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
时卿珏奔过来,紧紧将女孩搂在怀里。
江博宁也走了过来,拧眉问:“怎么回?”
以时倾澜以往的本事,样一场手术对她来说根本就累不着的!
江博宁联想到她刚刚手术时状态差,有些担忧地拧起眉,“先安排一间病房。”
时卿珏当机立断把人抱进病房里,江博宁着手给她做了常规检查时珏紧张地盯着:“江老,我妹妹她怎么样?”
“妹妹?”江博宁持着听诊器的手顿住。
他记得澜丫头好像是孤儿,幼时被养母从福利院领走,没听她提过还有哥哥。
江博宁摘掉听诊器,抬眸打量了时卿珏一眼,“澜丫头做手术时状态就不好,大概率是痛经又没好好休息,还有点发烧。”
“又?”时卿珏捕捉到关键字。
江博宁不太清楚华局势,并不认识这位是时氏财阀的珏爷,而非领养她的那家人。
他狐疑地瞥了时卿珏一眼,气鼓鼓的有了小脾气,“澜丫头她从小就体寒痛经别告诉我你这当哥哥都不知情?”
被江博宁这声严厉的质问问得一噎,时卿珏不知该如何作答。
“还有,澜丫头手上应该有伤。”
江博宁挽起时倾澜的袖口,果然发现女孩那白皙的藕臂上赫然有道血痕,汗水浸润到绷带内感染了伤口,淋漓鲜血也透过绷带渗透出来。
“怎么回事!”时珏震惊。
江博宁小心翼翼地将绷带拆开,那道痕迹还不浅,但显然是不久的新伤,没来得及得到妥当处理,“澜丫头的手可宝贝着呢!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对她下手……”
就在这时,敲门声却倏然响起。
医学研究院那位麻醉师大佬走进病房,他手里拿着一部不断响铃的手机,“江院长,时小姐放在更衣间的手机一直在响……”
“手机给我吧。”时卿珏接过来一看,便看到来电显示——阿城。
他眸色微深,紧紧地攥住手机,思忖后还是决定接起电话,“薄少。”
闻声,薄煜城眼眸倏然眯起,“怎么是你?澜澜呢?”
时卿珏薄唇轻抿,望着病床上的女孩,面对薄煜城的质问时,他竟感觉隐隐有些心虚,“她……晕倒了在医院。”
“你再给我说一遍?”
对面的声音冷得太过骇人,时卿珏竟被吓一跳,刚想解释,就听对方又说:“时卿珏,你给我等着,我到医院再跟你算账!”
薄煜城一路疾驰赶到医院。
他箭冲进病房内,没有任何人敢拦,就连时珏也自觉将位置腾给了他。
时倾澜在输止疼和退烧的药,她尚未苏醒,精致的脸蛋像瓷娃娃那般白,敛去了全部的妩媚与锋芒,安然躺在病床上。
薄煜成心疼地靠过去,开被子检查了一下时倾澜的身体,很快就发现了她胳膊上的伤口,薄煜城墨色的瞳仁幽深沉冷,他余光淡瞥向几人,质问的嗓音凉而不悦。
“她胳膊上的伤,谁干的?”
时卿珏未语,却抬眸望向柳晚霜。
珏爷,您这样看我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时小姐怎么会受伤呀。”柳晚霜佯装无辜地看着他,实则早就心慌意乱,心更因紧张而颤抖得厉害。
“我没说怀疑你。”时卿珏紧绷着脸,他眸色凉淡,“你在紧张什么?”
柳晚霜暗自在心底捏了把汗,“珏爷,我今天傍晚要值班,时间差不多了,就先失陪了。”
走出去之后,她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还好自己伪装得好,有人发现。
“我已经让人在查这件事了。”时卿珏冷唇轻启,“不管是谁敢动澜儿,我们时氏财阀都绝对不放过。”
薄煜城眯眸紧盯着时卿珏,“最好是这样。”
所有人都守在时倾澜病床边没有离开。
就连医学研究院那些挤不进来的大佬,也心甘情愿地在走廊里站着等。
时倾澜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痛经得到缓解,她的意识也被逐渐拾了回来,翩跹的羽睫轻轻颤了一下,薄煜城心随之一紧。
“澜澜!”
时倾澜眉梢轻蹙,听到耳畔似乎有人在喊她,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鼻息间却嗅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儿,睁眸又是病房的天花板!
她立刻警惕地腾身坐了起来。
侧眸瞥见手上插着针,她下意识以为是沈如雪在抽她的血,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拔掉,扎着想要下床离开。
“澜澜!你要去哪儿?”薄煜城紧紧地蹙起双眉,他立刻将女搂入怀里,“听话别乱跑,是我。”
闻言,时倾澜娇躯微僵。
她被男人搂在怀里,几丝鲜血顺着手背缓缓地流淌下来,她抬眸望着病房里的其他人,恍然这是重生后的一世……
沈如雪还没来得及抽她的血和骨髓。
她只是因为痛经和发烧晕倒了。
时倾澜闭上眼眸,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乖软地趴在薄煜城的怀里,“嗯。”
针扎在手背上,是输液,不是抽血。
薄煜城大掌轻抚着女孩的背,嗓音低沉却缱绻着爱意,“有我在,没事的。”
时倾澜红唇轻撇,傲娇地转移话题,看向守在一旁的江博宁:“时老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江博宁哼哼唧唧,“不管那老头子怎样,反正都跟你没关系,你就给我乖乖躺在这里输完液,否则就罚你回去继承个研究院吧!”
时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