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顺着化妆师指着的方向看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

“谢谢。”沈沉礼貌说。

等化妆师在他脸上做完最后的修饰，沈沉起身往人群走去。

黄穹默默跟在沈沉的后头。

林佳妮再一次声明：“我不是私生。裙子破损你们调监控出来就好了！”

“不是私生那你混进来干嘛？”短发女生叫嚣道。

周围的人偷偷说话，指指点点。

拨开人群的沈沉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怎么了？”

沈沉的一句“怎么了？”让现场的所有人瞬间安静。

抱着裙子的林佳妮一回头，看见沈沉上妆后五官更加的立体，发自内心的赞美：“你很好看。”

这个声音只有靠在林佳妮边上的沈沉才听得见。

短发女生走到沈沉面前，不礼貌地指着林佳妮说：“沈沉老师，她是私生。”

眼神冷冽的沈沉唇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反问道：“她是私生？”

“她还把陶花老师的裙子弄坏了。”短发女生补充道：“深沉老师？”

“这好像没你说话的份！”沈沉警告短发女生。

沈沉见林佳妮转身面对他，隔着帽子轻轻抚摸她的脑袋，语气放温柔：“你说。”

情绪稳定的林佳妮将裙子破洞展示给沈沉看，条理清晰地说：“衣服破了，她们说我是我弄坏的，我让她们调监控，她们不听，还说我是私生。”

在一旁的黄穹轻松说：“多大点事，调监控。”

小绿看着陶花，等陶花示意。

陶花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卖黄穹一个面子，向着助理小绿点头。

读懂陶花意思的小绿说：“那我们去监控室调监控。”

乌泱泱一群人来到了摄影棚的监控室，让保安将一个小时内的化妆间监控调出来二倍速观看。

保安大叔说：“什么时候停，告诉我一声。”

这时，监控里出现了林佳妮推着一排衣服的画面，然后再回到角落里。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监控中的那一个移动衣架上的衣服。

监控视频里的十五分钟后，有一个女生拿着一把小刀从衣架边上路过。

“麻烦停一下。”沈沉想看清楚那人的身影：“能不能放大？”

“可以。”保安将画面定格，然后重点将这一帧放大。

虽然看不清楚女生的脸，但是能大概知道她是个长发，穿棕色衣服的女生。

监控室的人们相互查看对方的衣服。

其中棕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人，长发女生只有一人。

睁大眼睛的小绿看着监控里身影十分眼熟。

“小绿，你跟监控里的那个人身形很像诶！”双手抱胸的陶花上下打量着小绿。

小绿这才恍然大悟。

她回想那时陶花要吃苹果，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水果刀，经过衣架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那刀碰到了衣服。

“你们两个，给她道歉。”沈沉不可能让林佳妮受委屈。

小绿看看沈沉又看看陶花，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这位小姐，误会您了，很抱歉。”

“就算衣服不是她弄坏的，私生的身份跑不了！”短发女生一定要坐实林佳妮私生的身份，在这撒泼打滚。

“她是我带进来的，请你道歉。”沈沉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林佳妮的身份不一般。

后来，在沈沉的拍摄途中，保安人员将这名短发女生带到了保安室，并且报警。

这名女生是陶花的私生。她从偏门的渠道知道陶花今天有一个拍摄任务，混进摄影棚，假装工作人员，用鼻子去嗅陶花即将要穿上的服装，收集陶花用过的纸巾和其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