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望月看着她身上那件披风很不爽,想到这个男人与她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不爽,如今她为了这个男人说他过分。
齐墨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他虚弱道:“没事的妤司,风间祭司不过是担心你,不要怪他。”
这绿茶她一下便能分辨,这男茶她是半分都看不出来啊,她甚至觉得齐墨有点可怜莫名其妙被打。
风间望月嘴角上扬,银色的面具散发着寒意,面具下的双眸除了冰冷再也没有其他感情。
白妤司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她有些后悔说那话。
“看来是本座多管闲事,如此那就祝二位在此玩得尽兴。”说完他就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
不是这样的,我对齐墨并没有男女之情,白妤司这下真的慌了。
“妤司抱歉,害你被大祭司责怪,可是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他眼中闪着光,满怀期待。
白妤司松开齐墨,躲闪着他的目光,脱下披风交到他手中说了一句抱歉便不顾一切地去追那道消失的身影,徒留齐墨一人站在黑夜中。
齐墨将披风紧紧地攥着,皱了他也没发现。
她想若是再晚一秒,风间望月真的就会离她远去。
为什么?
为什么会害怕失去他。
她从不敢承认的事,
那就是对风间望月的感情。
夜空下,风间望月站在高处看着白妤司急匆匆地向皇城外飞去。
他并没有走远,不知为何他总是拿白妤司没有办法。
开始他只是好奇,后来长时间的相处,她的古灵精怪,她的温柔如水,她的善良坚毅,被她所有的一举一动深深吸引。
活了千年,他早已看开一切可如今却放不下一个小姑娘。看到那个劳什子王爷凑她那样近,那瞬间他恨不得一掌将他拍飞,他也就这么做了,毕竟他从不会委屈自己。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踏着屋顶瓦片飞过一座座宅邸,他隐去身形悄然跟在后面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白妤司有些想哭,风间望月你在哪儿——
她没有留神脚下瓦片松动,一脚踏空她狼狈地跌坐在屋顶上,面纱掉了,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膝盖上的皮也蹭破了,这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终于有点归属感,他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她边哭边骂道:“小气鬼,不过是说了两句就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平时有多毒舌把我气个半死!”
好烦,好想逃离这里!
小姑娘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起来反倒是有些让人心生怜惜。
风间望月踏风而来,落在她的身后,原来她是出来寻他的,所以她还是在意他的感受。
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哭得真丑,丑丫头。”
他身上熟悉的冷香让白妤司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不顾身上的痛转身扑向他,就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怀中的人儿抽泣地厉害,脑袋软软地靠在他肩头,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可向来洁癖的他并没有嫌弃,风间望月呆愣在原地,她竟如此主动?
“你还…还知道回头,我…我追了许…许久,可你…可你消失的实在太快了。”
她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是在他心上挠痒:“我…”
他还从未安慰过别人,无奈地拍了拍白妤司的背:“别哭了,再哭下去可就真的不美了。”
谁知白妤司听了这话哭得更加厉害。
原来他只在意漂不漂亮而不是安慰她,这也太让人难过了吧!
泪眼朦胧间,只见他摘下面具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突然放大,他将她半搂在怀中,右手托着她的脸,用嘴堵住了她所有的哭泣声。
白妤司瞪大了眼珠,这一刻她忘记了哭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微微离开她的唇,“小妤司,闭上眼睛。”他的语气中充满着魅惑,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她的,他的吻充满了柔情,轻轻地辗转,她的手拉着他的衣服笨拙地回应着,这举动让他更难放开她。
她的清香甜美让他忘乎所以,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气息紊乱才分开。
这接吻也是门技术活,不然还真是会窒息而亡。别看她自称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其实内心就是个老古板,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跟男人到这一步呢!
她喘着气,因为刚才的吻她的小嘴仍是红润微肿。
风间望月轻笑一声戏谑道:“没想到让小妤司停止哭只有用嘴啊。”
想到方才的吻白妤司只觉得耳朵根发烫,这厮还讲出来,啊啊啊!
但…
但心里却好开心,他对我的感情也是不同的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她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然而发红的耳根暴露了她的心。
风间望月没有再逗她,去看她受伤的地方,这一摔还挺狠,手掌磨破了,膝盖上血将衣衫染红。
他挽起她的裤子,风间望月皱了皱眉头,他有些责怪自己,伸手一盒天肌玉露膏出现在手中轻轻地替她上药。
看伤口上都涂好了药,便起身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白妤司吓一跳赶紧搂着他的脖子,“你要做…做什么?”
风间望月说道:“你受伤了,自然是带你回家。”
听到要回去她开始不老实地乱蹬:“不行不行,水凝说宫宴最后会放祈愿灯,还有烟火表演我想回去看。”
看着她扑闪的眼睛,他叹了口气道:“好,你不要再乱跑我就带你回去。”
说完他抱着她御风而行,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白妤司有些好奇的问道:“白日里你答应陪我赴宴,为何这么晚才来?”
风间望月解释道:“惊蛰发现郊外的乱葬岗有异常,我便随他前去查看了一下。”
这回白妤司来兴趣了,炮语连珠般问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乱葬岗?有何异动,你一定已经解决了吧!”
风间望月也没有打算瞒着她回答道:“没有,我到的时候那座山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了踪迹,从前的乱葬岗就如同一座普通的荒山。”
听到这里白妤司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你…你是开玩笑的对吧?!那尸体又不可能起来自己走动,山上那么多尸体应该也不会有人一具具搬走吧?”
她满脑子都是英叔僵尸电影中的恐怖片段,她虽然捉鬼除鬼,但对于僵尸那种行尸走肉毫无生机的东西,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乱葬岗上经常是一些枉死之人最后的归宿,怨气冲天,若是有心之人利用这些怨气修炼邪法也不无可能。”他语气轻松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是在净化那里的怨气,但也只是暂时压制。”
“就算是利用怨气也不该把尸体全部带走啊!”
白妤司沉默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