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简单的说到四姑姑,对四姑姑的知之甚少,也是无法展开叙述的原因。只是片面的说一些我所感受的情况。
四姑姑面容比较严厉,若是不笑,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臭脸人。
特别是在她对事情比较看重、比较严肃的时候,更甚。在这样的情况,也算是好事。但是在本该欢乐的场面,四姑姑的面容如果不笑,就会显得格格不入。
幸而四姑姑是个爱说笑的人,虽不是总是在笑嘻嘻,认识的人知道她的性格,也能感受她的随和。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去年的时候的一件事。
父亲在四姑姑家乡里接了一个活,平日本来是由甲方提供午餐的,那日不巧,甲方家有事,告知父亲一行人,不行为他们准备午餐。他们一行人就只能驱车回家来吃,是要比平时费些时间的。偶尔,也不至于会有很大的影响。
四姑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就来到甲方家里,找到父亲,让父亲他们一行人去四姑姑家吃饭。父亲也是为了四姑姑考虑,他们一行人干的都是体力活,吃饭的架势那是不可小觑的,不想给四姑姑添麻烦,便拒绝了四姑姑的提议。
谁知道四姑姑这不是提议,这是决定。
四姑姑已经在备饭,来只是通知父亲。
父亲呢,不想麻烦自己的姐姐给他们一群人做饭,就婉拒了。
四姑姑被拒绝了之后,很是委屈。在父亲面前就哭了起来,哭得很是伤心,她说父亲这是不想认她这个姐姐了,看不起她这个姐姐了。
父亲安慰四姑姑,就说,等会儿一定去。
父亲的不想添麻烦没想到四姑姑却多心了。
四姑姑可能是在想,我的弟弟,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但是他却不来我家吃饭,这是要远离我,这是看不起我了,这是想与我断了这姐弟情分。
四姑姑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实则是没有多少走动,连过年过节都是各自团圆。她有她自己的家庭,她如今家里也是子孙满堂,自己也是做奶奶的人了。大概是想着娘家人和自己的联系少了,自己也觉得不好过,本是好心的不想让自己的亲弟弟多跑些路程回去吃饭,没想大弟弟竟是推三阻四的,这不是明显的没了母亲就不想理我吗,连吃饭也不想来了。
当下就憋屈,这也是可以理解了。
自打四姑姑那么一哭之后,这男人啊,就是受不住女人的泪水。
后面的工程,父亲隔三差五的就会到四姑姑家吃饭,其他人就在甲方家吃。四姑姑也高兴。我们还调笑父亲,这么下去,等这一期工程完了,四姑姑家的腊肉都要被吃完了。父亲只是笑笑。
若是四姑姑在场,说不得马上就会反驳,随便吃,我家腊肉多的是。
每每念起这件事,我总是五味杂陈。站在四姑姑的角度,自己本来就嫁得远。平日里你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算我去了,你们也全部不在家里。自己家里也是,就留下夫妻两人在家。等到假期了,我的孙子和儿子们都回来了,就更没有时间去串门了。
你们呢,也不来看看我。三姐和五姐在县城里上下坎的还可以作伴,你们四家又都在一个村子里头,抬头不见低头见,合着最后就剩我一个人。
这平日的想法再加上的父亲的拒绝,可不就是马上就会悲从心来。
如今要再见到,就只能通过大家都相熟的红白喜事。五姑姑家的,表姐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到了。妹到这个时候,刚打照面,全是在喊人。从头叫到尾,要是漏了谁,得赶紧补上,他本人听不到没关系,起码得有人听到。
那次见到四姑姑,感觉她又瘦了。或许是带孙儿辛苦,又或许体质本就是如此。
四姑姑还是那么高高瘦瘦的,见到我们还是满脸的笑容。
自然也碰见了三姑姑一家。
三姑姑还好,只是我个人对于她们家家庭氛围实在难以恭维。只是这种氛围若是只在她们自己家庭内部,那倒无所谓,各家关起门来,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她家的经波及范围有些广,拉扯些不相干的人。
在我家刚上来的两三年是在五姑姑家租房,后来也把弟弟接上来后,房间不够了,就租了三姑姑家的房子,租了一个套房,刚好够我们一家人。
在五姑姑家住的时候,只是我们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矛盾,转头就能和好。
到了三姑姑家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也是加速了父亲母亲抓紧买房的原因。那时还没有什么房地产开发商,买的只是老小区的房子。那时为了尽快搬过去,但是卖房人想耍赖,合同都签了,还以各种理由推脱,具体中间的事不太清楚。但,那段时间,父亲母亲劳累了一天,下了班后还要不断的奔波和卖房人商谈搬家的事宜。
后来卖房人搬了以后,我家是连夜搬离了出租房,尽管第二天我们还要上学,连整理都是大家在下班后和放学后慢慢整理出来的。
小时候的我贼勤快,大概是遗传了母亲。小学的我上课比较晚,那一年的上课时间修改到了八点半才上课,早上起来,他们都去上学、上班去了。我把家里打扫一遍,门窗擦一道,才去上学,那时三姑父见了,总是夸赞我勤快。小时候经不住夸,越夸越勤快。
现在长大啊,只想随心所欲,间歇性洁癖发作,就会把屋子收拾得亮堂堂。大概也是小时候的后遗症,在闲暇时总爱整理内务,听着音乐,什么都可以收拾一遍,心情不好时,更为严重,能把所有东西全部推翻重来。衣服重新分类,折叠。书就把灰擦擦,也是分门别类的放好。每一张不熟悉的纸都要打开看看。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的静下心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减压方式。但是我不喜欢做家务,那样很累,特别是擦什么厨房啊,油烟啊,那都是不肯的事,我会被迫烦躁。
小时候顽皮,少不得是要教的,大人教的对,自然是要改的。三姑姑也是费心了。
可是无理取闹的,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三姑姑家总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如今也是功成名就,在09年的时候就考上了重点大学,在黑社会盛行的时候,能够考上重点大学也是极不容易,也是我这位大哥哥的本事。只是,大哥哥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受有些因素的影响,并没有发挥出自己平时的本事。想要再来一次的时候,被三姑父拒绝了,三姑父说,他只负责这几个哥哥18岁之前的事,18岁之后的事他管不着,说什么,也不再出这个钱。那时我家已经搬走了,离得并不是很远。父亲平时就看好大哥哥,和大哥哥关系也不错。当大哥哥向父亲哭诉三姑父的时候,父亲就说他着一年只管去学,钱由父亲出。
父亲的心理我可以理解,他小的时候就因为家里的经济状况而中断了求学之路,他帮助的不是大哥哥,而是在大哥哥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后来在父亲的帮助下,大哥哥本身底子就好,如愿的考上了重点大学。父亲很欣慰,就像自己圆梦了一样。自此,大哥哥对父亲更加尊重,两人的关系更甚。大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父亲的影响,选的专业是工程方面的。大哥哥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我们省大力发展的工程繁盛时期。在十年的拼搏下,现在已然掌管着不少工程项目,连称呼都是加个总经理了。这也是我这位大哥哥拼搏所得。他也不得不拼搏,没有退路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我不知道他吃过多少苦,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有时听到他在给我回忆往事的时候,总是说酒太难喝了。
三姑姑家的小儿子,初中读完就自己独立自主了。因为考不上高中,三姑父直接把他扭送中专,他不想浪费这个时间,直接去学了挖掘机,后来出了车祸,一条腿差点保不住,在医院住了好久,才慢慢康复。恢复以后,他了了解他自己的父亲,就自己跑到省会来闯荡,没有学历,只能做些体力活。但是腿脚又不是很好,难上加难。飘荡了几年后,遇上了外卖行业的兴起,他也算眼光前卫,毫不犹豫的加入,每日虽然辛苦,但是也是生存之道。几年间,竟也成家立业了,夫妻两人恩爱,买了房子,还着房贷,前两年生了个可爱的小孩子,很是美满。大哥哥和三哥哥也是常联系的,大哥哥在我工作的城市的时候,还总爱带着我去三哥哥家看孩子。三哥哥一家三口,温馨幸福,只是三嫂嫂和三哥哥很少或者就是几乎不回老家。就连三姑姑托五姑姑家的表哥带东西给三哥哥,三哥哥都会觉得意外。
大哥哥结婚晚,是在他的两个弟弟成家后再结婚的。如今在其他城市定居,也是难得回来。大哥哥的工作一动再动,最后这几年才真正的安定下来。那几年,大哥哥的心绪一直不稳,所以也换了几个工作,但也都是在他自己的行业内。
至于三姑姑家的二儿子,就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人,也是不得不提的人。这是个核心人物。从小他就懂得爱哭的孩子有糖吃的原理,我那大哥哥和三哥哥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总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在他这里,哭一顿,闹一顿就解决了。
我也只能说,我是真的佩服。
大哥哥想要再考一次,三姑夫死活不愿意,大哥哥怎么请求都不行。到了这个二儿子的时候,一顿哭闹就解决了。全款提供,还问候心理状况。至于三哥哥,因为争不过他的第二个哥哥,连睡的地方都是在楼梯间修建的小房子,里面也只够放一张床。三姑姑家共有三层楼,她们家住在三楼,但是住的房间只有三间,三哥哥作为最小的成员,没能和她们住在一层楼,而是住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间的拐角处,那里原本是修建来堆砌杂物的。因为不争,所以被随意打发了。道德经理云: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没想到竟是完全不同。那么多个房间,一楼和二楼那么多房间,竟然呢也不能拿出一间来,难道每个月出租的几百块比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
这也是我对三姑姑家的家庭环境感到窒息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