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和白越刚到警局没多久,amora就赶过来了,甚至有记者闻风赶来,想要采访。
方才的中年警察意识到白越等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后,带着他们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开始做笔录。主要负责发言的是白越和amora,温童坐在他们身边充当吉祥物,时不时提醒一句:“卧槽,我的东西全在那个面包车上。"中年警察听不懂中文,看向白越。白越翻译道:“他的手机平板,还有一些衣物都在搬家公司的车上。”中年警察愣了一秒,问道:"搬家公司?"“你们今天本准备结婚吗?”白越不紧不慢地说:“情趣罢了。”中年警察似懂非懂。一旁的amora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白越说得面不改色,amora听得心惊肉跳。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温童,撞进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温童其实没听懂白越和警察的对话,他们的语速太快了,他压根儿听不清楚一整句话,只听懂了几个简单的单词,比如说结婚。“什么结婚?还是婚礼?”amora立马递给他一杯水:“您听错了。”温童:“哦……”中年警察继续认真负责地询问:“白先生,我这边显示您是半个月前:"有一个华国人,叫谢由。"中年警察:“你们有什么矛盾吗?”白越:“他单恋我的爱人,在华国的时候就做过一些不轨之事。”中年警察:“请问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白越佯装沉思,缓缓说:"前段时间,我爱人去了趟泰国。""为一起跨国案件做了证人,期间一直和一个叫陆匪的男人在一起。"“朝夕相处下,陆匪也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中年警察记录的动作微微一顿,怀疑对象都不是商业竞争对手?全都和爱人有关?和白氏的医疗集团无关?他忍不住看向白越身旁正在发呆的少年。模样精致联丽,漂亮的并不女气,浑身上下透着股干净明媚的少年气息,大概是因为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此刻精神有些萎靡,恹恹地垂着睫毛,令人心生怜惜。温童察觉到视线,抬头看了眼。透彻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中年警察,他不好意思地扯了下唇角,非常诚实地说:“bad。"诚实得可爱,中年警察温和地笑了笑,说了句生涩的中文:“没关系。”温童眨了眨眼,歪头看向白越:“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吗?”"没有,"白越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桌面,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你前男友和陆匪的名字,所以他才看你。"温童点点头。白越掀起眼皮,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算算时间,陆匪和谢由也快赶来美国了。在警局待了一个下午,从天亮到天黑。温童听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英语,离开警局的时候,头都大了,脑袋晕乎乎的,第一个上车休息。白越放慢脚步,屈了屈右手手指,低声对amora说:“他很关心我的右手。”"让他们不用手软。"amora下意识地点头,下一秒,尽责地提醒:“可是您的手还没有完全康复。”白越脚步顿住,他雌雄莫辨的优越面庞一半落在阴影之中,另一半映在冷白的月光下,明暗交织,不似活人,他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些许可怖的味道。"完全康复了又能怎么样?""比起医生,我现在更想做别的事。"比如说……做温童的丈夫。amora不敢直视他的脸,连忙低头应道:“是。”她是白家赞助培养长大的,是专门培养成白越的心腹,除了听话顺从外,还要为白越和白家着想。此刻amora有些迷茫,这段时间白越明明定期去医院,还用地下室的器械工具模拟手术。是真的不在乎右手吗?白越瞥了她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冷冷地说:"amora,完全康复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太低了。”“其次,比起伤势的严重性。”“我更在意的是当初被谢由和陆匪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不仅要得到温童,还要让谢由和陆匪两败俱伤。温童在车上浅浅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曼哈顿的别墅。他愣了下,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越。白越淡定地说:"你的新地址在一开始就给搬家公司了。"“那个小区不安全,不能再去了。”“我知道。”温童想到付出去的那一大笔钱,结果连一晚上都没住上,心痛到滴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白越说:“我不是想去那儿。”“我想说的是,这里也不太安全吧。”"毕竟他们就是来这里搬东西的,这个地址也暴露了。"白越:"不用担心,安保公司的人马上就过了。"“我要拿点公司资料,等会儿去酒店休息。”"好。"温童低低地应了声,也只能这样了。他开门下车,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安保的人要多少钱啊?"白越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吗?"被戳破了小心思,温童顿了顿,含糊地说:"我就先问问。他是想和白越把账算清楚,但保镖什么的听起:"不贵。"温童追问:"不贵是多少钱?"白越:"你的话,是一个吻。"温童:"???"说实话,一个吻换几个保镖,他可耻地心动了。如果换做孟信瑞那几个舍友,他肯定巴巴地亲上去了。但是白越不行。他沉默片刻,扯了扯唇角:“咱们还是折现吧。”白越:"……"温童干巴巴地说:“我怕你未完,他径直走进别墅。amora送他们到门口后,停下脚步:"白总,我先去公司了。"“帮佣已经遣散了,司机马上来。”"嗯。"温童的手机平板全在面包车上,没得玩手机没得玩游戏,只能看电视等白越拿东西。看了十几分钟电视,门铃声响了。温童还以为是司机来了,走过去开门。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五个人高马大的亚洲人,穿着黑色工装服,各个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硕,目光凶狠,乍一看不像是好人。温童现在对这些黑发黑眼的同胞们有点畏惧,忍不住往后头退了步:“你们是安保的人吗?”站在最前面的人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听到温童的话,微微一笑:“当然是。”“请问白越先生在吗?”他的中文不算标准,带着点口音。“他在楼上,我去喊。”温童让他们进:"等一下,他应该快来了。"话音落地,二楼出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温童眨了下眼,只见白越脸色微变,猛地停住脚步,接着双手抬起,摆出了头像的姿势。下一秒,温童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泰语。他偏头一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温童瞳孔骤缩,吓得立马举起双手。"不准动。"刀疤男说了句带有泰国口音的中文,接着示威似的朝着楼梯扶手开了一枪。"咻——"木屑四溅,楼梯扶手出现一个烧焦的黑洞。刀疤男手上的是真枪,还带着消音。这下温童别说动了,连眼睛都不敢乱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竭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刀疤男抬手给小弟们比了个手势,几人有条不紊地关门、搜房子,把白越和温童手脚都捆起来。白越因为是在二楼,绑了手脚后,被一个小弟连拖带拽地拉下楼,重重地摔在温童脚边。他的双手磕在地上,划出醒目的伤痕。温童眼皮一跳,想要关心白越,第一个字还没出口,刀疤男突然站到了他面前。他立马闭嘴,不敢吱声。刀疤男半蹲在地上,拉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时不时看手机比较。片刻后,他冷声道:“你就是金爷银爷找的那个温童吧。”听到金字,温童的心沉了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么……”刀疤男冷笑一声:“陆三的人都在找你,你说是不是?”闻言,温童眼前发黑,这特么的前有狼后有虎啊!刀疤男:“等联系上我的雇主,再决定怎么处置你。”"把他们俩都扔进地下室。"“是。”温童和白越被带进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不算小,一面墙摆放着顶天立地的柜子,里面装着各种药品,另一个方位放着手术台和假人。刀疤男等人非常严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地下室,拿走了所有的手术刀和危险用品。不仅如此,临走之前,刀疤男还踹了脚白越的右手,才带着人大步离开。碎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温童眼睫颤了颤,偏头看着白越胳膊上的脚印,低声道:"对不起。"“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连累你了。”白越盯着他点漆似的眸子,语气缓和:“不用道歉。”“我很高兴,能在这种时候陪着你。”温童沉默片刻,非常直男地发言:“我一点儿都不高兴。”这么恋爱脑?你不要命啦?温童和白越刚到警局没多久,amora就赶过来了,甚至有记者闻风赶来,想要采访。方才的中年警察意识到白越等人的身份不同凡响后,带着他们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开始做笔录。主要负责发言的是白越和amora,温童坐在他们身边充当吉祥物,时不时提醒一句:“卧槽,我的东西全在那个面包车上。"中年警察听不懂中文,看向白越。白越翻译道:“他的手机平板,还有一些衣物都在搬家公司的车上。”中年警察愣了一秒,问道:"搬家公司?"“你们今天本准备结婚吗?”白越不紧不慢地说:“情趣罢了。”中年警察似懂非懂。一旁的amora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白越说得面不改色,amora听得心惊肉跳。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温童,撞进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温童其实没听懂白越和警察的对话,他们的语速太快了,他压根儿听不清楚一整句话,只听懂了几个简单的单词,比如说结婚。“什么结婚?还是婚礼?”amora立马递给他一杯水:“您听错了。”温童:“哦……”中年警察继续认真负责地询问:“白先生,我这边显示您是半个月前:"有一个华国人,叫谢由。"中年警察:“你们有什么矛盾吗?”白越:“他单恋我的爱人,在华国的时候就做过一些不轨之事。”中年警察:“请问还有别的怀疑对象吗?”白越佯装沉思,缓缓说:"前段时间,我爱人去了趟泰国。""为一起跨国案件做了证人,期间一直和一个叫陆匪的男人在一起。"“朝夕相处下,陆匪也对他起了觊觎之心。”中年警察记录的动作微微一顿,怀疑对象都不是商业竞争对手?全都和爱人有关?和白氏的医疗集团无关?他忍不住看向白越身旁正在发呆的少年。模样精致联丽,漂亮的并不女气,浑身上下透着股干净明媚的少年气息,大概是因为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此刻精神有些萎靡,恹恹地垂着睫毛,令人心生怜惜。温童察觉到视线,抬头看了眼。透彻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中年警察,他不好意思地扯了下唇角,非常诚实地说:“bad。"诚实得可爱,中年警察温和地笑了笑,说了句生涩的中文:“没关系。”温童眨了眨眼,歪头看向白越:“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吗?”"没有,"白越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桌面,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你前男友和陆匪的名字,所以他才看你。"温童点点头。白越掀起眼皮,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算算时间,陆匪和谢由也快赶来美国了。在警局待了一个下午,从天亮到天黑。温童听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英语,离开警局的时候,头都大了,脑袋晕乎乎的,第一个上车休息。白越放慢脚步,屈了屈右手手指,低声对amora说:“他很关心我的右手。”"让他们不用手软。"amora下意识地点头,下一秒,尽责地提醒:“可是您的手还没有完全康复。”白越脚步顿住,他雌雄莫辨的优越面庞一半落在阴影之中,另一半映在冷白的月光下,明暗交织,不似活人,他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些许可怖的味道。"完全康复了又能怎么样?""比起医生,我现在更想做别的事。"比如说……做温童的丈夫。amora不敢直视他的脸,连忙低头应道:“是。”她是白家赞助培养长大的,是专门培养成白越的心腹,除了听话顺从外,还要为白越和白家着想。此刻amora有些迷茫,这段时间白越明明定期去医院,还用地下室的器械工具模拟手术。是真的不在乎右手吗?白越瞥了她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冷冷地说:"amora,完全康复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太低了。”“其次,比起伤势的严重性。”“我更在意的是当初被谢由和陆匪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不仅要得到温童,还要让谢由和陆匪两败俱伤。温童在车上浅浅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曼哈顿的别墅。他愣了下,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越。白越淡定地说:"你的新地址在一开始就给搬家公司了。"“那个小区不安全,不能再去了。”“我知道。”温童想到付出去的那一大笔钱,结果连一晚上都没住上,心痛到滴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白越说:“我不是想去那儿。”“我想说的是,这里也不太安全吧。”"毕竟他们就是来这里搬东西的,这个地址也暴露了。"白越:"不用担心,安保公司的人马上就过了。"“我要拿点公司资料,等会儿去酒店休息。”"好。"温童低低地应了声,也只能这样了。他开门下车,好奇地问:"你说的那个安保的人要多少钱啊?"白越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吗?"被戳破了小心思,温童顿了顿,含糊地说:"我就先问问。他是想和白越把账算清楚,但保镖什么的听起:"不贵。"温童追问:"不贵是多少钱?"白越:"你的话,是一个吻。"温童:"???"说实话,一个吻换几个保镖,他可耻地心动了。如果换做孟信瑞那几个舍友,他肯定巴巴地亲上去了。但是白越不行。他沉默片刻,扯了扯唇角:“咱们还是折现吧。”白越:"……"温童干巴巴地说:“我怕你未完,他径直走进别墅。amora送他们到门口后,停下脚步:"白总,我先去公司了。"“帮佣已经遣散了,司机马上来。”"嗯。"温童的手机平板全在面包车上,没得玩手机没得玩游戏,只能看电视等白越拿东西。看了十几分钟电视,门铃声响了。温童还以为是司机来了,走过去开门。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五个人高马大的亚洲人,穿着黑色工装服,各个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硕,目光凶狠,乍一看不像是好人。温童现在对这些黑发黑眼的同胞们有点畏惧,忍不住往后头退了步:“你们是安保的人吗?”站在最前面的人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听到温童的话,微微一笑:“当然是。”“请问白越先生在吗?”他的中文不算标准,带着点口音。“他在楼上,我去喊。”温童让他们进:"等一下,他应该快来了。"话音落地,二楼出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温童眨了下眼,只见白越脸色微变,猛地停住脚步,接着双手抬起,摆出了头像的姿势。下一秒,温童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泰语。他偏头一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温童瞳孔骤缩,吓得立马举起双手。"不准动。"刀疤男说了句带有泰国口音的中文,接着示威似的朝着楼梯扶手开了一枪。"咻——"木屑四溅,楼梯扶手出现一个烧焦的黑洞。刀疤男手上的是真枪,还带着消音。这下温童别说动了,连眼睛都不敢乱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竭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刀疤男抬手给小弟们比了个手势,几人有条不紊地关门、搜房子,把白越和温童手脚都捆起来。白越因为是在二楼,绑了手脚后,被一个小弟连拖带拽地拉下楼,重重地摔在温童脚边。他的双手磕在地上,划出醒目的伤痕。温童眼皮一跳,想要关心白越,第一个字还没出口,刀疤男突然站到了他面前。他立马闭嘴,不敢吱声。刀疤男半蹲在地上,拉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时不时看手机比较。片刻后,他冷声道:“你就是金爷银爷找的那个温童吧。”听到金字,温童的心沉了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么……”刀疤男冷笑一声:“陆三的人都在找你,你说是不是?”闻言,温童眼前发黑,这特么的前有狼后有虎啊!刀疤男:“等联系上我的雇主,再决定怎么处置你。”"把他们俩都扔进地下室。"“是。”温童和白越被带进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不算小,一面墙摆放着顶天立地的柜子,里面装着各种药品,另一个方位放着手术台和假人。刀疤男等人非常严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地下室,拿走了所有的手术刀和危险用品。不仅如此,临走之前,刀疤男还踹了脚白越的右手,才带着人大步离开。碎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温童眼睫颤了颤,偏头看着白越胳膊上的脚印,低声道:"对不起。"“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连累你了。”白越盯着他点漆似的眸子,语气缓和:“不用道歉。”“我很高兴,能在这种时候陪着你。”温童沉默片刻,非常直男地发言:“我一点儿都不高兴。”这么恋爱脑?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