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薇进他屋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顶上了。他还特意去拿了她的早点吃着,喝了一口豆浆味道甜甜的,倒是很合胃口。
看着她整理床铺熟练的模样,她还真的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温柔善解人意,心细会下厨,还会逗人开心,这样的好姑娘她是独一个。
他起身离开,心里暖暖的。步伐都在轻快了不少,他去了禁卫军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不少人低头行礼,都觉得他们肯定是眼花了。既然看见一向冷着脸从未笑过的殿下,既然笑着回应他们的问好,还点头!
司南跟上副统领。“疯了疯了,王兄我居然看见殿下对我点头,还带着一丝笑意,你说最近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殿下不会杀人灭口吧?”
王辉无语的握着剑柄停住。“自殿下从临江回来,情绪变化就很大,时而皱眉不展,到了第二天过来,又偶尔想起什么就突然笑起来,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司南认真的摇摇头。“难道是殿下有了对策,整日的开怀不已?”
王辉嫌弃转身继续走。
“不是你倒是说啊,一脸嫌弃是怎么个意思?”
“跟你这种单过了十七年的人说不清楚,你看看那个那边校场上那匹公马,看见那母马你看马后蹄都翻起了,你可是看出来了什么意思了?”
司南认真的看了看,还歪着头看马蹄,好一会才得出一个结论。
“是公马太激动了,没看出什么啊。哎,王兄你等等我啊。”
赵子谦还赏了五十两银子,说是禁卫军所这么多年劳苦功高,让弟兄们去喝个酒放松放松。
司南拿着钱那是更加觉得,殿下一定是生病了。平时他严苛得很,大小事务他一经手就没完没了,别说放松了,就连训练有半点松懈,都得绕着校场跑一百圈!
“疯了疯了,我觉得我指定是疯了。”王辉无奈的把剑放在架子上,练武的侍卫都围了过来。
“司南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大呼小叫的。”万富贵问道。
“你们知道殿下跟我说什么了吗?”
几人疑惑不已。“快说,藏着掖着让我们猜算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
司南摊开双手,里面躺着五十两银子。“切,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你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
“哎不是,这是殿下给的,你看你看还多给了五两,让我们吃好喝好呢。”
一时间一片寂静,所有人各司其职准备去巡卫,办事的办事。都觉得他在开玩笑,纷纷不搭理他。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去问殿下。”司南把赵子谦话复述了一遍,把表情和精髓都模仿了出来。
所有人靠拢看着他手里的银钱。“真的假的,那我们禁卫军所全部去喝酒了,皇城守卫巡逻怎么办?”
“对啊,你不会真的在开玩笑吧,殿下真这么说的?”
司南神气的点点头。“殿下已经让侍卫来换岗了,放心吧今晚不醉不归,而且明日全部休一天呢,感动吧。”
“是你疯了吧,你确定我们能休沐?”几人明显不信!
这会皇家的三等侍卫还真来了。“五殿下说你们明日休沐,今晚我们换岗,我特意来通知一声,有什么交代的说清楚啊。”
所有人同时欢呼雀跃,把司南高高举起。“哇偶,殿下万岁……”
王辉干咳了一声。“万岁可不能乱喊!”
侍卫就当没听到,和王辉交代一些特别要关切的地方,他就走了。
禁卫军自殿下带领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擅自离岗。殿下严苛连休沐都得请示,这回可真是发大善心了。
五十多人朝春江楼浩浩荡荡的走去,把春江楼二楼都占满了,赵子谦早就包好二楼打点银子,他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来来来王兄干一杯。”司南走过去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已经喝醉了。
这时楼下一片骚乱,黄捕快带着十几个衙役冲了进来,几个无辜百姓被砍伤。
“官府办案全部靠边站!”
“有七八个奸细手执凶器,全部小心!”
官兵和几个便衣的人打了起来,桌子椅子全部掀翻乱作一团。
万富贵提着酒壶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哟,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司南摇摇晃晃的看了看,拿酒壶扔了下去,砸在一男子脚边。“还真是呵,看来还得我们出手啊。”
几个衙役都受了伤,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个奸细不看还好,抬头一看一时间愣住了。楼上栏杆上站满了锦绣黑蓝衣,整齐划一站了一排一排。
看上去全是人头,气场拉满。他们发现不对赶紧向往门口冲,不少禁卫军已经从楼梯垮下来。
王辉一茶盏扔过去,砸到准备踏出门口的男子,他腿被打得一弯,直接跪在地上。黄捕头一刀飞了过去,刺中他的左肩。
司南摇摇晃晃的从楼底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挡住一男子的去路,他手拿着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司南摇摇晃晃的起身,笨拙的拔出剑,那人见他如此以为他喝醉了不行,直接上。
司南眸光微寒,一个转身一剑划开他的腰间,男子一脚踏上楼梯,一刀冲来。
司南侧身躲过,手握住剑一个转动,剑尖朝着后背偏了一个度刺过去,那人直接被刺穿胸口。
大部分的人在站在楼上淡定的喝酒,万富贵喝了一口酒,连连拍手叫好。
“好好好,统领和司南兄威武。”
其他人也见怪不怪的倒酒吃菜,还碰杯看戏。都拿他们当戏看了,还看得饶有兴致。
王辉也淡定在坐着,他的位置挨着围栏,刚好看得清清楚楚,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吃了一个花生,觉得味道刚刚好。
四个禁卫军下去之后,八人一下就被打得动弹不得,死了七个。
最后一个要自杀时,黄捕头连忙大喊。“刀下留人,他们是奸细……”
司南一拳打在他胸口,他张开嘴随手拿了地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把他双手拉到后背,单腿压在他身上。
直到衙役过来压住他,他才摇摇晃晃的松开手,又开始恍恍惚惚的走上楼。
黄捕头拿着刀抱拳。“多谢王统领和司校尉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黄某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黄捕头说完转身就带着人走了,他留下十两银子放在柜台前,掌柜得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他第二次见这么多人死在面前,两个小二已经躲在柜台下吓得瑟瑟发抖。
王辉看了看角落里安静坐着人一眼,赵子谦淡定收回视线喝了一口酒,起身离开。
王辉赶紧跟上。“殿下您觉得那八个人是真的奸细吗?”
“北境战事败落惨烈,他们不可能现在显现身份出来。从武功上模仿得不够到位,匈奴手臂都有一个月牙纹印,他们那个明显是新的。”
司南故意掀开给他们看,又立马放下,黄捕头看见了,立马迅速回头假装看不见。
“所以他们这是一个幌子,恐怕打的不是这个主意。”
“你去神兵营探探虚实,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是。”
许府
来了几个七大姑八大姨,愣是拉着她问东问西的。都是许家的人,问她怎么认识三殿下啊,和沈衍之怎么样啊,孩子给谁什么的。
许薇薇生无可恋的应付,还要被挖苦,她是一秒不想多待。最近小心翼翼生怕磕到头,那是小心再小心。
没想到起身时被绊住,头自己砸到桌角,整个人倒在凳子旁边,被一姑母揽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邱氏看了看林氏,她慌忙的来查看她。“这是怎么回事啊,薇薇怎么绊住了,幸好没事,吓死我了。”
邱氏离得最近,分明看见是她丫鬟伸出的脚,这个林氏还真会搞事情,连怀孕的人都不放过。
秋月赶紧扶着扶着她回屋,大夫包扎好额头许若薇就醒了,眼神和许薇薇的柔和不同,她的眼神带着傲慢。
秋月端着水过来,对上她陌生的眼神很是疑惑,被她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
她刚被调过来接触的就只有许薇薇,这个许若薇平时就见过没怎么接触,突然转变她似乎又看见了当初傲慢的大小姐。
“怎么你们现在就这么没规矩,可以直视主子了?”她冷声问。
秋月拿着盆递到她面前,许若薇拿着冒热气的帕子擦手。“现在是什么年月?”
秋月看着她的脚,狐疑了一下。“现在是十月份了姑娘。”
“哦,过了这么久了。哼,还真有本事。”
秋月更加疑惑了,但现在这个姑娘她不敢忤逆,她是知道她有点手段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林氏她们手里存活。
“你怎么一愣一愣的,母亲派你来伺候我,就是让你来发愣的?”
秋月端着盆起身。“是奴婢迟钝,望姑娘见谅。”
许若薇看了看手里的指甲,气得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脸。胖了一些,可手粗了些,还有一点茧子是怎么回事?
“我有时候会忘记做过的事,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这白嫩的手怎么变粗糙了?”
“姑娘时常动手做菜,有时候还做点心,所以手难免没那么白嫩了。”
“哦,是吗?做菜,点心。”
“叫人去请灵山的道士过来,我最近睡的不安稳时常做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