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那不就行了。”
“走了。”
她说完后便自己拉着行李离开了。
宫寅看着洛白离开的身影,脑子嗡嗡的。
他当然不希望她离开。
但是他的尊严使他无法说出那样的话。
宫寅一连甩了家里的几件摆件。
佣人们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她们很少见到宫寅这般失控的样子。
“看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她离开是迟早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两个在修剪花枝的佣人在看到洛白提着箱子的狼狈模样议论道。
“还是你聪明,我哪里懂这些,这些年来一口一口夫人的叫着,谁知道是个冒牌货呀。”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几年前她就是用恶毒的手段害死了唐小姐,结果唐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又平安回来了,宫总怎么还会留着她。”
“听说今天宫总还给唐小姐购买了豪宅,听说要好几个亿呢,真是让人羡慕。”
“是啊,某人现在可是要灰溜溜的离开了,所以做人啊,还是要善良些,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几人边说着挖苦人的风凉话,一边看着洛白的表情。
见洛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一人拿着浇花的水往外泼。
她来不及躲避,被浇了半身。
她微微蹙眉,有些无奈的看着泼水的那人。
谁知那人却冷笑着说“哎呦,不好意思啊,我都没有看到夫人过来了,不对,现在不能叫夫人了,应该叫微生小姐,也不对,你现在也不是千金小姐了,叫你什么呢?”
“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在见面了。”洛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
那女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微生洛白脾气好,是宫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谁想也会有这般牙尖嘴利的时候。
那女人一笑,“对啊,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谁让你这么恶毒呢。”
说完那女人便哼着歌继续修剪花枝去了。
一边剪,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
她一出门,便刚好看到了一辆宾利。
那是陆珺的车。
陆珺看到她拎着箱子的样子有些疑惑。
瞬及停下了车,看着她湿透的衣服问道“洛白,你衣服怎么湿了?”
“而且,你带着行李箱做什么?是要去哪吗?”
洛白抬头看着陆珺那张清俊的脸。
他一袭深色西装,帅气逼人。
“我.....和他离婚了,所以要搬出来了。”她答话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带着淡笑,但是笑容里微微有些苦涩。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陆珺,她都是灰溜溜的。
“离婚?”陆珺有些疑惑,但是对于他们离婚这些件事情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毕竟唐晚回来了嘛。
之前宫寅有多么喜欢唐晚那个女人,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是知道的。
“那你要搬去哪?房子找好了吗?”
她点头。
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陆珺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去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先上车吧,你找的地方在哪,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上车吧,这边不好打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宫寅刚追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她披着陆珺的衣服上了陆珺的车。
看那表情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宫寅一张脸已经冷到了极致。
他双拳紧握,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他压下心底的那股不悦。
没事。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她是孩子母亲的份上,自己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现在走就走了吧。
反正他自己爱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他爱的唐晚。
他是爱唐晚的。
是吧?
这一刻宫寅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模糊。
当然是了,唐晚陪了他这么多年。
他们曾经还有过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
而且当年在他受伤时也是唐晚生死相救。
这种感情不是谁都能有的。
就像这个女人,她会自己去冒险吗?
答案绝对的否定的。
因为连离开这种事情,她都眼睛不眨一下的做到。
所以这样的一个女人自己还有什么好眷念的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让佣人关上了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