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劲她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
从她出生起爷爷便认定她是千年难一遇的修炼奇才,孩童时期爷爷开始教她背口诀,再大一些便是画符练剑修习内力,好在真如爷爷所说她确实是修炼之才学得都非常轻松。
后来步入苦逼的学生时代她凭着几分真才华收了几只小鬼,到了大学已经是玄门中小有名气的术士。
但这么多年她最爱的还是写作,她将自己的经历以故事的形式写成小说收获了不少人气,毕业后直接进入了一家小工作室当了编辑。
直到昆仑墟出事,她一朝穿越便是再也见不到亲人。
说完她将杯中酒饮尽,她有些紧张,风间望月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
“所以除了那齐墨,你还有什么阮辛云一大堆师兄弟?”他并未惊讶,还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噫?
她猛地抬起头:“什么?”
他到底是何意思?她有师兄们跟穿越这事也没多大的关系啊!
“风之大陆确实将借尸还魂之人当成妖魔对待,可我认识的小妤司便是眼前人也并非妖魔,所以该回答我的话了吗?”风间望月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着。
白妤司脑子还未转过来,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呃…爷爷确实收了很多徒弟,皆是我的师兄跟师姐,唯有舒颜是我的小师妹,偶尔会聚一聚大家关系都不错。”
风间望月无言,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此时富丽堂皇的风羽国皇宫中,暗卫跪在地上回禀道:“启禀皇上,那风间望月确实已到盛都,身边还跟着一位绝色佳人。”
皇帝目光如炬,声音威严:“哼!这风间望月当真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神隐宫也该绝了,将这封回信交给南域国三皇子。”
“慢,皇上,老臣有话说。”站在一侧的林盛开口阻止。
“林爱卿有何高见?”
林盛说道:“神隐宫屹立千年,曾有强盛之国攻之最后的下场却是亡国。南域国此时抛出橄榄枝想与我风羽国联手,说不定是想让我们做那出头鸟。”
皇帝在林盛的提醒下恢复了理智,如林盛所言若是风羽国当出头鸟,那神隐宫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风羽国,而他南域坐收渔翁之利。
“林爱卿说得有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他将手中的密信点燃,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随后他面露贪欲之色道:“他身旁那绝色美人给我好好查查是何底细。”
“是!”暗卫隐去身形。
近日这宅底着实冷地很,也并非是天气寒冷所致,而是某大祭司周遭的低气压着实让人冰冻三尺。
谷雨、处暑本以为保护白妤司是圣尊给的简单任务还能下来逛一逛,多么轻松自在。可如今看来不如留在神隐宫来的自由。
白妤司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赏着月叹了口气道:“谷雨~你说这风间望月又闹哪门子脾气,那日天江阁回来便不理人。”
这半个多月也将盛都逛了个遍,逛多了也颇为无趣,便乖乖待在宅中。
谷雨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真不是我说你,这圣尊为何生气你应当问问自己。”
白妤司摸不着头脑:“哈?我又没惹他,你不要冤枉我。”
谷雨翻了个白眼:“那日你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圣尊那么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又如何能忍。”
“我与别的男子……不是我那日不过是认错人,再说了我与别的男子抱了也不关他的事呀!”
这下白妤司坐不住了,什么叫如何能忍她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说得好像——好像他在吃醋似的。
白妤司脸不自觉红了起来,谷雨丢掉瓜子壳:“也不知道你真笨假笨,圣尊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上心,最好的吃穿用度,并非师徒却亲自传授你修炼之法——”
她打断了谷雨的话:“等等等…别说了,我…我需要消化一下。”说完她便跑回了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处暑从树上跳下来,摇着头道:“害,这妤司一点都不开窍。”
不远处风间望月隐去身形气息并未让他们发现自己,他提着酒壶坐在屋顶看着下面的闹剧,目光随着白妤司而动。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恍然如谪仙,他饮着酒不知在想什么。
房内白妤司将自己埋进了被窝心乱如麻。
白妤司啊白妤司,你可是要回家的呀,怎么可以把心放在这个时代。
与他相处的四年,白妤司不得不承认她心动过,那种悸动开心而苦涩让她倍感煎熬。
经过谷雨的旁敲侧击,如今白妤司也开始躲闪起来,只要有风间望月的地方她便尽量躲开。
为此谷雨还被风间望月罚去寻鹰谷重新训练一个月。等朝会结束便要去,谷雨叫苦不迭,本以为二人就差煽风点火就可以成,没想到苦的是他们这些小兵!
为了避免见面尴尬,她每日都出去梨园点上一壶茶,欣赏着古代的艺术。
哎,没有手机电脑,如今倒是只能听听戏曲。
正当她吃着面前的蜜饯,看着台下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全然不知面前站着个人。
“白姑娘,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本王可以坐这里吗?”
来人正是齐墨——风羽国九王爷,乃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她赶忙放下手中的吃食,尴尬一笑:“九王爷,真巧啊,不必客气请随意坐。”
她一改平日的豪迈,整理了一下皱巴的衣物就好像小学生一般坐的端端正正。
这一举动倒是把对面的齐墨逗笑了:“白姑娘,倒是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又不会吃人。”
倒也不是紧张,只是面对陌生人总是有些不自在。
齐墨为她重新添上一杯茶,他的笑就如齐墨师兄那般阳光,让白妤司又恍惚了起来。
坐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看着这边动静的谷雨处暑不淡定了:“谷雨你看妤司含情脉脉地盯着那王爷,完了完了。”
“别急你要相信圣尊的魅力!”谷雨拉住了他。
“白姑娘?白姑娘?”
“啊?”
齐墨轻笑一声:“姑娘又盯着本王发愣了,本王真与你的旧友如此相像?”
她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从前年少时他便一直帮我,后来虽然不常见面但关系一直很好,最后…他为了救我…葬身于火海。抱歉啊,我将王爷错认成已故之人…”
见她有几分落寞他叹了口气道:“无妨,本王从不在意这些,既然我们如此有缘,白姑娘便不要如此生分,本王字润宸喊本王润宸便可,本王也唤你妤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