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厉鬼峰的大鬼都去哪里了?”舒冶不解的盯着眼前的山峰。
“被我吃了。”宁渊淡漠的说道。
“啊?”舒冶惊讶。
“走吧,厉鬼峰的东西才是真正要对付的东西。”宁渊拍了拍舒冶,径直走向十二峰内。
“被宁渊吃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这个世界确实有一本秘籍,可以借吞噬鬼魂灵,增加自己的修为,之前你遇到宁渊的时候他身上沾染不少鬼气,自身的气也被搅得天翻地覆,很可能就是这种状况】
“好家伙,难怪所有的大鬼怪都不见了,看到宁渊能不怕吗,别人来是送吃的,他来是进货的,是我我也躲起来。”
走进十二峰内,舒冶觉得身上的凉意更加明显。
身前身后高耸入云的山峰仿佛一个个巨人把守着这里,高高的山峰投下的阴影让这里的光线极度不好,给人一种危险在其中悄然而至的错觉,达到心理上的恐吓。
可见度越来越低,几乎快要达到黑夜时的暗淡,舒冶加快脚步走近宁渊,这种地方千万不要跟丢,不然就算自己可以应对那些骇人的鬼怪也会被自己的心理吓死。
听着宁渊的脚步声,舒冶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安心。
但是听着听着,舒冶就发现不对,就算宁渊的脚步平稳,自己这会也应该是不平稳的,怎么前面的脚步声离自己的距离一直不变,更可怕的是宁渊没有发出一点衣服间的摩擦的声音。
不好的预感在舒冶心里升起,从小到大看过的恐怖片轮番在字节集的大脑中播放着。
终于,舒冶颤颤巍巍地喊出,“宁渊,在吗?”
前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没有说话,而是缓步向着舒冶靠近。
舒冶拔出不群剑,指着前方未知的声音,“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刺你了!”
对方仿佛没有听到舒冶的威胁声,依旧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黑暗让舒冶的感官更加敏感,恐怖的气氛让舒冶骂娘,“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来!”
“瞳灼,有没有什么可以照亮的东西。”舒冶觉得还是应该弄清楚地形地貌和敌人是谁,不然太过于被动。
可是令舒冶绝望的是,没有回答,自从正式进入谷中,瞳灼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思索中,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东西卷上舒冶的小腿。
舒冶下意识尖叫起来,定睛往腿上看,透过黑暗模糊的看出那是青白色肌肤的小孩,长长的手与身高不相衬,又细又长还带着一种黏液。
而踢出去的怪物往空气中发出一阵轰轰的鸣声,就像小猫睡觉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不多时,雾气里又窜出几团黑影。
“不要慌张,舒冶,你还等着完成任务回去呢。”想着舒冶迫不得已鼓起些许信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
桀桀的怪叫声越来越近,舒冶深吸一口气,几团黑影跳跃着飞近,身上的黏液飞出去一地,还散发出的黑气,舒冶模糊的看到它们张牙舞爪的手指,恶心不己,运足不群剑斩下。
刀光剑影闪过,轻轻松松的几只怪物被斩碎,,舒冶更有自信,为自己打气大喊道:“不怕死的就再来!”
周围的黑影看到舒冶的剑下亡魂,又发出嗡鸣声,阴寒的气流随着雾气飘荡,四周没有半点声音,寂静的像死地。
舒冶顿时升起更大的恶寒,在这样的寂静根本没办法不注意那些鸣叫,犹如暴风雨前的风声,预示着更加激烈的战斗。
四周响起阵阵桀桀怪号声,此起彼伏,听着令人头皮发麻。舒冶的心一阵急跳,这里一定有更强大的怪物!
不出所料这个地方的大boss来了!
它的到来让那群嗡鸣的怪物兴奋起来。就像野狗群有了领头羊,嗡嗡的风声响起,密密麻麻的黑影扑向舒冶。
舒冶欲哭无泪,没想到言出法随了,舒冶眼神锋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自己原本也是一个无意识的人,有了这一切。
即使一切都化作镜花水月,自己走这一遭也值得了。
抽出不群剑的煞气,附着在自己的身体外层,形成一副极厚的煞气盔甲,这种防御方式也是包宁渊时无意之中想到的,如今倒也用上了。
按道理煞气是克制一切鬼怪的,但是这群鬼怪却丝毫不畏惧,继续朝她扑来。
不管舒冶斩杀了多少。
随着体力的流失,舒冶坚不可摧的煞气盔甲也出现了漏洞,大boss指挥小鬼怪冲上去,如潮水的鬼怪涌过来,舒冶眼底有些绝望。
自己还没有回自己的世界呢,还要救妈妈呢,看来一切都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呵呵呵,一群鬼怪欺负一个小姑娘可真是不要脸。”
舒冶听见人类的语言,心里无比激动,是谁?
被击落在地的不群剑中,一团煞气流动,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佝偻老妇人蹒跚着走出来。
舒冶的瞳孔放大,这是,这是束脩?!
真正不群剑的剑灵!它恢复了!
老妇人每走一步,那些鬼怪就后退一步,为首的boss也有些畏惧的向后倾倒着身体,不断吠叫。
“一个四五千年的魇灵,本事没有,手段倒是不少嘛。”束脩笑了笑,喉咙发出的苍老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
“丫头,煞气可不是你那么用的,看好了。”
束脩手里抓起小小一团煞气,只一弹指,煞气消失在她的手中,舒冶目不转睛的盯着,只要让她看一遍,她下次一定可以复刻出同样的技法。
“煞气也是一种炁,存在于我们,也可以流动于天地。”
束脩手指轻轻收拢,那团消失的炁,舒冶终于去哪了,随着手指的收拢,大boss身边出现一些细小的黑点,黑点与黑点相连,形成一道巨大的网,将大boss团团围住。
老妇人兴奋地笑出声来,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小,不一会,大boss的惨叫传过来,在煞气结成的网中挣扎。
而妇人冷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