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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劫灰与烟霞(二)

我垂头丧气,正要关掉这鸡肋的系统界面,回去面对烈火熊熊的现实,却有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随着虎子上一世的死亡,忽然撞入了脑海。

他上一世——是在客栈里被阵法困死的。如果神婆想要解决我们一行人,明显还是用阵法更靠谱,她完全不用以身犯险。

从刚才她被阿策一个瓦片就打伤的表现来看,她本人是完全不会武艺的,全靠身边的纸人出手。

那么,她又是为什么要亲自现身?

她是在确认什么?

这么想着,我关掉系统的手迟疑了一下。

她要亲眼确认的,是我、阿策、虎子,还是十四?

我正准备再把遇到神婆之后的整个事情复盘一遍,那停留在叉键上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系统瞬间关闭,我又重新回到了大火之中。

缓缓睁眼,火焰渐渐蹿上屋顶,高温炙烤着我的理智,我能听到屋子着火时的噼啪声,烈火衬着远处的朝霞,灼然耀眼。

刚刚降温片刻的情绪,又随着这烈火高涨起来。

“姐姐,这里!”阿策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从这里下去!”

我瘸着腿,跟在阿策身后,见他果然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点。这里挨着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如果顺着伸到屋檐上的枝干攀爬,虽然危险,却是有可能平安降落到地面的。

此时地上已经围了一圈纸人,但却并没有靠近着火的房屋,也就是说这棵大树的周围是安全的。

“阿策,你先下去等着,我随后就来。”

我趴在屋檐上环顾四周,只见那些纸人都远远地站着,将客栈所在围得水泄不通,仿佛就等着我们下去自投罗网。

阿策不再多言,敏捷地攀上树枝,猴子一般蹿了下去,不过几息的工夫,就爬到了树干上,踩着树节,三两下落了地。

他抬头看我:“姐姐快来!”

此时火焰已经燎到了屋檐上,我的发梢开始被烫得卷曲。小腿的伤和比阿策重得多的体重,让我不能像他那样攀附在树枝上,慢慢往下蹭。

树枝已经摇摇欲坠,恐怕一旦我爬上去就会断裂。

“姐姐!快下来啊!”阿策急得在下面直跳脚,“火势变大了!”

我双手抓住最粗的一根树枝,慢慢探出身子,将树枝往自己的方向拽,把全身重量逐渐移到树枝根部较粗的位置。树叶被我抖得哗哗作响,一些叶子的边缘触碰到火焰,已经开始冒白烟。

“姐姐!”阿策惊叫,“着火了!”

我咬着牙,只专注于眼前的树枝——我终于握住了最粗的一根分叉,一只脚轻蹬屋顶,整个人立刻随着树枝回弹,在阿策的惊呼声中,越过他的头顶,向相反的方向飞去,期间树枝一度几乎脱手,我死死握紧手中那根救命的稻草,手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苦痛难言。

树枝摆了几圈,终于缓缓停住,我维持着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状态,不上不下,像一只挂在树枝上的蓑衣虫。

我的手臂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已经抖得非常厉害,几乎使不上力气,但我低头一看,此时距离地面还有一层楼那么高,这个高度摔下去虽然不至于死,但肯定会骨折,甚至伤上加伤,留下后遗症,因此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姐姐!罩衫!”阿策高喊。

低头一看,身上那件轻薄的罩衫已经自身后烧了起来——我的伤腿疼痛太过强烈,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衣服竟然着火了!

不知是剧痛还是恐惧,加强了我的力量,心脏用力鼓动,我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很快靠近了树干,学着阿策的办法,踩着树节往下攀爬。

一切顺利,只是腿伤好像更严重了,我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距离地面只有半人高的时候,阿策忙把自己的褂子脱下,来扑我身后的火,边扑边道:“快把罩衫脱了!”

我迅速褪下这件外套,望着已经开始有围拢之势的纸人们,脑袋中忽然叮地响了一声。

“不必扑灭,阿策,你还记得你江大哥的招数吗?”我拎着还在燃烧的罩衫,制止了阿策。

阿策的脑筋转得极快,几乎是瞬间就领会了我的意图:“记得!姐姐要怎么做?”

我伸手一指:“那里是突破口!”

我所指的方向,是纸人最少的方向。

阿策已将手上褂子引燃,甩得虎虎生风,我扶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往那方向冲去。

沿路纸人无不畏惧火焰,纷纷避让,硬生生让我与阿策闯出一道缺口来。

我猜得果然没错!他们是纸张制成,自然是怕火的!

只可惜那缺口很快闭合,一波波纸人如鬣狗一般尾随在我们身后,就等待我们手上的衣服燃尽,好一拥而上,将我们二人拿下。

时值夏日,穿得本就轻薄,我手上的罩衫烧完,浑身上下再也没有敢脱的衣服。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可笑,但在剧情发展中,我不能做出系统明令禁止的“不良行为”,例如裸奔,否则就会倒扣积分。

如今积分为零的我,一旦倒扣,必死无疑。

阿策已经脱了褂子,只剩一件肚兜,在这危急关头,他当机立断,将那肚兜也扯了,用已经烫到手指的褂子引燃肚兜,用力向后甩了出去。

如鼠群见光一般,那些纸人潮水般避开了燃烧着最后一点布料的褂子,绕道向我们行来。

“阿策,那件肚兜是你母亲给你绣的——”

“那也没有你我的命重要!”阿策没有丝毫犹豫,“我母亲若有在天之灵,也定然不会怪罪我!”

我不知该伤感还是该欣慰,不过无论如何,眼下的情形都来不及伤感。

我环顾四周退路,发现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座桥头,桥下是粼粼的河水,桥对面则是不知从何处包围而来的纸人。

待走到桥中间,我们已经被纸人前后夹击,无路可退。

阿策手中的肚兜燃尽,他松手任由肚兜的灰烬和烧黑的布料落到地上的时候,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我握住他的手,在肚兜落地之前,一脚蹬上石桥围栏,抱住阿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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