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繁直觉绍熠随对谢晗有很大的意见,只是暂时还没找到直接的证据。
绍熠随最近又怪得很,闻繁问过他的,问过他对谢晗的意见,绍熠随只说还不错,能从绍熠随嘴里听到对一个和他走得很近的人的好话,就更诡异了。闻繁当时还很耐心的和他又解释了一下:“谢晗大学的时候一直在国外,当时很多国内的手续都是韩教授帮他跑的,他这些年一直没回好,还问用不用派人去接他。闻繁后:“绍总最近没有发过脾气,这两天有一个北城黎总的饭局,一直在谈生意。”北城黎总说的是黎蒋,之前就听秦秘书提过一嘴。闻繁只当是绍熠随太忙,所以也就把心里的疑虑压下去了。去看望韩教授那天谢晗是直接来琴行接的他,闻繁本来打算让司机送自己过去的,但横竖答应了谢晗的结伴请求,再特意分开反倒显得不大方,何况谢晗似乎已经和韩教授说过了他们会一起去的事情,闻繁便坐上了他的车。从琴行到韩教授的住处大约半小时的车程,韩教授就像个等待孩子归家的老父亲一样,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等不及要见他们。闻繁通话好一顿哄,才把韩教授哄好挂了电话。谢晗看了眼车内后视镜,笑着道:“这么多年了韩教授的性格还是没变,像个老小孩。”闻繁:“韩教授心态年轻,总是能和学生打成一片,我大学的时候韩教授课上旁听的学生特别多。”谢晗:“现在想想倒是很可惜当年没能和同学们一起上课,肯定很有趣。”闻繁笑了笑,没说什么。此时,白棠湾金池大楼。濒海的商务娱乐场所风景极好,视野开阔的高尔夫球场向东就能看到白棠湾全貌,中港商业带繁华不息,盛着整个云城未来二十年徐徐铺展的商业蓝图。高尔夫球场中,一个带着白色遮阳帽的青年正挥着杆。他面上喜滋滋的,玩的很开心,只不过技术实在有些堪忧,最后玩累了,喘着气朝另一边挥手。“黎蒋!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你能不能跟绍总说说,让繁繁也过来玩。”木制亭台上方放着一组灰色的室外沙发,男人交叠着双腿靠着,手里正在撕雪茄的烟纸。身旁的人笑道:“绍总,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伴侣呢?”绍熠随:“有吗?”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撕烟纸:“他去看望大学时的一个教授,很久之前就在说了。”黎蒋表示理解:“那是该去看看。”见绍熠随把雪茄撕开,他探身去给火,结果下一秒雪茄整个烟纸都散开了,烟丝落到了地上。绍熠随把雪茄随手丢进烟灰缸里,抬眼说道:“我不抽。”黎蒋收回火,心里有点可惜那支昂贵的雪茄。“绍总,繁繁真的不来吗?忙完也不来吗?()?()”江词已经扔下了高尔夫球杆,几步跑上了亭台。
黎蒋见到爱人,伸手将他拉到身旁坐下,笑道:“绍总的伴侣有事要忙,下次还有机会的,或者如果绍总愿意,你也可以去拜访一趟。()?()”绍熠随似乎有些走神,轻轻捻着食指的皮肉,黎蒋是个人精,看出眼前的男人心不在焉,便拍了拍爱人的腰,低声道:“宝贝,去钓鱼吧。?[(.)]?17??╬?╬?()?()”
江词眨眼,黎蒋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江词的脸上飞快窜上一抹红色,咬牙道:“你闭嘴,要你说。()?()”
然后起身又离开了亭台。他下去后迎上了秦秘书,和秦秘书说了自己要钓鱼的事,便跟着他去取工具了。“白棠湾招标的计划还在……”绍熠随垂着眸,刚开了口,黎蒋便插了句话:“绍总,看您今天不是谈工作的状态,不如聊聊其他事吧,把我当作一个倾诉的朋友?如果我有那个幸运的话。”绍熠随闻言,轻笑了一声。黎蒋不解他这声笑。“你和江词少在我眼前秀点恩爱就算是对我很友好了。”黎蒋明白了,猜也是婚内矛盾,他朝后一靠,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手里的酒杯晃了晃。“这段时间我都在云城,江词挺喜欢这里,绍总有需要随时约,那今天我就不打扰您了。”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笑道:“希望您和伴侣之间的问题早日解决。”黎蒋很有眼色,并没有在这里久留,离开亭台后去附近的钓鱼台找到江词,江词还在因为他刚才耳语那句闹小情绪,抬手锤他。黎蒋抱着爱人亲了两口,看爱人还要气,便又多亲了两口,亲到两人都笑了。绍熠随远远吃了把狗粮,心情更沉重了。黎蒋和江词离开后,绍熠随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只有他一个人,他便又开始撕雪茄。戒的久了,不抽似乎也没什么了。片刻后,秦秘书上来了。“绍总,黎总和江先生刚才离开了,您现在要回去吗?”绍熠随又扔掉了一支雪茄,单手撑着额头,说:“去找一趟何经理。”秦秘书先是一愣,然后才道:“……好。”何经理虽然也称一声经理,但和港城的周经理职务并不相同,何经理在白棠湾这边管着金池的一个地下酒窖,里面很多都是绍熠随的私藏。秦秘书见到何经理后,跟着他亲自下了趟酒窖,全副武装的拿了两瓶名庄酒。何经理不忘问:“绍总这会还在球场那边?需不需要安排一个房间?”秦秘书:“不用了。”他已经预感到了,他们绍总最近这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酒店套房有什么用,他手机里已经敲好了闻先生的号码,一有事他就打过去。在他们绍总那,这才是最正确的解决办法。另一边,闻繁和谢晗到了韩教授的家里,被韩教授夫妇俩热情的招待了一顿午饭,下午去到了韩教授的书房。柜子上林立着很多相框,各种各样的照片承载着过去泛黄的记忆。韩教授拿起其中一个相框给他们看,说道:“这就是你们当年毕业时的照片,闻繁在这,谢晗,你在这。?()_[(.)]???%?%??()?()”
照片上穿着学士服的学生青春洋溢,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许多同学的姿势都七扭八歪,唯有教授指着的闻繁,安安静静的对着镜头笑,看起来温柔又漂亮。谢晗站在闻繁的右上方,也是沉稳收敛的笑意。他看了会,突然笑道:“我现在是越来越后悔当年没有和同学们一起上课了,否则也不至于和大家那么陌生,我和闻繁本来也不认识的,要不是上次在港城的大赛上遇见,想来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朋友了。()?()”
韩教授笑呵呵的放下相框,拍拍他的肩膀:“有缘千里来相会,现在认识也不晚。()?()”
“您说的对,我和闻繁这也算是缘分,当然,我们和您也是缘分,如果不是我们认识,今天还不能一块儿来看您呢。()?()”
韩教授听后更开心:“那这是好缘分,老头我活了半辈子了,最信的就是缘分,你们这些孩子啊,好好珍惜吧。”韩教授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一张软布擦着相框,有一个相框实在太高,闻繁便接了过,倒让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请您赏个面子。”韩教授:“你说。”谢晗:“实不相瞒,我打算回云城发展一段时间,这些天一直在办理相关的手续,已经差不多了,过段时间会宴请一些熟识的旧人,只是还缺一个给我这个毛头小子撑场面的业内长辈,想的非常聪明,谢家本家在北城发展,做的就是钢琴生意,走到哪里都不会缺给他撑场面的业内大佬,而谢晗自己在国外发展的也很不错,抛去谢家少爷的头衔,他还有很多光环傍身,现在用这样的理由诚心邀请韩教授,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韩教授果然没有拒绝,爽朗一笑:“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给你丢脸就行。”谢晗很会做人,原来和韩教授并不怎么熟悉的,经过这一下午的叙旧,似乎就已经弥补了大学四年的缺憾。闻繁本就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倾听者,这样的时刻就更安静了,反倒是和师母更有共同话题,在师母的请求下,还去帮她看了一株病歪歪的花,两人琢磨了好一会才琢磨出原因,光照太多。然后闻繁帮着师母把花盆搬到了背阴的地方,还用小花铲松了松土。这小半天过的非常愉快,韩教授很喜欢他们送的礼物,像个孩子一样爱不释手的抱着把玩,师母在一旁无奈的笑着。“他呀,一辈子就这个样子,让学生看笑话。”老头听了还挺得意,扬扬手里的木头钢琴和茶壶:“我两个学生送我的。”师母摇头:“就你得瑟。”闻繁和谢晗一直待到天色渐晚,韩教授依然不想让他们走,
师母更是拉着闻繁的手,
说饭菜都要准备好了,
让他们吃了再离开。
两位老人实在太热情,谢晗假意叹了口气,看向闻繁轻笑道:“不如我们就留下吧,等下太晚的话我送你回去。”
闻繁也有些松动,就在要答应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秦秘书的电话。闻繁示意了一下,走到一旁去接,刚一接通,秦秘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起来颇为急切。“闻先生,绍总喝醉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您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我能不能过去接您?”闻繁微蹙了下眉:“他在哪里?还和黎先生在一块吗?”秦秘书:“黎总下午就和江先生离开了,只有绍总一个人在金池。”闻繁:“行,你过家里有些事情,必须得离开了,韩教授虽然不舍得,但也不好再留人。他不留下,谢晗便也不留了,和他一起离开了韩教授的家。出去后,谢晗把车开了过来,说道:“要去哪里,我送你吧。”闻繁抬了下手机示意:“不用了,马上就有人来接我,你先走吧。”谢晗解开安全带下车,和他站在了一起。“这个点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离开,我陪你等吧,等接你的人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么几次他已经了解了谢晗的性格,这个人情商极高,做事圆滑滴水不露,他现在拒绝了,谢晗总还会有更多他拒绝不了的理由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他点点头:“麻烦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活动有什么预兆,想法刚一闪过脑海,就听到谢晗说:“那个宴会,你也会来的吧?我很希望你能赏脸,如果你和韩教授一起出现在我的接风宴上,我会很开心的。”闻繁心里出现了一道声音,看吧,果然,又是他难以拒绝的话术。谢晗已经搬出了韩教授,几乎把他所有拒绝的路都堵死了。闻繁后知后觉出和谢晗相处的不舒服来自哪里了,就是现在这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铺垫的,每一个步骤都演练过千万遍,然后找出一个满分的答案。这个满分的答案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全是算计和心思。就好像……一环套着一环。谢晗微笑着歪头看向他,闻繁勉强稳住脸上的表情,回道:“嗯,我会去的。”但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谢晗脸上难掩的高兴,直到秦秘书开着车过来,他也依然是笑着的。闻繁和他道了再见,车子很快便驶进了夜色中,谢晗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戒备心还挺强。这边闻繁到了金池以后,秦秘书就着着急急的带着他穿过一条vip通道,从门口出来,绕过一道曲折的护栏,就是宽阔的球场。夜晚降了温()?(),闻繁加了一件冲锋衣仍然觉出了冷意。
他跟着秦秘书?()_[(.)]?2?。?。??()?(),问道:“他今天出来穿的什么?”
秦秘书:“衬衫()?(),西服外套脱在了车上。”
闻繁:“在前面的亭台是吧?我自己过去()?(),你去把他的外套拿过来。”
秦秘书顿住脚步:“好的。”然后立即折返离开。毫无遮挡的球场是风的疾驰随道,闻繁拉高了拉链,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远远的还站在台阶下方,闻繁就看到了人。男人仰躺在沙发上,一只腿曲起,那么高的个子睡在这里实在是憋屈。而且闻繁知道绍熠随,看着脾气臭,实际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像现在这样不顾形象的躺在外面,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闻繁就知道,就知道他不对劲。他上了台阶,走到绍熠随身边,看着东倒西歪的红酒瓶子,弯下腰去拉他挡在脸上的手臂。“绍熠随。”没有动静。闻繁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他便先去旁边把被丢在沙发一脚的领带捡了起来,顺手叠了叠,打算等下再去叫他。然而没想到刚一回头,就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他,一瞬不瞬。闻繁:“还清醒吗?”“清醒。”绍熠随回答了他的问题,下一秒叫他的名字:“繁繁。”闻繁:“在呢。”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扶起没事,你就知道骗我,喝了多少啊?”“不多,就一点点。”闻繁闻着他满身的酒气,一个字都不信。“听秦秘书说下午黎先生和江词就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干嘛?在这里吹风?不嫌冷。”绍熠随只是看着他,没有解释任何,片刻后埋进了他怀里,说:“繁繁,给我抱一会。”闻繁由着他抱,展开胳膊搂住他宽阔的肩背。“我让秦秘书去给你拿外套了,晚上这里风大,你也不说多穿点,忘了你上次生病吗?云城正是要入秋的时候……”“我记得。”绍熠随突然说。闻繁:“嗯?”“我记得你上次去港城我生病,也记得你十六岁那年去港城我生病。”他紧紧抱着闻繁的腰,气息很重:“你骗我。”闻繁张了张嘴。绍熠随:“你去港城的那些天,我每天都失眠,我想你想的要疯了,繁繁,我想你,你走了那么久,我好想你。”闻繁不知道他在说上次,还是在说他十六岁那次,或许都有。“绍熠随。”“骗我……”闻繁知道现在的绍熠随不清醒,知道他在闹情绪,所以不和他掰扯,也不解释,全盘认下,直等着秦秘书快点过来。“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绍熠随听到这些,突然又皱了眉,拉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不是,你是最好的,我的繁繁是最好的。”闻繁对这个醉鬼有些哭笑不得。幸好秦秘书的速度也很快()?(),拿了外套过来()?(),
闻繁低声哄着人把外套穿上。
秦秘书说车子就在外面10()10[(.)]?10$?$?10()?(),闻繁正头疼怎么把人带出去()?(),
没想到绍熠随自己站了起来,脚步稳的完全看不出来喝过酒,还不忘拉着闻繁。
男人语气严肃:“我得牵着你。”闻繁:“为什么?我又不会走丢。”“会的,会走丢。”绍熠随的声音很沉很哑,拉着他一步步穿过球场。闻繁只当他说醉话。到了车上后,绍熠随果然也没让他失望,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把闻繁当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掐着他的脸。“可爱。”闻繁也很纵容,低笑了声:“喝醉了就乖乖待会,动手动脚的,打你了。”“你哪里舍得打我?”男人语气很肯定,弓着身埋在他颈间嘀咕:“可爱,特别可爱。”闻繁垂眸看他,发现绍熠随喝醉不怎么上脸,只用手才能摸得到他脸上很烫。他抬起手也捏捏男人的脸,说道:“你也可爱。”其实和可爱沾不上什么边,男人那副眉眼,哪怕是闭着眼睛毫无攻击力的时候也挺唬人,配上喝了酒以后沉沉的嗓音,一般人哪敢这么搓圆捏扁的玩笑,只是闻繁很少见这样的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可爱。“那你喜欢我吗?”闻繁温声道:“喜欢。”绍熠随满意了,抱着他一路安静到家里。刘姨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回来,吓得魂儿都要丢了。“这是怎么了呀?绍先生喝了多少酒啊?”闻繁摇摇头:“没事的刘姨,您帮我煮一点醒酒汤,煮好您就去休息吧,有我在呢,别担心。”刘姨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吗?”闻繁:“没事的。”绍熠随刚下车的时候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无理取闹,一点都不可爱了,现在看着他不走,凶巴巴的拉着他要上楼:“快点。”闻繁被他逗得笑,说:“知道了知道了。”刘姨看两人确实没什么问题,才进了厨房。闻繁跟着绍熠随上了楼,然后被他一路拉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看他熟门熟路抖开自己的被子,闻繁赶忙过去拦住。“要在我这里睡可以,先换衣服,再洗个澡,一身酒味。”绍熠随理直气壮:“你给我换。”“我换我换。”他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一套绍熠随的睡衣,要过去给他换上,结果被个醉鬼给骗了,嘴上答应的好好的,闻繁拿了衣服刚一过去,就被他整个人抱着摔上了床。“不换了,让我抱着。”闻繁差点气笑,伸手敲他:“你怎么还说话不算话。”绍熠随像座大山一样,沉的要死,半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我故意的,你打我吧。”闻繁闷闷的笑了起来:“我才不打你,打了你又让你找由头欺负我,我不打。()?()”男人又没了声响。闻繁伸出食指去戳他的头,问道:“绍熠随,为什么喝酒?()?()”
“渴了。()?()”
闻繁:“瞎说。1()161?╬?╬1()?()”
绍熠随动了动,蹭到他颈间,把整张脸埋了进去。“不管你为什么喝酒,这都是最后一次了,你这个人,酒品太差了,哪有你这样的,一喝醉就耍酒疯,下次再喝我一定不去管你。”绍熠随还是没声音。“绍熠随,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什么喝酒?”“是因为……嘶……”闻繁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突然被咬了一口,他一个激灵就要去推开绍熠随,可没想到绍熠随咬了一口就不咬了,转成了吻。一点一点,细腻绵密的吻。颈间被亲吻的触感实在惊骇,尤其当这个人是绍熠随时。闻繁声音都变了:“绍熠随!别闹!”这个时候的绍熠随,闻繁真的无法判断他到底清醒不清醒,颈间的痒意存在感太强,他浑身都开始发抖。绍熠随的气息也很重,烫得惊人,亲吻间喷洒在他的脖颈上。“繁繁……”绍熠随又吻又咬的到了他的锁骨,突然又停了,哑着声音说:“想亲你。”闻繁发着懵,然后猛地捂住他的嘴巴:“绍熠随,你喝醉了,别闹,乖乖睡觉。”“我没醉,繁繁,我很清醒。”绍熠随又开始吻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点到即止的吻:“可以亲你吗?亲嘴巴。”闻繁几乎反应不过来他问的问题:“绍熠随,你……”“亲不够……繁繁,亲一次,两次,三次,都不够……”闻繁听着这个醉鬼颠三倒四的话,深知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对绍熠随的自制力又能有多高。“你再闹我就生气了,松手。”闻繁用了些力气,伸手抵在他胸口处,男人还要抱他,闻繁推开了,从他的钳制下离开,打算自己去绍熠随的房间睡,在绍熠随酒醒之前都不要靠近他了。结果刚坐起来,就听到男人又叫了他一声:“繁繁。”声音很沉,哑的只有气音,闻繁心里一动,没忍心直接丢下他,转身去看。这一看不得了,更不忍心了。男人眼眶通红,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什么,他也不伸手去拦要离开的闻繁,跟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就那么看着他,喉结附近的皮肤也染上了微醺的红色。闻繁犹豫再三,还是又靠近了他,贴过去看他,语气很无奈:“怎么啦?”男人不言语,看不够似的一直看着他。闻繁无奈的好声好气解释:“绍熠随,我……我不是要丢下你不管,是你现在很不清醒,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待一会。”“我很清醒。”不清醒的人都说自己清醒。闻繁抬起手去擦他的眼眶,还真擦到了眼泪()?(),
一瞬间心就软得乱七八糟()?(),
坐过去两只手捧住他的脸()?(),
低声问:“真哭了?”
“到底怎么了呀绍熠随?”“我……”绍熠随垂下眸?()←?&?&??()?(),表情很冷静。
其实如果不是闻繁手心触到的滚烫的热意,还真看不出眼前的男人醉成这样。绍熠随:“繁繁,你能再靠近我一点吗?”闻繁乖乖又离他近一点:“你说吧,我不走了。”“再近一点。”闻繁眸底带起了笑意:“你怎么……唔……”他的话戛然而止,系数被眼前的男人堵了回去。绍熠随吻了上来,他还发着愣,绍熠随便利索的撬开了他紧合的齿列,勾住了他的舌尖。待到闻繁反应过来了,要伸手去推他,男人便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另一条胳膊环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他带到了面前。闻繁腰都软了,颤着睫毛被迫承受。他想叫出绍熠随的名字,可都被他一并夺走,于是只能发出破碎的连不成话的语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从缠绵凶狠的吻变成了轻吻,一下一下啄着他漂亮的唇峰。闻繁眼泪都出来了:“绍熠随,你疯了吗?”“嗯。”绍熠随低低应了一声,最后亲了一口,又乖乖埋进了他的颈窝,抱着他安静了。闻繁也没了话,无可奈何的沉默下来。可绍熠随又似乎比他还委屈:“繁繁。”“繁繁。”闻繁不应声,绍熠随蹭了蹭他:“繁繁,理我。”闻繁不想理他。“你骗我。”闻繁语气凶了些:“我骗你什么了?”“你说你不会结婚。”闻繁一时语塞,绍熠随两只胳膊都像铁箍一样环住了他的腰,闷闷的说道:“可你又说你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要和谁生孩子?”这下闻繁真不懂了:“说的什么和什么,我要去和谁生孩子?”“不要和别人生孩子,不要结婚。”闻繁不说话,绍熠随蛮不讲理的咬了他一口:“不许喜欢别的女人,也不许喜欢别的男人。”“那我喜欢谁?”绍熠随:“喜欢我。”闻繁转开脸不回答。绍熠随说完也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就又声音很低的在他耳边说:“我也喜欢你,繁繁,我喜欢你。”闻繁被他缠的其实有些累了,顺着他说:“嗯,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他这种话绍熠随以前就不知道说过多少回。可绍熠随顿住了,肯定的说:“你不知道。”闻繁:“我知道。”绍熠随直起身来,看着他:“你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闻繁皱了下眉。什么睡着了。绍熠随垂下眼睛,又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像这样。”然后又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还有这样。”“都做过很多次?()_[(.)]???+?+??()?(),你不知道。”绍熠随亲昵的蹭蹭他:“我很小心()?(),
你一次都没发现。”
闻繁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有你的衬衫()?(),一直藏在我的衣柜里,需要的时候才拿出的这些弄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喝醉了还是绍熠随喝醉了。
他嗓子有些干,咽了咽:“什么衬衫?”“洗不干净,丢掉的那件,在你房间的垃圾桶里。”闻繁想起来了,那件衬衫是他在琴行的时候被一个小朋友的油画棒弄脏的,回去洗了洗发现很不好清理,正好那件衬衫也穿了挺久,他便没再执着于洗干净,直接丢掉了。后的这些话的意思,是会用那件衬衫做什么,闻繁更是不敢想。他很头疼,脑子里很乱,很多事情都理不出头绪这些事情好不好?”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这些东西。可绍熠随现在哪里说的通话,抱的他越,那个谢晗,你的大学同学,我讨厌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和别人的老婆靠那么近……繁繁,他是故意的,你离他远一点。”“还有苏芩阮,还有明纪扬,还有你那个叫什么简的学弟,还有那个小屁孩,还有那只猫,我都不喜欢……”闻繁眼眶有些酸涩,叫了他一声:“绍熠随。”男人说完也倏的停了下:“繁繁,你是我的。”后面的事情浑浑噩噩闻繁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绍熠随发了疯的吻他。他大概是缺氧了不清醒,不然怎么也和绍熠随胡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太阳顺着窗帘缝隙探进来,有些刺眼,不知道几点了。闻繁衣服乱糟糟的,被绍熠随抱在怀里,而绍熠随的衬衫早已不见踪影,裸露着上半身。他轻轻呼了口气,脑海里开始涌入昨晚的记忆,想起绍熠随那些醉醺醺的话,他有些头疼。这叫什么事啊。关键是绍熠随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把他吻得乱七八糟的最后睡了过去。这叫什么,表白吗?闻繁默然,躺了会然后起身下床,轻轻关上门后,去了绍熠随的房间洗澡。他边洗边一点点捋着事情的经过,但是这事实在太突然,闻繁一直到洗完澡出来也没想明白绍熠随为什么突然……闻繁擦着头发,视线掠过房间内的大衣橱,脚步顿住。绍熠随昨晚说什么里面藏着他的衬衫。他忍不住走过去,找来遥控器摁了一下,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