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学朋友们也不算家世特别差,但是毕竟也是孩子,父母肯定不会给太多的零花钱的。
想要多花一点儿,自然是需要考虑性价比的。
七七跟着他们一块儿学习,对于这些东西还是非常了解的。
老板娘也是看七七和傅之衍的打扮,一点儿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
想着能多坑一点儿是一点儿。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居然还懂得这些。
老板娘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害,你这小姑娘都没有听完我想说的话,我是说这个时候了,你们小两口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的,也算是我们有缘,给你打个六折,给个一百八十块钱算了。”
其实这些菜,压根值不上一百多块钱。
都是一些家常菜。
这些菜都是从自家的田里找出来的,都没有花费什么成本。
就算是一百八十块钱,也能够赚不少。
傅之衍看了七七一眼,见七七点头,这才从钱包里面掏出两百块钱。
他一般出门都是刷卡。
这五百块钱还是上一次他想着给七七,让她出去的时候,身上带点儿现金,万一出事儿了可以救救急。
后来这钱没有送出去,倒给他们救急了。
七七知道这一百八十块钱还是贵了,但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不要计较太多了。
老板娘干脆利落的接过傅之衍手上的两张钞票,给他找了二十块钱。
没想到这两个也不是这么好骗,老板娘一下子就没有兴趣了,板着一张脸:“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关门了,你们离开吧。”
钱也已经拿到了,七七他们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干脆利落的赶人。
七七和傅之衍转身从饭店里面离开。
他们一出门,老板娘就把饭店关上了,而且动静还特别大,好像一点儿也不待见他们俩的样子。
七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傅之衍道:“我是不是做的不对啊。”
傅之衍温柔的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七七做的很对啊,他们以为我们是外地人,看我们的穿着打扮,以为我们不了解物价,想要欺骗我们,七七不这么做,我们俩就成为冤大头了。”
这一次出来,七七的表现让他有点儿惊讶。
在a市的时候,七七好像什么都不会。
包括上辈子,她给自己的印象都只是一个娇气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
但是今天,他才发现,七七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不仅如此,他们这个圈子不懂的事情,她非常清楚。
这是只有经历过才明白的东西。
七七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抠门了?反正也不差那点儿钱,还跟别人这么计较,最后被人赶出来了。”
她害怕傅之衍觉得自己太抠门了。
傅之衍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刚刚都说了,如果不是七七的话,我都被人当成冤大头了,我们确实不差钱用,但是也不能让人把我们当成冤大头啊,你说是不是。”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思想。
他可以出钱,可以出力,但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把自己当成冤大头。
七七重重的点头:“嗯嗯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衍哥哥,太巧了吧,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傅之衍笑了笑:“行了,别皮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千万不能这个样子,宁愿吃亏点儿,多给别人一点儿钱,也不要惹他们,你一个人在外面,别人会欺负你的,你不要反抗,别让自己受伤了,听到没有?”
傅之衍害怕七七这个性格在外面去了会被别人欺负。
七七撇了撇嘴:“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傻,我一个人出去,当然不会说这种话啊,你不怕别人打,我还怕别人打我呢,今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啊,你是我的靠山,你在,我肯定是什么都不会害怕的。”
七七一本正经说着让傅之衍心里颤抖的话。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把七七抱在一起怀里:“嗯,衍哥哥一辈子都是七七的靠山,只要衍哥哥在,七七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七七心里,居然是会被她当成靠山的存在。
七七笑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弯成了月亮形状。
“行了,衍哥哥,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一块儿去寻找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住的地方。”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需要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总不能住在车子里面吧,反正她是不愿意的。
车子那么小,一个人都伸展不开,更别说还有两个人了。
自己都觉得憋屈,傅之衍的大长腿肯定会更加憋屈的。
因为车子抛锚了,没有办法开了,傅之衍只能拉着七七一家一家开始寻找起来。
可是不是已经关门了,就是压根没有。
就在他们准备放弃寻找,去车子里面憋屈一晚上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开着灯的旅馆。
七七拉着傅之衍缠着里面走进去。
旅馆并不是很大。
里面的老板在看到七七和傅之衍了,也没有一点儿的热情。
七七走到前台:“请问一下,今天还有空的房间吗?”
老板看了七七一眼:“还有,你们需要几间房间?”
七七比划着手指:两间。
就被傅之衍打断了:“一间房间就已经了,有没有比较合适的大床房,最好是干净一点儿,钱可以贵一点儿。”
傅之衍开口。
他就希望这儿的卫生可以好一点儿,钱不钱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老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傅之衍:“只有大床房。”
意思就是没有他要求的房间,爱要不要。
傅之衍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一旁的七七也在偷偷的偷笑。
傅之衍在a市可是人人尊敬的傅总,他说出来的话,基本上没有人敢反驳。
可是这儿,没有人知道他是傅总,也没有人奉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