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禹拿着两瓶酒回到位置上,他打开一瓶给范宁倒了一杯,而后景凛地坐在距离野猫最远的地方。
没想到今天这两个人居然会叫自己出来,项少禹有些意外,而更多的则是无所适从。
野猫看着少年实在紧张,倒是主动挪了挪位置,坐在了少年身边,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
“小温,今天叫你来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我们随时都愿意为你做点儿什么。”
说完野猫端起两个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将其中一个递给项少禹,两人一饮而尽。
后者喝完之后重新戴上战术面罩:“猫队,我很好,谢谢。”
“不,你不好。”
野猫看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都说酒后吐真言,野猫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就要看看这家伙喝醉之后能不能实话实说,姜辉到底带着他干什么去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野猫看不清项少禹的表情,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上头:
“那天,你和姜辉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失控了?他顺利提前毕业,你还在学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野猫情绪有些失控,项少禹都还没有酒后吐真言,这家伙就已经开始发难。
“这意味着什么,猫队?”
而项少禹还是个顺杆儿爬,他趁机问出了疑问,想要打探景凛的目的。
“这意味着景凛几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如果你不能进入行动队那他……”
“这怎么两瓶酒?”
野猫正着急解释着,门就被范宁一把推开,他瞧了一眼面罩下让人无法琢磨的项少禹,又瞟了一眼已经喝红了脸的野猫,就把后者赶到了一边,自己坐在项少禹身旁:
“温斯宇,你去把这瓶酒退了,我就点了一瓶。”
“好。”
大块头像是那些玩具一样将香槟提溜了出去,等他走了,范宁才皱眉问道:
“你和他说什么了?”
“还没说什么,你就来了。”
“谢天谢地,你可别喝了,小心这点儿秘密全被你给抖搂出来。”
而项少禹刚一出门就看到隔壁包厢出来了一群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他认出这是学院的保镖,有些好奇地在包厢门没有关上时看了一眼。
但,这不看还好。
从门缝里,他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坐在沙发上,而一个满脸沟壑的老男人跨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将头埋在景凛的脖颈间。
景凛的手僵直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老男人指引着他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腰间。
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景凛一撇头,想要看看艾中校在哪儿,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随后,包厢的门就被关上了。
脑子里的血瞬间涌了上来,猛地一下项少禹感觉嘴里涌出来了一道热流,他拿手一接才发现原来是血。
呼吸加重,视线有些模糊,他三两步打算冲进包厢,却被保镖猛地向后退了一把:
“滚!”
耳边全是蜂鸣,项少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打算用手推开保镖,可下一秒保镖就将他推倒在地,拔出了一只匕首刺穿了少年的掌心!
“有人闹事儿,需要支援。”
项少禹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他向后靠在吧台上,面前十几个人都拿枪指着自己,少年却丝毫不慌,从桌上拿了根香烟点燃,徐徐抽了两口,然后摸了摸口袋,眼神中带着失望:
“既然是我的哥哥,那就应该好好疼爱弟弟才是,而不是一味地只会说教……到头来,自己还在这里卖……不如……”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贝塔兴奋剂。
本来,因为景凛的眼泪,项少禹并没有注射它,而是凭借意志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说实话,那滋味并不好受,就像是五脏六腑因为超负荷运转而让血液沸腾的感觉。
可此刻,他也不想装乖孩子了——
因为他的哥哥好像也不是什么能作为榜样的哥哥。
将针剂直接扎进了脖颈,项少禹的耳朵瞬间就流出了血——
既然出来卖,哥哥不如卖给我?
面前十几个拿着枪的保镖蓄势待发,可下一秒,为首的队长直接被项少禹一脚踹在墙上——
贝塔兴奋剂,加上基因改造人,如果不是走向战力超神,那就是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