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逆仙二蛋

顺着二蛋的记忆。

那是18年前，某天下午太阳落山之时。

一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被张大民捡到。

“又是一个凄惨儿啊。”20岁的张大民抱起婴儿，不停的逗着这位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婴儿。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一位身着破烂连自己都难以养活的少年抱着一位襁褓婴儿，谁知道他们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回到张家。

“略略略。”少年做着鬼脸，逗得婴儿笑个不停。“你这脸真圆啊，那不如叫你张二蛋好了。”在一阵欢笑声中，婴儿的名字被确定下来，就此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

自此之后，少年的生活变得越发困难，他将大部分乞讨得来的钱都花在了张二蛋身上，自己两三天才吃一顿。

“呸，我张家发达时，你们这群狗日的讨好老子都来不及。”这一天，少年满脸伤痕的回到了家里。

“哥哥，你受伤了，是谁干的，我要去帮你报仇。”一位稚气的声音从张大民旁边响起，赫然是五岁的张二蛋，愤怒的神情出现在他稚嫩的脸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摸了摸二蛋的头。少年笑着对他说：“好啊，哥哥等你给我报仇，不过不是现在，等你长大了，你吃的壮一点，你才能保护哥哥啊。”说完，少年便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了小孩。“吃吧，你吃的壮壮的才能为哥哥报仇啊。”

“你也吃。”小孩不肯接过，直到少年也吃了一半的馒头小孩才肯吃下了馒头。

又过了五年，小孩十岁了，但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小孩很是瘦弱。

“哥哥，我们为什么非要低人一等啊。”这一天晚上，小男孩第一次问着他的哥哥——一位脸上开始出现胡子的少年。

“哪有什么低人一等，这是仙人给我们的试炼，等我们通过试炼了，我们就可以成为仙人了，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少年擦去小男孩脸上的血迹，这一年，正是小孩开始出去乞讨的第一年。

一年后，青年又捡回来一个婴儿。

“哥哥，你为什么要捡一个婴儿回来，我们自己都还吃不饱。”少年嘟着个嘴埋怨着青年。

“若我们不管，我们岂不是和那些贵族一样没有人性了了，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的弟弟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可要好好保护弟弟。”

听到青年的劝导，少年这才收起他那不满的神情，之后，他们两个给婴儿取名张三狗。

又过了三年，婴儿长大了，张家两兄弟不得不去找更多的钱。

某一天早上，张大民正在街头卖艺表演，几道身影被他的表演吸引从而打赏了几枚铜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张大民接过铜钱后马上感谢到。

“叮~~”，几位公子又扔下几枚铜钱，不过这次是扔在了地上。

张大民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弯下了身子准备弯腰去捡铜币，但是却被几人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想要?那就跪下来捡。”这几位公子戏谑的说到，他们早就听说这里有一个高贵的乞丐，从来不会下跪。

想到家里的嗷嗷待哺的两个弟弟，张大民第一次放下了他的尊严，他那也许本就毫无意义的尊严。

“哟，高贵的张家公子捡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捡呢。”

“他这人就是贱，这些人哪有什么尊严啊。”几人看着低下跪着的青年一人一句的嘲笑到。

从这一天开始，这附近的少爷都知道了，难民街第一硬骨头软了。

从此，来羞辱张大民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张大民的收入也随之增加，似乎放下他那高贵的尊严张大民能够给他的弟弟带来更好的生活？

张二蛋因为不会什么才艺，所以只能去乞讨。随后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张二蛋乞讨的地方移到了张大民表演的附近，

“来，张大民，给哥几个跪一个。”几位公子爷丢下铜板。

张大民轻易的跪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早就不在意了。

一只脚提起，踏下，狠狠的踩在了张大民的头上压的他抬不起来。

“哟，真捡了，这钱你都要？你可真的贱啊。”嘲笑声毫不保留的在附近传播着，但是张大民习惯了。“来，让哥几个教教你什么是人要有尊严才能活。”随后，几位比张大民小10几岁的贵族少年突然抬起他们的脚，将张大民踩在脚下，开始无情践踏着张大民。

听到这边的动静，张二蛋看了过来，看到脚底下被践踏着的哥哥，少年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管不着那几人比他强壮许多，少年提起拳头就冲了上去，但是没有一点用。几人随便一推便将少年推倒在地，继续殴打着张大民。

“放开我哥哥。”少年站了起来，拼命的挥舞自己瘦弱的拳头。

“哟，还有个小畜生，先打这个。”几人将瘦弱少年围了起来，像打沙包一样打着少年。

张大壮感受到没有人打他了，于是抬起头来，但是当看到自己弟弟被殴打，什么也顾不上了，但是他现在站也站不起来了，于是他直接爬了过来抱住几人的腿，向着他们吐着血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反抗的手段。

“哟，老畜生真想死啊。”几人感受到裤脚处被张大民的血水打湿，直接回过身来，继续用脚狠狠的践踏着张大民，直到张大民满身伤痕，头也血流不止。而两人也昏迷不醒了，而他们几人仅仅是因为打累了才停手。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张大民才醒了过来，他看着旁边昏死的少年，张大民的泪水从眼睛里面涌了出来，与他头上留下的血水混合在一起，但是张大民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了，直接抱起少年向家的方向走去，因为他们看不起医生，哪怕这些日子张大民出卖尊严赚了不少，他们仍然看不起医生，这一路上，张大民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无能为力。

回到张家这破旧的小屋，张大民没有告诉张三狗，毕竟他才5岁不到。

第二天，张二蛋醒来，但是张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