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助激灵了一下,一半因为温霁尘的语气,一半因为看着温霁尘穿的冰凉而感觉冷。
“莫……”“温少~”一声娇得滴出水的声音传来,卡住时助的话,时助无语地看了女人一眼。冬日下,女人身着勉强能遮住三点的比基尼,挺着起码e杯的胸一摇一扭地迈着猫步过来,一双大长腿都冻出青筋,却还在卖力地搔首弄姿。“……”虽然画面很诱人,但时助选择非礼勿视,默默将头瞥到一边,等着温少跟女人忙完。温霁尘没有说话,一张脸并没有表现出愠怒,墨镜下的双眸更是被遮住了情绪。女人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刚俯身,就听到温霁尘阴冷的声音。“哪来的?”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吓到,她一惊,连忙站直不敢动,委屈地喊了一声。“温少……”五秒后,一个保镖怯怯地上前,声线有些颤抖,“温少,是小的带过来的,小的想着能够为温少解闷……”他知道温少最近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刚好有个想攀上温少这个富家公子哥的好友,见好友身材好有颜值,也就卖了这个人情,偷偷将人带上这个私人海滩。时助认得他,为首保镖之一,在打架动手方面是个不错的二把手。只可惜,不懂分寸。“那还挺有心的,是不是要夸你一句?”温霁尘好看的双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懒懒地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摄人心魂的魅眸,可眼底却浸着一片冷血。保镖对上温霁尘的目光,腿一发软,连忙下跪,“我错了温少,我错了,求温少放过,我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求饶声还在继续,温霁尘只是悠闲地抬起一只手。时助立马将盛了红酒的酒杯端上前。温霁尘眺望着不远处深蓝的大海,轻轻晃动着酒杯,忽而眉目一挑,来了兴致。时助一见他这个面部细节,就知道要开始玩人命了。果然,下一秒,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很想看鲤鱼打挺,你去海里给我表演一个?”“……”大冬天的,零下的水,一入海,什么挺都打不起来吧。时助看着保镖瞬间惨白的脸,微微同情地咽了咽口水。领饭盒去吧,以后有缘还当同事。保镖惊恐地看着温霁尘,一旁的e杯美女也兜不住了为保镖求饶,这种时候还夹着声音娇嗲嗲地说。“温少,炜哥他也是好心,您别这样……”“炜哥?你们还挺熟,那就做个搭档,一起去吧。”温霁尘象征性地掏了掏耳洞,仿佛听到了什么恶心的声音。女人脸色也瞬间发白。时助瞥了一眼女人,又没看眼一般默默移开视线。这种情况敢劝就是不怕死。 陆续有几个保镖上前请两人下海。冰冷的海浪狠狠地拍打着两具肉体,时助在一阵阵痛苦的尖叫声中发麻地吩咐要事。“温少,莫稚雪跑了,已经派人去追了。”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见温霁尘脸上并没有太大情绪,时助闭了嘴,正准备退下,听到温霁尘疑问。“莫稚雪是谁?”时助愣了一下,随后又意识到温少是记不住无关紧要的人。“是那个被关在废弃场地下室的女人,曾经污蔑何烟的人。”他这样说,温少应该就想起来了。温霁尘饮了一口酒,好像想起来了一般,无所谓道,“跑就跑了,不好玩的东西,就给她挣扎几天吧。”“是。”温少就是这样,玩心一淡,就容易忘了一开始玩的原因了。反倒是时助,杞人忧天,担心莫稚雪此次逃跑会对温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这边,浪涛翻涌,冷风呼呼,惨叫声不断。另一边,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一室温暖。一颗小脑袋躲在一堆资料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颊抵在手背上,手肘撑在桌面上,防止她完全睡了过去。她的精神从一开始的抖擞到后来的下线。终是抵挡不住密密麻麻又枯燥的文字,她枕在资料上睡了过去。太困了,太困了。她把这一切归因于孕妇容易嗜睡。祁尘肆早就发现她在偷懒,当她正式睡了过去后,他才将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何烟从书架搬来几本书堆了起来,移到她的右手边,也就是他的方向,挡住了他的视线。貌似这样的话即使她偷懒也不会被发现。祁尘肆看着,忍俊不禁。他起身,轻步朝她的方向走来,在她跟前站定。何烟睡得很熟,她用一只胳膊枕着脸,头侧向另一边,似乎睡得很香。阳光的余温落在她柔美的秀发上,添了几分宁静美好。祁尘肆走到另一边拿了一块毛毯,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将她右手边的书抬走,一本本地塞进书架。何烟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趴在桌上的她缓缓地睁开眼,平行视线下他看到一个半裸的身体。哦,说错,只是裸露的腰身,何烟刚睡觉,出神地观赏着,所谓腰腹精窄有力,就是如此了吧。蓦地,那片腰随着动作的落下被衣物盖住,随之,那个腰身朝她逼近,逼近,再逼近……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覆了下来,何烟瞬间清醒,立马噌地坐直起来。祁尘肆两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微微俯身,一双潋滟光泽的黑眸悠悠地看着她。何烟手足无措,假动作般地打理着桌上的书和资料,心里正过滤着许多个借口。“下班了,何秘书。”何烟手上动作一停,站起来身来,眼底微亮,“下班了?”“你想继续在这睡?”祁尘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