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嘱咐道:“我往日就告诉过你,不要总去招惹七小姐你偏不听,你这几日老实些,别再去招惹七小姐了,她刚病倒便得知,自己要嫁给一个太监,怕是正难过那她也是个苦命之人。”
千月莲叹道:“姨娘放心我不会去招惹她的。”
钱姨娘起身道:“姨娘不能在这多待,你明日陪七小姐一起去见季公公,在一旁多帮衬一些,可别让季公公对七小姐心生不满。”
千月莲认真道:“姨娘您放心,我会多帮衬她的,争取让她在季公公面前留个好印象。”
钱姨娘说完便走了,千月莲有些后悔那日去气她了,她身子不好落到那死太监手里不死也残了,只能求老天开眼能够让那死太监善待她了。
宛阁之中千月语听到飘絮打听的事,手中的茶杯都打碎了。
千月语询问道:“父亲当真要把妹妹嫁给季公公?”
飘絮点头道:“奴婢听说明日季公公便会上门。”
千月语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嘴上却叹道:“妹妹这刚病到,病还没好便要嫁给季公公,这可如何是好呀。”
飘絮安慰道:“小姐您明日还是待在屋子里吧,小姐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别再惹地季公公不喜,最后夫人怪罪于你。”
千月语心中讽刺,堂堂嫡出却要嫁给一个太监,面上故作哀愁道:“我明日便不出去了,你随我去跪拜菩萨,保佑妹妹能够平安顺遂吧。”
飘絮连忙扶着小姐去跪拜菩萨。
幽院门口千月莲拿着她做的绣鞋,在幽院门口徘徊有些不敢进去。
桃花在一旁急得不行道:“小姐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您是来送特意来送绣鞋给七小姐,您怕什么呀?”
千月莲嘴硬道:“谁怕了我是怕她在吃饭打扰到她,她本来就瘦在不多吃点风一吹就到了。”
桃花撇了撇嘴道:“是是是,小姐您说得对,那您倒是往里走啊。”
千月莲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不紧不慢领着丫鬟进去。
桃花走到门口小声道:“七小姐我家小姐,来看望您来了。”
尘香赶忙出来行礼道:“小姐在里面泡药浴,二小姐随奴婢进去吧。”
千月莲跟着沉香进了屋,去了浴房一打开门热气扑面。
千月莲忍不住问道:“妹妹你这是打算把自己蒸了吗?弄这么热做什么?”
冰梅几人行礼道:“回二小姐的话,我家小姐是在泡药浴,延缓寒毒发作。”
千月莲听了尖声问道:“什么毒?”
冰梅只能重复一遍:“回禀二小姐,我家小姐,泡药浴延缓寒毒。”
千月莲听了赶紧跑过去,双手放在池边,被烫得急忙收回手。
千月莲疼得面容扭曲,问道:“妹妹你何时中了寒毒,我怎么不知道?”
千九幽在运功,艰难喘气道:“我是在母体之时中的寒毒。”
千月莲红着眼睛问道:“那你这么多年总生病,其实是寒毒发作?”
冰梅哽咽道:“我家小姐五岁那年,寒毒开始发作,最初是每年八月十五发作一次,直到去年开始每月十五发作一次。”
千月莲哭道:“你从前虽不常出院子但偶尔也会出院子,怪不得从去年开始你便不出院子了。”
冰梅擦着眼泪道:“我家小姐从去年开始,便发作得严重了。”
千月莲忧心如焚问道:“这寒毒到底是何物?”
冰梅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寒毒长什么样,只知道我家小姐寒毒发作之时,身体会结一层冰,顾大夫说这寒毒最后会彻底冰封小姐。”
千月莲听了之后,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千九幽艰难喘着气,不解问道:“二姐你这是做什么?”
千月莲哭道:“是我不好前两日还跑来气你,我该打。”
桃花在旁边热得都要晕过去了,开口说道:“七小姐我家小姐特意给您做了双绣鞋。”
雨棠赶紧接过看着绣鞋道:“二小姐手艺真好,这鞋刚好可以配明日的衣裳。”
冰梅有些意外看着二小姐,问道:“二小姐您离药浴那么近不热吗?”
千月莲听了这话这才说道:“刚我还不觉得热,你这么一说是有些热,妹妹明日我陪你去见那死太监,我今儿就先回去了。”
千月莲说完便脚底生风的,领着丫鬟走了。
千九幽无声笑了笑闭上眼睛,继续运功。
掌印府之中季晏礼拉着贾文选衣裳。
贾文斌快被烦死了说道:“你就是不穿,她还敢嫌弃你不成?”
季晏礼嘴角抽搐道:“我发现你是真变态,竟然想让我光着身子出门。”
贾文斌气得拍桌子道:“你都选半个时辰了,你穿什么都不会改变不了,你是个太监的事实。”
季晏礼嘲讽道:“说得好像你不是太监一样,刚不知道是谁还相中我的衣裳。”
贾文被噎个半死道:“那总不能你穿得跟世家公子一样,我穿得跟你身边的奴才一样吧。”
季晏礼讥笑道:“咱们本来就是奴才,不过你明日不要涂白粉画血淋淋的嘴了,否则该吓到七小姐了。”
贾文斌被气得直跳脚道:“你懂个屁你看哪个公公不抹粉。”
季晏礼嘲笑道:“我和我干爹,就不抹粉。”
贾文斌气得直拍桌子道:“我就多余在这陪你,浪费大半个时辰选衣裳。”
季晏礼拿着衣服扔给他道:“你可以回去了,你眼光也不咋地啊你还不如不帮忙。”
贾文斌把衣服从脸上扯下了,想扔到地上狠狠踩上两脚,但到底还是没舍得这好衣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季晏礼看着选好的衣裳,满意地去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千九幽泡完药浴,又喝了药这才洗漱睡觉。
天刚亮掌印府中季晏礼早早就起来了,便去喊了贾文斌起床,贾文斌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
贾文斌起得太早,心烦道:“你这是点了多少香?杂家都快被你熏晕了。”
季晏礼笑道:“夏季炎热,杂家怕出了汗身上味道不好闻。”
贾文斌撇嘴道:“你熏屋子有什么用要熏衣裳才行。”
季晏礼撇了撇嘴道:“你懂什么,直接熏衣裳太过刻意了,这样衣服上就会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了。”
贾文斌好奇问道:“这位七小姐,难不成长得跟天仙一般?让你如此费尽心思。”
季晏礼拨弄香炉道:“那倒不是她长得不像仙女,长得像妖精看得杂家心痒痒的。”
贾文斌讽刺道:“你又没有命根子你痒个什么劲。”
季晏礼怒道:“你不光变态你还很龌龊,我说的心痒痒是指一见钟情。”
贾文斌冷笑道:“何为一见钟情,你了解七小姐吗?杂家看你就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