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温家后院。
何烟在给花草浇水,思绪放空,祁尘肆眼中的那抹失望一直在她眼前回放。她隐约感觉祁先生想与温少见一面。见一面…难道是因为温氏家大业大,产业扶摇直上,祁先生是想借她机会与温氏合作吗?何烟回想自己每次遇难时,祁先生总能解救她于火热之中,那这条线她得在中间牵一下。一道身影从远处慢慢走来,黄昏将影子越拉越长。“这就是你让胡老头给你建的墓?”温霁尘两手揣兜,语调悠闲。何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发现温霁尘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身侧。温霁尘站在墓碑前,眉峰挑了一下。“无名墓碑?”“一个好友而已。”温霁第一反应就问,“男的女的?”何烟默了一下,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立在那里的墓碑。温霁尘一下子就看出端倪,“男的?”何烟依旧默。温霁尘哼笑一声,挑眉道,“死去的白月光?”何烟眼里划过一闪而逝的伤痛,她敛好情绪,转移话题,“我今天在商场被人围堵。”温霁尘也不再去追问,“下午我们都在的那个商场?”难怪他坐电梯下去之后就听到上面有骚动。“嗯,有位先生替我解围,我想着明天上门感谢一下。”何烟还想继续准备好的说词,就听到他皱眉问道,“什么交情?”“他救过我几次。”何烟想了想,妥帖的道。救过几次?岂不是有意思?温霁尘的眼眸深了深,“你打算一个人去?”没等何烟回答,他又不容置喙的语气,“我也去。”他得看看,是谁在觊觎他哥的女人。事情发展竟是出奇的顺利,何烟扬了扬唇角,愉快的道,“好。”“你开心什么?”温霁尘睨了她一眼。“浇花开心。”何烟继续低头浇花,随便搪塞过去。温霁尘一听也知道她在忽悠自己,看着那花,没好气道,“活不久的东西。”何烟:“……”隔天一早。何烟拿出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很快,电话接通了。“喂?”对面传来一道磁性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困意,无端酥麻心弦。“祁先生,我是何烟,你现在方便吗?”何烟一个人待在卧室,坐在床边打电话。竹落竹落郊外的中式四合院。祁尘肆昨天推掉一天的安排,一门心思花在偶遇上,于是落下要务,留到晚上才处理,因此他熬夜到凌晨才睡觉。放在床边的手机电话响起,他摸索着,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按了接通。 这通电话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刚接通,他拧眉,冷声且不耐烦的出声,在听到一道轻软熟悉的声音时,立马掀开了眼帘。祁尘肆这才看了看手机,发现是自己的私人手机。他昨晚忙完事务,躺下后又没了睡意,于是拿出自己私人手机。他翻看着何烟的照片,翻到困意来袭,才慢慢睡去。这部手机没有其他联系人,只存了何烟的手机号和她的照片,而他当时递给何烟的名片,上面写的是他私人手机的电话号码。他坐起身,隔开手机清了清嗓子。“是我。”“现在方便。”祁尘肆将手机放在床上,戴了耳机,说完便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拿了件上衣套上,阳光透着缝隙落在他宽肩上,硬朗白皙。耳机传来话。“我想和我未婚夫上门造访一下,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呢?”祁尘肆挤牙膏的动作一顿,眉目沉了下来。未婚夫?“何小姐的丈夫?”祁尘肆反问道,语气有着不明的意味。“嗯…不久后应该就是了。”“来吧,随时有空,还是上次的地址。”祁尘肆看着镜中自己略微猩红的眼睛,还有眼窝微微乌青的黑眼圈,他接了一手水泼了泼自己的脸。他盯着镜中的一处,眉尖微拧。她这次造访还专门带上了未婚夫,是因为他昨天说的那句话?但他纯粹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回家”,他想探她对她未婚夫的看法,他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归属了温家。且不说这个,谁假冒他本人来当何烟的未婚夫?温家。何烟换了一身得体大方的衣服后就下楼。温霁尘见她身后少了一个人,随意问道,“你那小随从呢?”“你说山月吗?她请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事。”何烟打开车门,上了车。温霁尘也一起上车,他亲自开车,何烟坐在副驾,拿着手机导航。车子很快在郊外的中式四合院大门停下,温霁尘毫不客气将车钥匙丢给门仆,拥有一切纨绔子弟所有的脾气。“可以帮我们停一下吗?”反之何烟的态度就极为温和。门仆臣服其气场,连忙应下,不敢直视女人身旁的男人。“谢谢。”何烟随温霁尘一同进去,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在正厅落坐。“二位稍等,少爷一会儿就到了。”温霁尘慵倦的往后一靠,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拘谨,或者说他就不明白什么叫做拘谨。“让客人等,你们少爷的架子我喜欢。”上次他有这种待遇还是去找他哥的时候。他的语气让人听不清是正话还是反话,管家不知如何接话,有些不知所措。见状,何烟连忙打圆场,“我们不着急的。”管家趁此颔首退下。温霁尘扫了一眼室内的装横,视线最终落在何烟脸上。“你这位恩人,来头不小。”不知为何,何烟觉得他这道目光有种想抓奸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