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人生的傻柱看到徐鸿名,立刻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了一边。
徐鸿名也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坐下慢慢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傻柱忍不住说话了:“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您这群人有意思吗?”
徐鸿名笑着说道:“看来我不是第一波客人了,都有谁过来看过了?”
“你家老二、刘家的老二老三、许大茂和他的相好,还有.......”傻柱无奈的说道。
徐鸿名强忍住笑说道:“这么说你人缘挺好的嘛。”
“好个屁,我可不记得和他们很熟,来看望也不带点东西,都是笑着走的。”傻柱不屑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不就是看我现在不行了吗?如果杨厂长没下来”
徐鸿名突然打断了他,问道:“你现在还和杨厂长有接触?”
“当然了,我傻柱可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杨厂长可对我不薄啊,他落难了我肯定不能不帮他。”傻柱渐渐有了些精神,说话也利落了。
徐鸿没多说什么,又问他:“贾家有人来看过你了吗?”
傻柱的脸一下子沉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为她的秦姐说话:“秦淮茹太忙了啊,她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天天一大堆事哪有这个功夫啊,秦姐还找雨水问了我的情况,说不定明天就来看我了。”
“我今天看见秦淮如进李主任办公室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徐鸿名好笑的看着傻柱,感觉他头上的绷带好像变成了绿的。
“什么,你放屁,对,秦姐是替我求情去了,李怀德那个龟儿子,他要是敢欺负秦姐我饶不了他。”傻柱这会有点气急败坏了。
“傻柱”徐鸿名加大了语气:“雨水跪下来求我我才想着过来和你聊聊,你要是再自欺欺人,我立刻就走,明天找人帮你和雨水分家。”
傻柱像被拆穿了虎皮的猪一样,感觉力气一下子没有了,随后就是久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嗓音沙哑的说道:“你想和我聊什么。”
“我们聊聊你被李副厂长报复这件事。”
“怎么聊?”
“我说,你听。”
徐鸿名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的说道:“从你被人报复这事说起,首先你被人举报最大的问题是漏勺,其实我知道,你这几年很少去帮忙打饭,没给几个人抖过勺。
但也不能说冤枉你,每次你做完招待都带几个饭盒回家,你有别人没有,保卫科早就对你有意见了。”
“可是你不也带了吗?而且厂长他们吃工人的,我就吃厂长的,老祖宗都说过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傻柱不服气的队道
“我那是偶尔有剩菜了才带,你那是领导一半你一半,都是码好的。而且虽然我也爱拿这句话唬人,但我从来都知道,老祖宗没说过这句话!”
“那我不应该拿?”傻柱问道。
“该拿,但是你更该分给别人一点,你做小灶时没人帮忙吗?偶尔给保卫员们买盒烟挺难的吗?”
徐鸿名看傻柱还有些不服,继续说道:“好,这件事先放到一边,咱们再说说你在厕所被打的事,这可不是李怀德指示的。
那是你嘴臭,来了几天人都得罪个遍。我都知道你常说的那句名言了:我早晚会回食堂,你们要在这扫一辈子厕所!”
“那是他们先欺负我的,看我是新来的,最臭最累的活都让我干!”
“你不能干?你在慧丰园学厨的时候干的不是最臭最累的活?”
“那怎么能一样,我去慧丰园学手艺的。”
“让你去厕所,是让你去改造思想学做事的!”
徐鸿名有些累了,悠悠的点了一根烟,吸了半根才继续说道:“杨厂长从一厂之长成为一个扫地的,你见过人家有半句怨言吗?”说完不再张嘴,让傻柱自己思考一下。
傻柱这会看的眼馋,用还能动的左手要了一根烟,直到吸完了烟,才迟疑的问道:“你觉得和李怀德起冲突,是我的错吗?”
“你和李怀德起冲突,是为了保护秦淮如,这点不能说错。
“可是在这件事之前,你就和李怀德有仇了,刘岚的事能乱说吗?”徐鸿名看着傻柱问道。
“我那是看不惯他们”
“我还看不惯你和秦怀如呢,我有说过什么吗?”
“那不一样,我和秦姐那是”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都是你情我愿的,刘岚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比秦淮茹困难多了,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他?你当她愿意当别人情妇?”
傻柱有点心虚,小声的说道:“我也从来没觉得刘岚可怜啊?”
“那是因为人家不像秦淮如一样,整天说自己家里有多惨,秦淮如一家比这四九城一半的人要过的好。”
徐鸿名这回没给傻柱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得罪了李怀德之后你为什么不去求和?
别说你找过我,我和你关系很好吗?你为什么不找一大爷去求情?实在不行你就算找杨厂长也比我好的多。
归根结底,你就是仗着有杨厂长保护看不上李怀德,可他再坏,人家现在能一根指头撵死你。”
过了良久,傻柱才慢吞吞的问徐鸿名:“你是不是一直都很瞧不起我?”
“没有,我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徐鸿名摇摇头回答道。
“你刚才都把我说的一无是处了,换你你能做到吗?”
“可能我也做不到,但我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我也不会让你自己处在你这样的境遇中。
所以我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你只是个扫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