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啊。”屋内男子的声音非常不耐烦。
“送外卖的。”
“马上。”
男子打开门，没有看到外卖小姐，而是三个警察站在门口。
“你们——”男子神色明显一慌。
杜浩然亮了亮证件，道：“屠波对吧，有人举报你嫖娼，跟我们走一趟吧。”
……
审讯室
杜浩然拿着屠波的手机，在屠波眼前晃了晃。
“密码？”
“警官，大家都是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
“密码。”
“警官，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你们要不把卖淫的都抓起来，我也就不会嫖了。”
“密码！”
“123456。”
杜浩然解锁成功，走到同事跟前，给他使了个眼色。
“交给你了。”
“好。”
杜浩然走出审讯室，屠波觉得奇怪，一直望着杜浩然的背影发愣。
“眼睛别到处看，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杜浩然离开审讯室，指着9月24日，中午11点31分的付款信息，对同事小武道：“应该是这个，把她抓起来。”
“好。”
……
审讯室
杜浩然重新回到审讯室，看了眼屠波。
屠波立刻嚷嚷起来。
“警官，我知道嫖娼判半个月，你们赶紧判了吧？坐在这里挺难受的。”
他又嘟囔道：“不抓卖淫的就抓我，我还促进就业了呢。”
杜浩然微微一笑。
“屠波，刚刚我就是去抓卖淫的了。据小茉莉交代，9.24她去帝豪小区8栋1806室服务，期间跟你争吵，你把水龙头和水泥块扔到楼下。”
屠波脸色煞白，不禁僵直身体。
“我，我……”
‘啪’
杜浩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老实交代！”
……
几天后
夏建伟兴冲冲地来到来到玄真观的西边院，这里是观中工作人员的生活区。
白美丽见他高兴，忙迎上来道：“夏董，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恵娴不着痕迹地给两人端茶。
夏建伟见她眼生，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恵娴。”白美丽热情跟他介绍。
朋友？
莫非也是妖精？
夏建伟上下打量恵娴许久。
恵娴脸色一红，羞涩地低下头。
夏建伟会心一笑，对白美丽道：“你的朋友都是不错的。”
白美丽挡在恵娴前面，落落大方道：“夏董，您今天过来是？您手上这个画轴？莫非你得到新的夏景瑜的画了。”
“知我者，美丽也。”
夏建伟说着，徐徐展开画轴。
“这是夏景瑜的《亲藩嬉戏图》。”
恵娴原本羞涩地低着头，一听到这话，立刻瞪大眼珠子看画。
果然是真的。
她悄悄攥紧拳头，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那天她落了水，画也就沉到河里，她半夜去河里捞，画早就碎了。
现如今，这幅画却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夏建伟手里。
白美丽也是惊讶不已，先是夸了一会儿，问道：“夏董，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夏建伟诧异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呢？”
“啊？”
恵娴如刀的目光扫过白美丽。
莫非白美丽跟姜晚月交涉，姜晚月把画给了她？
白美丽回头看了眼恵娴，只见她依旧低着头，又转回头看夏建伟，尴尬笑笑。
“夏董，我是真不知道啊？”
夏建伟有些幽怨地看她一眼。
“你不知道？
这幅画是鲲鹏集团的杨总监送我的，他想承包我们公司的海外出口业务。
他说是个长相非常温婉端庄的女大师卖给他的，淡定从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还是很具有古典气质的女子。
我听他的描述，第一反应就是你，以为是你给我的惊喜，所以专门过来。”
白美丽笑着摇了摇头。
“真不是我，夏董。若是我得到这幅画，我直接给你了，怎么会在什么杨总监那里转一手呢？”
“不不不。”夏建伟道，“
我跟你说过，我们公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船公司，总是被货代公司砍一刀，旺季还缺舱位，以至于货物压在仓库。
如今跟鲲鹏合作，他们是做国际运输的，有100多搜货轮。
价格虽然比外面低没多少，但提供足够过的舱位，会大大缩短我货物的周期，实际能省下来一大笔钱。
再加上夏景瑜的画，简直是两个巨大的好消息。
所以我认为你会在杨总监那里转一手，给我两个惊喜，一个是画，一个帮我剩下不少的费用。”
白美丽笑笑：“夏董，首先我恭喜您好事成双，但，这个真不是我做的，我不能居功。”
“真不是？”
“真不是。”
“好吧。”夏建伟有些失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我觉得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才让我有两个好消息上门。”
“夏董客气了。”
送走夏建伟，恵娴立刻道：“姐姐，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说着，她唾了一口。
“估计是那个姜晚月搭上杨总监，一货卖两次。”
“本来就跟我没关系啊。”白美丽诧异地看着她。
“你不会以为是我从姜晚月手里拿到画，然后转手给杨总监的吧？我压根不认识什么杨总监。”
难道不是吗，可真能装……恵娴嘴角笑容和煦，走过去摇晃着白美丽的胳膊，撒娇道：
“姐姐，我能不能跟着你干呢？我实在不想面对城隍神了。”
白美丽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我正有此意，如今玄真观是越来越忙了，外面的人我不放心，还是自家姐妹安心。”
“谢谢姐姐。”
恵娴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白美丽，认真道：
“白姐姐，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去找姜晚月。”
白美丽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既跟杨总监认识，杨总监又把画送给夏董，还要跟夏董合作，夏董又需要这个合作，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恵娴双目立刻暗淡下来。
果然里面有你的手笔，若你真跟这件事没关系，作为好姐妹，你难道不该为我出头吗？
白美丽知道她难过，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有些委屈，可你的损失我已经弥补了。若非这件事牵扯到夏董，但凡换个人，我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阿娴，夏董是我们的老板，我们不能不顾他的利益。表面上我是观主，但道观的所有者不是我，是夏董。”
我相信才怪……恵娴微笑道：“我明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