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宫念三岁。
可能是因为遗传了妈妈的基因,小念念在音乐这方面极有天赋。
一家人也算是过上了其乐融融的日子,只是洛白还是一直挂念这一件事。
那就是她的姐姐,微生洛鸢。
在回国的路上突然不知所踪。
这三年宫家的人一直在寻找,但是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后来有消息说在一个中非地区的小国家看到过微生洛鸢,洛白跟着宫家的人一起去了一趟,去到之后待了几个月,也没有找到关于她姐姐的音讯。
在这三年里宫寅在家庭中一直扮演着合格爸爸和丈夫的角色。
而他对洛白的关心也早早超过了之前对他母亲的承诺,更多的是自己心底的一种喜欢。
洛白这个人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越认识就会越喜欢。
而唐晚呢?
唐晚已经是他记忆中无法提及的那个人,不过那曾经伤痛的记忆好像渐渐的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常甜蜜中冲淡了。
洛白带着小念念在儿童游乐场。
人群里她身材高挑纤瘦,奶茶色的长发半披着,上衣穿着的是杏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九分的微喇紧身牛仔长裤。
念念正和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小男孩一起在玩着滑滑梯,趁着两个孩子玩累了,在歇息的时候,她拿着保温杯里的水。
“念念,来喝口水。”
宫念一边喝着水,小眼一直圆滚滚地盯着洛白的脸“妈妈,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洛白整理着小朋友额头前细碎的绒毛,“这些都是小朋友玩的,妈妈是不能玩的。”
“好吧。”小朋友有些失望的说。
“一会爸爸会来接我们吗?”
因为今天早上宫寅跟她们约好了要陪她去吃肯德基。
“等你一会玩的差不多了,妈妈先带你去。”
“爸爸不来接我们呀?”念念继续追问道。
“爸爸在开会,估计要晚一点。”
“又开会啊。”
“是啊。”
“好吧。”
“念念,我们一起去爬那个火山吧。”小男孩过来喊着念念说,所谓的火山也就是用气球撑起的火焰山。
“好!”
“妈妈,我们先去玩啦!”
“去吧。”
看着两人开心的跑走的背影,她将带着的东西收好。
她的手在后来做了模型假体,跟宫锦麟说的一样假体的手术只能让她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
想要拿起小提琴几乎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但是近两年里她又回到校园里重修完了学业,到底混了一个文凭。
阳光下她的侧颜,美的惊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徽的电话。
电话里沈徽只说让她们晚上自己去吃,宫寅有别的事情要忙。
宫寅忙这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沈徽的语气很奇怪,支支吾吾的。
“好,我知道了。”
洛白正要挂断的时候,沈徽又说“夫人——”
沈徽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沈特助,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东大街那家川菜馆上了一家奶油南瓜羹,小姐应该会喜欢吃。”沈徽不知道自己这样隐晦的提示,她是否能听出的话里的言外之意。
“知道了,沈叔叔。”虽然她现在跟宫寅领了证,是宫家的少夫人,合着礼数,沈徽是宫寅的下属,要叫他沈特助,但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叫他沈叔叔。
沈徽挂了电话,满面愁容。
看这样子是没知道。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紧闭总裁办公室的门,心里疑惑,这个女人怎么死而复生了?
飞机一般不会出事,但是一旦出事的人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当初唐晚根本就没有坐上那一班飞机。
可是如果唐晚没有出事的话,这些年她又去了哪里?
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想到当初自家总裁对唐晚的上心程度,他的心里就不自觉地为那对母女担心。
若是真要在唐晚和洛白母子之间二选一。
他家总裁也不一定会选择后者。
办公室内唐晚正泪眼婆娑的看着宫寅。
宫寅一身俊颜沉冷,唐晚也没想到时隔两年多回来的时候,宫寅竟会是眼前这种表现。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回来了,他应该很高兴才是。
“阿寅,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宫寅收回自己的目光,放下手中那支沉重的钢笔。
“这几年你都去哪了?”
唐晚出事以后他找人去查过,确实没有看到唐晚的登机信息,所以他这几年来也没有停止过找寻唐晚的下落。
“我.....”唐晚被宫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的有些发毛,她深知道宫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阿寅......”唐晚很委屈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还未曾开腔,宫寅就先开口问“拿了老爷子给的钱跑路了?”
当初老爷子既然说要送唐晚走,就一定是给了好处的。
“阿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