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青露姐姐,是来教你化妆的。”李莲心解释道。
青露痛心疾首道:“啥?你方才不是说请我吃饭才叫我来的嘛!”
李莲心双手合十举到面前,伏小做低道:“我不这样说,你能来嘛,求青露姐姐帮帮我们吧!”
辛瑶见状也连声附和道:“青露姐姐,求你帮帮我吧!我请你们吃一个月的饭!”
李莲心与青露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好啊!”
辛瑶见二人反应默契,严重怀疑自己掉进二人设下的圈套,但事已至此也只得乖乖点头。
而李莲心青露二人则奸笑着暗忖到,终于宰到小肥羊啦!
青露观察辛瑶一番道:“辛瑶妹妹相貌三分清纯七分美艳,按理说稍微打扮一下都是极美的,你平时为何打扮如此随意?”
李莲心附和道:“对呀,你贴身丫鬟莹浅都打扮得娇美动人,你是辛家嫡女,怎打扮的如此随意?”
辛瑶思索片刻咬唇道:“我日常起居俱是交由莹浅打理,她常同我说,我性子欢脱,适合穿便服,这样一蹦一跳间才不会摔倒。儿时确实调皮,常因穿长裙摔倒,久而久之就习惯穿便服了。母亲爹爹亦事事随我心意,并不干涉这些。”
“这个莹浅,我怎觉得没安好心呢?”青露轻蹙眉道。
辛瑶嗫嚅道:“青露姐姐怎也这样认为?”她是极为信任莹浅的,但李莲心青露二人似乎都认为莹浅对她不好。
青露语言犀利道:“你既是富家千金,自要打扮美观得体。若叫外人看了还以为你是丫鬟,人家才是小姐呢。”
李莲心拱火道:“还真别说,我第一次见莹浅,还以为她是老板娘呢。”
“竟是这样么?那这丫头心机颇深啊。”青露了然道。
看两人一唱一和,辛瑶不由垂头丧气,瘪着嘴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
李莲心摸了摸辛瑶的头安慰道:“没关系的,辛瑶,青露姐姐我们先开始吧。”
她前前后后确实旁敲侧击说了颇多莹浅坏话,但李莲心亦是想救辛瑶,不希望莹浅过多干涉辛瑶的生活,更不希望因莹浅的背叛致使辛瑶一家被诛满门。
青露盯着辛瑶沉声思索道:“今日给你画个什么风格的妆容呢?”
李莲心出言建议道:“数日后,便是由景阳侯爵府二姑娘沈优娜组织的诗会,适合淡妆出席,加之淡妆较为简易,又能平衡辛瑶的气质,青露姐姐就教她画两种淡妆吧。”
青露自信道:“好,包在我身上。”
青露先是给辛瑶讲解化妆工具和流程,又亲自示范,一步步手把手教给辛瑶。虽然辛瑶是新手,学起来较为吃力,但还是学了个七八成。
而李莲心则在身侧教辛瑶如何搭配衣服和发型。
李莲心将发簪递给辛瑶道:“这支步摇送你,它在夜里能发光,你去诗会时可以佩戴。”
辛瑶见发簪十分精美,便道:“这怎行,还是要给钱的!”说着便要去拿荷包。
李莲心阻止道:“无需,你经常待着便可,若有人喜欢想买,你就来告诉我。”
辛瑶闻言佯装生气道:“哦!原是让我给你当活招牌啊,真是算盘打的精!”
李莲心轻轻一揖调侃道:“还望辛老板帮衬一二。”
辛瑶向她吐舌做鬼脸懒洋洋道:“好——谁让本姑娘这么善良呢!”
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完成了妆发,李莲心又给她配了件薄荷绿色的烟花菊裙,衬托得辛瑶清新活泼生机盎然。
只见她眸似清泉,肌如白雪,双唇赤红宛若盛开的芍药,气质清新自然,让人仿若置身于自然之中。而头上的夜光蝴蝶银步摇亦停在头上,忽闪着翅膀,蓝宝石流光溢彩迷乱人眼,白日便已足够耀眼,夜晚降临蝴蝶便会隐隐泛光,将衬得人更加光彩夺目。
李莲心满意道:“甚美!辛瑶你回去搭配一些清新淡雅的香粉即可。”
辛瑶看着镜中美丽的女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才略有忧伤道:“谢谢二位姐妹。”
李莲心将手搭在辛瑶的肩膀上,见她胸口发出淡蓝色的光,便知她应是因莹浅而难过。
却又见那蓝光旁生出了少许金光,金光未停留在胸口,反而顺着搭在肩膀上的手游进了李莲心身上数秒融入其身体。
这可将李莲心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连退几步。
辛瑶不解道:“怎么了?”
李莲心笑容僵硬道:“无事无事,我看地下好似有虫子,吓了一跳。”
辛瑶惊慌的跳了起来,大吵大叫道:“有虫子!在哪儿?在哪儿?”
李莲心见辛瑶喊叫声如洪钟,只好安抚道:“没有,没有,我看花眼了。”辛瑶这才慢慢安定下来,眼睛却不时落在地上四处乱瞟。
李莲心想了想又开解道:“辛瑶,莹浅之事你不必伤怀,现在知道总比日后造成更大伤害时知道的好。但你一定要小心,你与梁侯爷之间,一定要避开莹浅。日后再招个信得过的丫鬟,同莹浅一同伺候,互相制衡,不会出甚大问题。”
辛瑶抿抿唇,点了点头。
青露大大咧咧一针见血道:“一个有异心的丫鬟,不值得难过。”
李莲心递给辛瑶一顶头帘帽道:“戴上吧,青楼终究不适合良家女子抛头露面,我送你出去。”
转身又对青露道:“今日有劳青露姐姐。”青露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李莲心带辛瑶从偏门出去道:“日后你多从这个门进出就好,前门人多眼杂太过招摇,后门又是蜿蜒小巷不太安全。偏门临街又只供阁内人员出入,很是安全。”
辛瑶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感动道:“真没想到,你还怪贴心的嘞!”
送走辛瑶,李莲心回到苍竹房里,苍竹兴奋的抱住她道:“小莲,能结识谭夫子,能帮我找出抢客之人,真的谢谢你!”
接触下,苍竹胸口处发出微弱的金色光亦游入李莲心身体之中,李莲心第二次见金光入体,似乎察觉到什么。
莫非?莫非金光是因为感谢?
无论怎样,对于入体的金光,李莲心还是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