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医药箱,她陷入了沉思。
系统说完话后,在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只医药箱,里面空无一物。
她边默念着需要的疫苗,再探手,果然拿到了!
这不就是机器猫的万能口袋吗!
大爽文啊!金手指啊!粗大腿啊!
有了这个,她仿佛吃了定心丸,美好的生活仿佛已经在向她招手。
今日微风晴天,平玉招招手:“桃子,把我躺椅搬出去,我晒晒太阳!”
桃子应声退下。
手边是三份精致的点心,她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
风光恰好,园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浓烈,一股股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她哼起老家的小曲调。
东方晁瑞一进门就看到一双摇得正欢的脚,又听不懂哼的是哪地儿的小调。
天气热,平玉只着一袭月白流光百褶交领。
她肤色极白,手部都能清晰可见其血管纹理,细长的脖颈延伸至下,透出点里衣的嫩碧色衣口。
以前倒是没觉得她整个人娇娇俏俏的。
桃子看见东方晁瑞,一惊,正要禀报,他止住她。
“桃子,我最近乏得很,你给我捶捶背,我不吃重,你轻点。”
话音刚落,一双手攀直脖颈,轻轻地摩挲着。
桃子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太子从不来看娘娘,一来就是这等程度的闺房情趣。
神啊,我眼睛不会长针眼吧。
可怜主子还不知内情,指上指下,吆五喝六。
“这边这边,再下来一点!诶呦,不是这儿,你弄疼我了,你今儿怎么笨手笨脚的……”
转过头就看见一张黑脸,近在咫尺。
一跳而起,磕到了膝盖来不及看,惊呼“我的妈呀!”
桃子突然想,自己已经算淡定了。
她主子是真藏不住情绪啊。
东方晁瑞的脸更黑了。
“孤最近也甚是乏累,正妃这么懂享受,不如给孤按按,让孤也解解乏。”
我滴个老天额啊,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这么多的粗使丫头不用,就是要来折磨她。
你太子是白混的吗!
再不济还有你那白柳柳,人可巴不得扑你身上给你搓扁揉圆了。
转头,又是一副谄媚地笑:“殿下日理万机,自然乏累,我听说侧妃最近闲来无事,不如让她好好伺候殿下。”
“你是在欲情故纵吗?孤记得往日你巴不得孤来看你。”
“殿下也说了是往日,今时不同往日。”
屏退了桃子等人,东方晁瑞躺下,捻起一个糕点慢慢品尝起来。
嗯,点心倒是符合他口味。
岱平玉站在身侧,苟着腰,给他准备了下一块。
直把东方晁瑞看得也想发笑:
“上次的教训颇有成效,看来你真的改变不少,也懂得为妻为臣之纲,你我成婚半年有余,还不曾圆房,如今父皇催促,晚上,我就宿在你房中。”
宛如晴天霹雳!
她居然忘记了晁帝的一时戏言竟是君无戏言,心一颤,手中的糕点掉落。
她一瞬间的失神全落入东方晁瑞的眼中。
平玉挤出一丝笑,宛若平时的态度。
嬉笑道: “殿下,柳儿妹妹刚有喜事,你就宿在我房中,恐怕她要伤心。”
他起身,向她靠近,低头可见她发旋,声音却如毒蛇般冰冷。
“你这般神情,莫非不愿意?”
岱平玉忙跪下。
“臣妾不敢!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平玉昨日刚言明自己不会再插足您和白柳柳的感情,眼下就要……”
她的唇瓣快要被咬出血,“服侍殿下是平玉的荣幸,但是眼下还被小殿下的病症困扰,并无他心……”
他凑近了她,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是你央着你祖父,嫁进我太子府,又是你大婚之夜,对孤用了媚香散,你的种种事迹,还要孤与你细说吗?”
“现在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孤岂是你能戏弄的人。”
他咬牙说道,一只手兀自攀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
见到她的脸逐渐涨红,眼角带着异样的绝美。
“听我解释……殿下。”
“你这样的人,哪句话才是真的!”
说罢狠狠甩手。
松脱了挟制的平玉使劲呼吸,带入的空气挠得她喉咙痒痒的,咳嗽不止。
“晚上,是父皇的命令,但这不是你要的目的吗?孤成全你。”
桃子一回来就看到自己主子跌落在地,脸色惨白,太子狠狠拂袖离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别吓我,娘娘。”
桃子摇晃眼前的人,岱平玉的思绪却飘远了。
在大晁,妻为夫纲,这种男女不平等的地位,让她无所适从。
重生到岱平玉的身上,她首先面临的是能不能活下来,再面对的是怎么才能抽身而退。
但是眼下的最新问题是,她是太子妃,太子要她侍寝,她根本没法拒绝。
何况,府里都是晁帝的眼线,她心底悲凉一片。
她是有过一个男朋友的,在来之前的世界。
她虽在现代也叫平玉,但是不姓岱,姓成。
她父母早逝,托舅舅舅妈带大。
为了她,他们没有生育,反而更加热忱地投身到考古事业里。
在他们的爱里长大,成平玉从小就展示了她的天才智商。
长大以后,她在外科手术方面的论证文得到了哈尔高校的青眼相加。
作为交换生的她,就是那时候认识了傅明骋。
傅明骋同样是个天才,对古今军事十分热衷并有些造诣。
在国际大会上发表演讲的他,私底下已经被国家军事部队纳入了候选管理人才。
但是,这样的天之骄子,沉湎于三年前的埃那国。
那年埃那正爆发战争,内部的驱法政变使得傅明骋成为了左派的绊脚石。
他被人枪杀于埃那的首都街头。
那时候,他刚发来信息告诉成平玉。
他后天就回国,他的母亲正赶来海市的路上预备与成平玉的长辈约见订婚事宜。
来这里只有区区几天,但是这种朝不保夕的不确定性,以及与他再不能相见的痛楚,都被暂时的求生需求所掩盖。
现在面临的侍寝,从心从德,她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不能接受。
过了半晌,岱平玉咬咬唇,似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