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个叫洛宁镇的地方,刚进入洛宁镇,目之所及皆是攒动的人头,一问才知,白二爷一行人正巧赶上了洛宁镇的集市,小商贩们沿街叫卖,三五成群的好友相约着在集市上走走看看,采买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年轻的姑娘也都在看着做工精巧的小物件,便宜色泽还鲜美的口脂、样式精美的发簪等最为受年轻女子的追捧,整条街上热闹非凡。
“糖葫芦咯……卖糖葫芦……甜甜的冰糖葫芦……”一个抱着一根长木头,上边插满了冰糖葫芦的小商贩叫卖着。
白羽眼睛亮晶晶的骑在三娃子的头上兴奋的晃动着小屁股“轩哥哥,糖葫芦!糖葫芦,羽羽下来,吃糖葫芦。”
三娃子差点没稳住快让小丫头摔下来,只能把小丫头放了下来,改做牵着她的手。
三娃子本名叫唐明轩,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大家一直管他叫三娃子,白羽觉得唐明轩好听,便是一直管三娃子叫轩哥哥。
白羽拉着三娃子的手,一路迈着小短腿朝叫卖着冰糖葫芦的小商贩奔去。
“喂,你不去吗?”白二爷双手环胸,低头看着和个小大人一样绷着一张小脸的小男孩,眉头不禁挑了挑。
白泽酷酷的说了一句“我不叫喂,我叫白泽,糖葫芦那种东西只有小孩才喜欢,我不喜欢。”
正巧,这时跑去买冰糖葫芦的“小孩二人组”也回来了,白羽把一串冰糖葫芦递到白泽面前道“哥哥,这串糖葫芦给哥哥。”
白泽的眼里闪过小孩子对冰糖糖葫芦的渴望,又被他酷酷的压了下去,一张小脸上都是与白二爷如出一辙的傲娇,白泽说“小孩子才喜欢吃糖葫芦,娘说了,这种甜甜的东西吃多了会牙疼。”说完看到红艳艳的山楂裹着一层脆脆的冰糖的糖葫芦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三娃子哭笑不得的看着白泽说“吃吧,偶尔吃一些不会牙疼的。”
白羽这时候也笑嘻嘻的说“哥哥不吃羽羽就要把哥哥的糖葫芦给吃掉咯。”说完还装作要吃似的把糖葫芦往嘴里送了送。
白泽咽了咽口水,张嘴说道“吃,羽羽给哥哥的,哥哥肯定要吃的。”说完小脸不禁还红了红,白二爷挑眉看了看白泽这别扭的样子,别说还甚是可爱的。
一行人吃着糖葫芦,带着俩小萝卜头总也要找个落脚的地,于是乎就近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洛宁镇上自打开设了窑子娼妓馆之后便是有无数男人流连在这烟花柳巷之地。
戏文子里常常有什么,才子奋进高中状元,烈女守贞待官人,终得鸳鸯成双的爱情故事,不过都说了是戏文子,都是戏台子上演给人看的罢了,真实的烟花柳巷无非就是金钱与欲望的交易场所,今天头牌娘子与你欢愉爱到至死方休,明天你没了银钱,这头牌娘子就可以与别的官人爱的至死方休。
而我们这次要说的是名为李大伟的商人,这个李大伟在洛宁镇开了个酒楼,是洛宁镇上生意做得比较红火的一家酒楼,李大伟家中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婆娘,自打开了酒楼之后这李大伟就染上了酒瘾,每当喝醉了就要到那花月楼前找一两个老相好的花娘子……
这不,李大伟借着酒劲揽着老相好蓉蓉娘子,手不老实的游走在她的后背时不时在她丰腴的翘臀上掐上一把。
蓉蓉手持一把圆扇咯咯咯直笑不停,娇俏的拿着扇子轻轻打了一下李大伟的胸口,满是风情的对李大伟道“哎哟~李大官人~怎个今天这时候了还敢在这鬼混!”
李大伟大手用力在蓉蓉翘臀上掐了一把道“还不是想你个小妖精想的。”
蓉蓉一个转身,不着痕迹的与李大伟拉开了一些距离,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拿着扇子轻轻扇着风,嘴里还不忘调侃道“你要再不回去,看你家柳大娘子不得给你腿都打断。”
人人都知道李大伟家里的柳大娘子是个母老虎,管这李大伟管得那是相当严,晚回去了这街头巷尾都能听到这李大伟那破锣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整的李大伟出来偷个腥都提心吊胆的……
李大伟嘴硬道“哼!那死八婆,再敢闹腾,看我不把她打一顿再休了她!”嘴上说得那是一个豪气冲云霄,身体很诚实的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蓉蓉闻言也是毫不在意的调笑道“唉~得勒~那蓉蓉就等着您来给蓉蓉赎身,娶蓉蓉过门,让蓉蓉好好伺候您了呢~”
李大伟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往走了,嘴里还应道“一定,一定。”
蓉蓉这一转身又扑倒在刚巧前来寻欢作乐的赵三爷怀里。
“哎哟~三爷~”蓉蓉娇滴滴的窝在赵三爷怀里带着些微责怪的语气撒娇道“您可是好些个日子没来了呢,蓉蓉可想死你了~快里边坐~”这勾人的小调调勾得赵三爷心痒痒,搂着蓉蓉就往花月楼里走。
再说回这李大伟,过了一把打情骂俏的干瘾之后这李大伟也是掐着时间就往家里赶,为了不被家里的母老虎察觉,还特地选了一条距离家里比较近的小巷子。
李大伟不知道的是,这一条路是送他通往地狱的路,只心里盘算着回到家会不会被家里的母老虎察觉。
李大伟一脚踏入巷子,就如同踏入了鬼门关,正走到巷子一个转角,一个奇怪的老头子引起了李大伟的注意。
老头儿穿着一件和今天天气不符的蓑衣,头戴一顶斗笠,双腿盘坐在地,干枯的手里拿着一只布偶摆弄着。
见李大伟看来,老头抬起头对着李大伟诡异一笑,干枯的手指捏着布偶的脑袋,狠狠一拧。
同一时间,李大伟感觉的自己脖子咔嚓的响了一声,有些难受,但李大伟也没有多想,正抬脚继续往家里赶。
然而老头儿接下来的举动更为奇怪,让李大伟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只见老头拿出了一块砖头,把布偶按在地上,狠狠地拿着砖头对着布偶的脑袋压了下去,一瞬间布偶的脑袋被砸得稀烂,但更诡异的是,那布偶的身上贴着一张黄纸,那黄纸上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李大伟心惊不已,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滴,刚想冲上去骂上两句,可一对上老头儿的眼睛,那点子脾气就没了,只能悻悻的在心里骂一句“死老头子,八成是个神经病。”给自己壮壮胆。
走远了的李大伟转头啐了一口,咒骂道“哪里来的神经病,真他娘的晦气!”
骂完的李大伟刚回过头,让他更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李大伟回头,看到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只有一具身体,头颅不翼而飞了。
“这!”李大伟只觉得这一幕太过于诡异,心底满是惊诧。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砖瓦块咔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断裂开来,直直的朝着李大伟的脑袋砸下,哐的一声,李大伟也应声倒地,这一幕就和刚才的布偶一模一样,见此,老头儿桀桀怪笑的背着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