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迟疑问道:“主子您准备,何时修炼最后一层?”
千九幽眼神阴郁道:“还不是时候,你先下去吧。”
般若行礼悄声无息的退下来。
千九幽拿起一旁盒子取出,玄冰魄扇子,把扇子放入怀里,起身走出暗室。
千九幽出了暗室,走到床上,把扇子放到枕边,躺好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天蒙蒙亮,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和丫鬟,便开始清扫院中,丫鬟在院中给花浇水,门外端着水候着,雨棠和雪霜二人,冰梅去熬药,水仙去厨房取早膳。
雨棠看着天色,小心翼翼打开门进屋。
千九幽早就醒了,听见声音说道:“进来,伺候我更衣洗漱吧。”
雨棠小心翼翼,行礼问道:“小姐可是被奴婢吵醒了。”
千九幽没回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更衣。
千九幽穿好衣裳,接过沾了牙粉的牙刷,轻轻刷牙,又端起漱口水便漱口,吐到痰盂里,她洗完脸用帕子轻轻擦拭,她便走到梳妆台坐下,而这时候粗使丫鬟走进来,行礼后便开始打扫房间。
雨棠给她脸涂上面脂,滋养皮肤,而雪霜将头发梳顺后,用一根簪子固定头发。
千九幽满意看着,简单装束的自己。
水仙拎着食盒,行礼笑道:“小姐今气色真好。”
千九幽拿帕子擦着手坐在圆凳上,看着今早的早膳,一碗燕窝粥,一碟包子,还有几碟小菜,她吃了一碗燕窝粥后,便放下碗筷,接过帕子擦手,又用浓茶漱口吐到漱盂里。
粗使丫鬟打扫完房间,便向她行礼,退出房间。
冰梅端着药走进来,行礼后,扫过早膳,担忧问道:“小姐可是身子不适?昨晚就没吃多少,今早怎么不多用些。”
千九幽用云烟膏涂抹手,神色淡淡说道:“没什么食欲。”
冰梅担忧问道:“小姐,让大夫来看看可好?”
千九幽涂好手,便接过药碗一口喝完,又用浓茶漱了口,这才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千九幽吩咐道:“也好,水仙你去把我,没绣完的荷包拿过来。”
水仙行礼去箱笼里,取小姐没绣完的荷包。
千九幽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扇子,这才走到美人榻坐下,
千九幽吩咐开道:“把窗户打开吧。”
冰梅去衣柜里取了件披风,给小姐披上,又整理了一下毯子,看见小姐把玩手中的扇子,并不敢多问这扇子,是从何而来的,小姐从小总会莫名其妙的,多一些她,从见过的东西,她知道这是小姐的秘密,小姐不说她便不能问。
千九幽看着雨棠和雪霜,端着糕点和葡萄浆放在小桌上,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没事别进来,打扰我。”
皇宫之中季晏礼一大早,吃了小太监,端过来的早膳,便骑着马出宫,去东厂等候厂公。
东厂门口他牵着马,看见穿着东厂衣服的人,抬着轿子过来,他赶忙牵着马让路,轿子落下,小太监掀开轿帘,他便瞧见,满脸涂着白粉,老太监连忙上前。
季晏礼走过去,笑着行礼道:“见过厂公大人,干爹让杂家从今日起,便跟着您。”
曹明德眼神森冷的,打量眼前人,身穿太监服饰,他举手投足,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眼梢微红,天生挑起,妖冶至极,眉宇之间带有,桀骜之气,他心中不屑,不过是一个太监,却被掌印养成了,世家公子的模样。
曹明德皮笑肉不笑道:“杂家可不敢当,季公公的礼,既然是掌印,让季公公过来,那就跟着杂家进去吧。”
季晏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眼中不含半点温度。
他跟着曹明德走进东厂,看着院子,破乱不堪,甚是凄凉,心里腹诽,这东厂真穷。
曹明德身边小太监,走到机关处,打开机关,地面出现一条暗道,他走近发现有一条很长的石梯,里面黑漆漆的。
小太监点着火把走在前面,他顺着楼梯,走到东厂真正所在之地,火把照亮,这四周显得,有些空旷,而且还阴气森森的,周围站着东厂的人,这两边还摆放,桌子和椅子,他抬头望向高台之上,上面放着一个大桌子,想来那里应该,就是曹明德,办公的地方了,这周围石墙上,还镶嵌着许多暗格,角落里还挂着许多刑具,这地面上还有血迹。
曹明德充满恶意的双眸,看着他道:“今早刚好抓到一个,准备行刺杂家的犯人,不如就由季公公,亲自审问如何啊。”
曹明德说完便走向,高台坐下,眼神中带着阴冷,看着季晏礼。
季晏礼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慌乱,他从未审过犯人,他不敢接话。
曹明德嘲笑道:“来人把犯人,给杂家押上来。”
季晏礼手死死攥着衣袖,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位身穿东厂服饰的太监,手上还压着衣裳褴褛,头发凌乱的犯人走过来。
曹明德喝着茶,充满戾气的眼神,看着犯人道:“季公公怕是,没有审犯人的经验,便先在旁看着,是如何审犯人的吧。”
曹明德话音刚落,东厂的人便推着,足足有两米多高的,铁架子走了过来。
东厂的人走过去,一把抓起犯人,将他手脚绑在铁架上。
范子安走上高台,行礼后,便站在旁边。
曹明德端着茶杯笑道:“范公公,这位季公公,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可要好好教教,季公公如何用刑。”
范子安讥笑道:“教人如何用刑,杂家的干儿子,便能教。”
季晏礼给范子安行礼,他心中有些不安。
贾文斌走过来,上前行礼道:“还请厂公和干爹放心,杂家一定会,好好教季公公的。”
季晏礼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贾公公,瞧着跟他差不多大。
贾文斌走到犯人面前,面容狰狞可怖道:“杂家劝你识相些,还是早些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到底是谁派你来,行刺厂公的,你若是不说,杂家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
犯人骂道:“呸狗杂碎,作恶多端,进谗言,污蔑大臣,祸乱朝纲烂,你们不得好死,死阉人,休想从我这里,套出半句话。”
贾文斌面目狰狞,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怒道:“杂家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杂家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来人把他衣服,给杂家扒了。”
两个小太监上去,把犯人衣服扒了,退到一边。
贾文斌从托盘里,拿着一把刀,在手中把玩,阴森森道:看见杂家这把刀了吗,它薄如蝉翼,削铁如泥,可以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