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眼是这怎么出现的？”
凌零展示了几件神器，随后有些想见见这个炼金天才，说不定两个人还能沟通一下，改进邪眼。
“愚人众有一个执行官，叫博士。”
“博士？一个蓝头发戴着鸟面具的男人？”
“你见过他了？”
迪卢克皱眉，博士这个家伙，根据他的调查和他亲眼所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是吧，花一百万买我一管血。”
凌零掏出一张支票，幸好这几天温迪不在，要不然又得缠着他买酒。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为了测试邪眼的适配度，曾经抓了不少人去实验。”
“抓？”
凌零皱眉，或是达达利亚给他的印象太好了些，还有愚人众背后的女皇要反抗第一王座的行为让凌零对愚人众没有多少恶感。
毕竟邪眼的代价，使用者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依旧使用的人，要么就是贪图力量，要么就是迫不得已。
但是抓人实验，难不成至冬没有死囚吗？
“他没有找死囚？”
“死囚里可没有孩子。”
“孩子？！”
凌零似乎能想到，可莉被抓走，最后被测试的邪眼抽走生命，嘴中还不断喊着大哥哥救我。
很好，拳头已经硬了。
“没错，前些年，有个叫科莱的孩子，逃出了实验室，目前被安置在须弥。”
“那孩子多大”
“当时大概十三岁左右。”
..................
“大人！大人！外面有人闯进来了！”
一个愚人众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博士皱了皱眉，他正在将从凌零那获得的血液和魔神的力量融合，效果有些不太满意。
看了看慌张的岩杖愚人众，博士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来的刚好，可以试试新成果。
“大人！外面有个人冲进了实验室，他已经把看守实验体的侍卫都吃掉了。”
“吃掉了？”
博士将液体倒入一个容器里，随后拿起针筒抽了一管。
“他...他把手放在别人头上，然后那个人的头和身子就仿佛被吃掉了一样，从他身边流出血。”
岩杖有些哆嗦，似乎想到了那对猩红的眼睛。
“哦？他长什么样？”
博士背着手走到岩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的岩杖。
“他....”
“当然是长这样咯。”
一道鬼魅的声音从博士身后传来，博士猛地挥手扎去，但是扎空了，之后只感觉右臂一空。
“哦？你要血液就是干这个啊。”
凌零拿着试管端详了一下，好像在稻妻见过这种污秽啊。
“原来是凌零阁下，不知道阁下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博士的语气平淡，好像刚才被咬掉半只手臂的不是他一样。
“没事，就来借点东西。”
“阁下莫非是来借我的命。”
博士弯唇一笑，似乎有些讥讽。
“那倒不是，借你的灵魂，做个小物件。”
凌零也咧开嘴，笑容灿烂。
“吃一半，芬里尔。”
随着凌零的声音落下，博士猛地跃起。
而他身后的岩杖却已经消失，随后地面诡异的渗出血迹。
“弑神装甲·哈迪斯”
凌零的身影出现在博士的上方，手抓住博士的头。
“没用的，我，是不会死的。”
博士依旧讥讽的笑着，丝毫没有在意死亡。
“谁让你死了？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凌零手上溢出猩红的气息，随后博士面具下的眼瞳逐渐变得猩红，但是仅仅只有一只眼变成猩红色。
但是此刻，他的脑袋却炸开了锅。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居然在腐蚀我们的灵魂！”
“我一定要杀了你！”
.............
脑中全是愤怒和痛苦的辱骂，但博士却做不成任何动作。
“好好享受吧，或许等我到至冬的那天，你就可以解脱了。”
凌零松开博士，随后将他丢到一边。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有一枚被拆开的邪眼，可惜了。
下次去抢些就好了。
拿起几份资料，随后凌零不屑的看着博士，这家伙的炼金术也就一般般，全是研究魔神的资料，甚至邪眼也只是其中衍生的产物。
这样就没意思了。
拽着博士的头发，凌零慢慢从实验室的隐藏门走出。
“给，这是不是那个博士。”
凌零把博士丢到迪卢克身前，如果迪卢克说不是，那他可就要搜魂了哦。
“对，就是样貌有些年轻。”
迪卢克踹了一脚博士，将他的面具踹掉。
随后对比了一下资料上的面容。
“行，你拿去玩吧。”
凌零微微一笑，他能感觉，当邪种子种到博士灵魂中的时候，散开了，这说明这个家伙目前的灵魂不完整，被分散开了。
有意思，看来在面对第一降临者之前，提瓦特的乐子还不少呢。
就是又要打架，诶，我真的不喜欢战斗啊。
凌零的手中浮现出一个深紫的球体，看着里面流动的猩红色，凌零的笑容开始狰狞。
我杀死了诸神，我超越了凌翎，我做到了他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就是猎神者·零，完整的凌零。
“走吧。”
迪卢克扛起昏迷的博士，看着正在对着紫球狞笑的凌零。
“正好，有些困了。”
凌零手中紫球消散，表情也恢复正常，似乎刚才就要喊出凌超越的人不是他一般。
................
“真是可怕的气息，王子殿下，按照那位大人的意思，尽可能招揽他。”
渊上闻言，还没等空开口，就怼了过去。
“那你去？”
激流语塞，最后看着空。
“此事，我另有打算。此人或许与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空叹了口气，即便同为第四降落者的他，面对这种气息，也有些胆寒。
但是只要荧还认他这个哥哥，凌零这个人，就大概率不会跟他对立。
至于利用凌零推翻天理？
这种家伙，可不会乖乖听话。
.....................
凌零躺在被窝里，正闭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
“凌零，你睡了吗？”
温迪从窗户外吃力的爬了进来，最后小声询问。
凌零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就，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叫西风骑士团来，但是真的无力。
“凌零，你睡着了吗？”
温迪见凌零没有反应，变本加厉的把头悄咪咪的探向凌零，结果跟他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对视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睡。”
看着凌零的眼瞳已经不负之前的黑色，而是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温迪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忌惮。
“巴巴托斯，你最好有要紧事找我。”
凌零依旧看着天花板，没有丝毫动作。
“嘿嘿，稻妻有你的信哦。”
温迪掏出一张紫色的信纸，悻悻的笑着。
凌零坐起身，接过信纸，表情垮了下来。
原来是雷电影的信，不是裟罗的信啊。
也对，裟罗哪里认识这个风神，也就雷电影认识。
“此身之夫君，见字如晤，展信舒颜，自你离去之后，我与神子二人按照你的指示任命了新的官员，并且下发了你的册子，推行县制，但是困于魔神污染严重，雨水常年将土地冲刷，此身已经驱散稻妻的雷云，按照夫君所言开始支持土地耕种。”
看到这，凌零无视了夫君，舒展了眉头。
“夫君册中曾言，收缴天下兵刃，集中制成农耕器具，此身已命人去清剿野伏众，收揽其兵刃，并且铸造神像，收缴稻妻的神之眼。”
凌零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其实大家都差不多了，力量也掌握在官方手中，稻妻以后的治理会更加轻松，只是一昧的收缴神之眼不是办法，后面再给她写个册子吧。
“依夫君所言，统一稻妻的土地，明确将信仰一事划分种类，但，海袛岛却抵制夫君之策论，此身欲要动身平反，却想起夫君曾言，君主筑高阁，故命大将前去招安平反。”
凌零思索了一下，海袛岛吗，虽然不知道雷电影之前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海袛岛归于稻妻，那么海袛岛的管理最好是官方来做。
“仅仅数月，稻妻之景象已经比百年之变迁更加明显，此身心中迷茫，但子民如今安泰和睦，这就是夫君口中另一种永恒的方式吗？”
看着信，凌零似乎都能想到雷电影那迷茫的神色，真的就是，别人的灵魂都是驳杂的，她的灵魂却只是纯粹，纯粹到凌零不敢相信。
“此身思念夫君良久，但神子曾言，唯有稻妻呈现夫君册中场景，夫君才会回来与我成婚，故修书一封，以解思念之意。”
凌零无语，最后看向落款，表情抽了抽，因为落款不是雷电影，而是雷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