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名心里有了些猜测,问道:“是替你们给小酒馆牵线吗?”
何大清赞许的点了点头,觉得徐鸿名真的比他傻儿子强太多了。
他又斟酌了一下,说道:“前阵子我接到了柱子的信,说有一个人和我有9成像,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我的长相自己是知道的,能长成这样子不容易,把我爹妈的缺点都集中了。
我家兄弟三个,我小弟少清,7岁那年和我一起去吃大户,中途人小走散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临走前让我发誓一定要把小弟找回来。
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寻找过,建国后也在公安局登了案,可一直没有一点音讯,我去保定,也是有换个地方试试的意思。
这次,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就在四九城啊,三十多年啊,三十多年啊。”
说完,何大清老泪纵横,捶着桌子不停的哽咽。
徐鸿名看着眼前的情景,也不禁有些动容,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和徐慧真蔡全无没有多少交情,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呢。”
“我怕啊,不知道少清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我怕他恨我这个大哥不肯认我啊。”何大清哽咽的说道。
“我明白了,您是要我先探探老蔡的口风。”
徐鸿名想了一下,决定帮他们这个忙。
过了几天,徐鸿名把牛爷和徐慧真蔡全无请进了丰则园的一个包厢。
徐慧真和蔡全无收到请柬后很是诧异,他们和徐鸿名其实没有多少交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请客,但他们是做生意的,总不能随便拒绝别人的好意,就和牛爷一起来赴宴了。
进了包间,三人都感叹这丰则园果然和小酒馆档次不同,一个包间就有自家店小半个大堂这么大,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间。
徐鸿名招呼大家点完菜后,众人上桌,牛爷奇怪的问道:“徐小子,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你牛大爷来了,还来这么好的地方,怎么,那个“代主任”的代去掉了?”
徐鸿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您就别打趣我了,我今天是来找慧真姐取经的。”
服务员这时来给众人添了茶,徐鸿名招呼几人用茶,这才解释道:“我年纪轻轻当上了食堂主任,食堂的老员工们都很不服我,我是想起慧真姐十几年来能把小酒馆经营的那么好,所以才来取经的,这顿饭就是拜师礼。”
徐慧真连称不敢,也没有藏私,诚恳的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管理经验都说给徐鸿名听,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毕竟小酒馆也就几个人。
菜上席了,众人边吃边说,徐鸿名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蔡全无身上引,当说到蔡徐两人准备要几个孩子时,突然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老蔡,你家兄弟几个啊。”
蔡全无迟疑了一下,想想也没有什么,就说道:“养父母就我一个,原来的家应该是兄弟三个。”
徐慧真早就听他说过,倒是牛爷好奇的问:“你原来三个兄弟怎么了?”
蔡全无摇了摇头:“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养父母逃荒去了,小时候连吃的都没有,天天发晕哪里能记住事,只记得和原来的亲人是在找粮的时候走散了。”
众人一起叹气,徐鸿名安慰了老蔡几句,又问道:“老蔡,你恨你原来的家人吗?”
蔡全无苦笑了一声,说道:“恨什么呢?我又不是被丢弃了,只是过去几十年了,还感到有些遗憾,如果当年没走散,我现在侄子都该多大了。”
小屋内的何大清再也忍不住了,打开门踉踉跄跄的扑了出来,一下子跪在蔡全无面前老泪纵横,不住的说道:“少清,我对不起你啊。”
蔡全无吓了一大跳,其他人也都摸不着头脑,徐鸿名赶紧安抚住大家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毕竟看着蔡何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话就信了大半。
接着何大清拿出确凿的证据,说老三左脚上有一块伤疤,是小时候被老鼠咬的,蔡全无脱下鞋,果然左脚上有一块肉看着比别的地方颜色要淡一些。
这下可以确定了,何大清和蔡全无抱着头痛哭,傻柱和徐慧真在一边抹着眼泪,牛爷和徐鸿名也在感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兄弟二人在四九城一起待了几十年,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拜师宴变成了认亲宴,何大清让傻柱当场跪下叫了叔叔婶子,蔡全无还有些尴尬,徐慧真却当场认下了这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侄子,还豪爽的拿出两张大黑十当见面礼。
当听说傻柱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更是表示要亲自给这个侄子物色一个好的。
何大清认完亲后,又在四九城呆了几天,还是放不下白寡妇回保定了,不过他向蔡全无保证一年至少会回来一次。
小酒馆的夫妻二人为了感谢徐鸿名,表示以后再来小酒馆,一律他们买单。徐鸿名倒也没客气,只是每次去都叫上傻柱。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来二去傻柱就和徐慧真的一个闺蜜对上眼了-还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