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杀单柔,冰冷的眼神看向四周文院弟子口中冷道:“今日,暂且留你等一条性命,滚!”
几个呼吸之间,文院弟子皆仓惶逃离,不敢在停留片刻。
不远处两道身影默默的注视着林逍遥:“ 真不错呢! ”
说话的正是南离,南离身旁夫子一双黛眉皆落在林逍遥身上。
片刻!夫子收回神色,“ 这三年,你虽然踏入结丹境界,武道大有精进,面对他,还是逊色些许!”
南离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正好,反正你这破学院,我也不想要,你传给他吧,我还自由呢!”
夫子道: “传?怎么传?就山上那几间破茅屋,以及一屁股的血债?”
南离轻抚耳旁秀发,然后道,“他有这个资格,气魄,胆量,为人都足以满足你那物的要求,最重要的还是,比较帅气!”
夫子:“……?”
夫子眉眼微动,从小看着这丫头长大,大夏神宗多年来,无数天才妖孽,都未曾得她称赞,如今却对这刚入门两条的小子刮目相看?
林逍遥默默的将单柔与杨修的纳戒收入囊中这才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沉思着,这时诛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主可是有心事?”
林逍遥轻笑一声。
诛天道:“ 小主,不必愁容,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路还很长呢。”
林逍遥摇头一笑,如今只有不停的修炼,变强, 眼下大夏神宗且不太平,中州莫家对他恨之入骨,若不勤加修炼,定难独善其身,待莫家寻到此处,将会是一场血战,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很快,林逍遥来到离大夏神宗最近的南城,南城不大,却人来人往,大多过往商贩。
林逍遥随意购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当准备返回之际。
只见一男一女笑意盈盈的注视着自己,看清来人林逍遥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怎么?很意外?”
林逍遥点了点头,二人正是楚柔与钟小龙!
楚柔抿嘴一笑,上前一步道: “怎么?难道就让我们站在这里说话?”
“是啊,林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走了,也不招呼一声,那破黑白学院既然容不下你,那龙爷我也不待了,你可让我俩好找啊!靠!今晚必须自罚三杯!” 钟小龙跑上前来,一拳捶在林逍遥胸膛之上,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哈哈!莫说三杯,十杯百杯都陪你喝,走!”
林逍遥搂着钟小龙大笑道,万万没想到,会千里迢迢前来寻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让他心中不敢置信的正是楚柔,没想到她也会离开黑白学院。
三人一边聊一边赶路,林逍遥也将这阵子发生的一切全然告知。
一路上,皆是传来钟小龙的咒骂声,当得知林逍遥已经离开学院时,钟小龙二人四处打听,未曾想学院长老,竟如此对待林兄,心中愤恨,这才与黑白学院断绝关系,前往北境寻找林逍遥。
二人在林逍遥的带领下回到了武院,当看到武院时,钟小龙,楚柔心中皆是震惊。
“……林兄这便是你所说的武院?”
“不错!”
钟小龙忍不住嘲讽道… “我靠!这也太……”
楚柔微微一笑,“我觉得挺好!”
闻言钟小龙迅速收回了嫌弃之色,笑道: “哈哈,楚师姐,其实我也觉得很好!”
林逍遥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这般模样,变脸比翻书还快。
“走去见夫子!”
钟小龙,楚柔点了点头,跟随着林逍遥朝着大殿走去。
进入大殿,夫子依旧那般坐在窗前翻阅着书籍。
钟小龙,楚柔目光同时看向夫子,神色显得有些吃惊。
本以为林兄口中所说的夫子,应该是一位年纪较长的前辈,没想到竟如此年轻,容貌如此动人。
林逍遥恭敬一礼, “逍遥,见过夫子!”
夫子放下手中书籍,看向楚柔二人,“ 以后你二人,皆可在这武院修炼长住,可并非我武院弟子,可明白?”
林逍遥眉目微蹙,“夫子,他们…”
不等林逍遥说完夫子道: “若你愿让他们跟你一起冒险,我武院自然不介意!”
这时楚柔上前一礼,“夫子,我二人既来这里,心中已有打算,无论如何都会于逍遥一同面对。”
夫子道; “生死不惧?”
“不惧!”
楚柔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钟小龙也点头示意。
“倒有些神似,从今日起你二人便是我武院弟子,
这时钟小龙指着林逍遥,“那他呢,也是我们这般,还是弟子?”
楚柔恭敬一礼, “多谢夫子!”
见夫子应了下来,林逍遥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时钟小龙上前一步,嬉笑道:“咳咳,夫子,这院不会就我三人吧!”
夫子并未回答,依旧看起手中典籍来!
钟小龙转身看向林逍遥,“靠!林兄你这处境也太难了吧!”
林逍遥挠了挠头,“哈哈,我也是被拐……自愿加入的。”
钟小龙看了一眼林逍遥,当下心领神会,凑到林逍遥耳朵旁,小声道:“林兄,你确定这武院,能搞得过文院?就我们三人是不是…”
林逍遥摆了摆手, “哎,刚才上山是谁囊着加入的?”
说着二人打打闹闹的朝着屋外走去,楚柔看向夫子,微微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一天时间内,林逍遥的房间中传来各种欢声笑语,南离默默的坐在大殿顶上注视着一切,眼眸中闪过些许羡慕。
夫子来到南离身旁,“不去喝一杯?”
南离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突然间有人在身旁,还真挺陌生呢!”
话语间,南离神色些许黯然下来。
夫子沉默。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会承受那不该承受的?
许久夫子道:“是我欠你的!”
南离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指向林逍遥的房间,“ 希望不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
夫子不言,目光看向房屋内,心中陷入了沉思,隐隐间仿佛看不透他,却又很明了,好似某种东西皆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