后
法国
宴会厅内 ,暖色的灯光交相辉映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尽显雍容华贵。
舞池里是翩翩起舞的人们,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且都非富即贵。
与其他晚宴不同,这次的晚宴要求宾客们佩戴面具出场。
既是为了保护宾客的隐私,同时,也是给整个晚宴增添了几分神秘。
在场的人都穿着华丽,只是看不清真容,这让一些豪门千金犯难了。
毕竟她们参加晚宴就是为了争奇斗艳而已,既然不能凭容颜夺目,便只能在礼服上用功夫了。
国外氛围开放,男女双方不管是否认识,只要碰对了便会一起共舞。
看着舞池里越来越多的男女,南千愿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她身穿一袭露肩高叉黑色礼裙,映衬的肌肤如雪,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 贴出凹凸有致的曲线xi,秀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整个人带着清冷优雅的气质,美的令人惊艳。
若非她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容,否则绝对会成为今晚的亮点。
她无心参与那里的热闹,只是移步到场外 。
本就是受邀而来,也不必太过投入。
“这位小姐,你好。”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南千愿回过头,那男人戴着金色面具,一袭深蓝色西装,整个人身姿挺拔。
即使看不清脸,也让人觉得此人一定是相貌堂堂。
那男人又开口:“这位小姐,不知可否邀请你一起共舞?”
南千愿看着那张金色面具,思索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季子恒?”
“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对方语气里带着些惊讶。
不过他摘下面具,的确是季子恒无疑。
季子恒笑着和她打招呼:“愿,好久不见啊。”
南千愿笑了笑,说:“不是说你一直在柏林吗?怎么突然来法国了?”
“在这刚和有个合作。”
季子恒顿了顿,说:“本来觉得挺没意思的,不过现在还行吧。”
他没想到会遇见南千愿。
“不过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才是南千愿最好奇的,明明都戴着面具,他却能一眼认出她?
季子恒轻笑,“感觉。”
真的就只是感觉而已,她身上的气质他从没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还有她的背影早已深深烙印在心底。
“就不怕认错了?”
季子恒耸耸肩,“认错了就只能尴尬了。”
“所以……”季子恒往前一步,礼貌伸手,“可以邀请南千愿小姐跳一支舞吗?”
南千愿笑了笑,道:“还是不必了吧。”
季子恒愣了愣,他没想到南千愿会拒绝的如此果断。
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她会拒绝。
“为什么?”
季子恒下意识想问这个问题。
南千愿只是微微一笑,说:“我男朋友知道我和其他男人跳舞,会吃醋。”
“你男朋友?”季子恒愣了愣,只觉得唇中苦涩,“是韩砚礼吗?”
“嗯。”
一时间,无数的思绪从他脑海中穿过。
韩砚礼?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们……在一起了?”
季子恒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荒缪,本来就确定的事情,何须再多嘴问一句?
终于,他明白了这个事实。
心底也一落千丈。
他来法国就是为了找她。
南千愿说:“你怎么了?”
季子恒苦笑着摇摇头,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里一阵苦涩。
“愿。”
他声音低哑,眼眶里有些红色。
“如果你没遇见他,我有机会吗?”
南千愿愣了愣,她其实早就知道季子恒对自己的感情,但一直没有说破罢了。
“可是,我的人生很早就有他了。”
他出现在她儿时的岁月里,此后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忘记的。
季子恒双眸垂下,咽下心中的苦楚,声音沙哑着:“我明白了。”
无需多言,那一句话便让他知道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