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雅突然又暗自庆幸,如若林琛太过能言善道,这个长途飞行的过程怕是不太平了。
她自言自语,“我没有亲自确认彤彤的情况,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而且他们俩都不接电话……”
大半夜的,话题到这,两人都不自觉的一阵尴尬……
沈曼雅脑袋混乱,急忙慌不择口地转移了话题。
“你可能不清楚我和彤彤是怎么认识的,我俩小时候是邻居,家境都挺好的,同住一个别墅区里,然后我们年纪又差不多,不知不觉就玩到了一块。”
沈曼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尽是忧虑。
“只是后来搬家分开了,但是我俩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我们都是独生女,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姐妹,就特别珍惜这一份感情,没有血缘关系胜似血缘关系。”
林琛知道沈曼雅是太紧张了,才会不停地靠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我懂,就好像我和林茜,即使不在对方身边,也会永远牵挂着对方。”林琛缓缓道来。
这种缘分很幸运,美好的童年里都有一个陪伴自己的小伙伴。
相反凌亦寒虽然是他们当中最有权势地位的,但是却没有这么快乐的童年,母亲的早逝,父亲的忙碌。
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有得有失。
头等舱里的二人,第一次不是因为纠纷,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的平常往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沈曼雅在说,林琛有一搭没一搭的迎合,很有耐心的回应她的每个问题。
……
一夜的放纵,卧室凌乱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空气中仿佛还飘浮着,幽幽淡淡的情浓气息……
凌亦寒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差点被掏空。
他慢慢转身,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女人。
紧实,块垒分明的肌肉上,全是纪羽彤昨晚上给他留下的红痕。
纪羽彤惨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两人都折腾得太狠,不免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天色泛白,纪羽彤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她要的太急,甚至有几次都来不及做措施。
凌亦寒垂眸,拇指轻轻摩挲女人的面颊,心中若有所思。
可他动作再轻,纪羽彤还是咕哝着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男人耐心温柔的哄着,大掌有规矩的轻拍她脊背,浅浅的吻抚慰着她紧蹙的眉心。
入睡的太晚,凌亦寒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嘶……”纪羽彤迷迷糊糊动了一下身子,身体的疼痛感随之而来,胃部也明显不适。
凌亦寒握住了她的手,借力给她换了个姿势,“慢点,除了这个,还有哪里不舒服?”
纪羽彤闻言,第一念头就是让她原地死亡吧!
记忆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可怕!
她把脸转过一边,埋在枕头里摆了摆头。
凌亦寒却抬手把她给扯了回来,诱哄道:“宝贝,该丢脸的人也是我,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差点给不起你,骨头也近乎散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纪羽彤想死的心都有了。
某处火辣辣的疼痛时刻在提醒她的残暴。
她选择继续当缩头乌龟,任凭凌亦寒抱着。
“饿不饿?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凌亦寒把玩着她的手指,心中的顾虑依旧没有减少。
此时的二人还不知道林琛和沈曼雅已经准备抵达A国。
纪羽彤不动声色,凌亦寒无奈叹了口气,又吻了一下她的发丝,“那先喝点水,你昨晚出汗太多,水份流失太大……”
男人嘀嘀咕咕,纪羽彤越听越觉得面红耳赤!
她急了,抡起拳头就朝着男人的胸口而去,“你还说,你不要再说啦!我都丢死人了。”
“好 好 好,我不是说了就是。”
凌亦寒也不知道有什么丢脸的,这不是很正常的需求么,眼下纪羽彤气急,他还是赶紧妥协。
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他需要给纪羽彤一个交代。
“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艾琳对我的心思,所以故意带你出席,就是想断了她的念头,只不过我没想到她,竟然敢光明正大对你下手!”
凌亦寒懊恼,自己的莽撞差点把纪羽彤推向了万丈深渊。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又岂是容别人践踏的。
“你老实说说,你的桃花债到底还有多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纪羽彤气闷的质问。
“没有了!我保证,往后只要有人觊觎我这位有妇之夫,我肯定立马给你报备。”
“从今天起,我们在A国会有保镖专门贴身跟随,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对于安全问题,凌亦寒谨慎严肃了起来。
之前嫌麻烦,现在的情况不得不妥协。
纪羽彤抬眸,青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让人看着心疼。
“不是你的错,艾琳说的有道理,凌太太的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是我自己疏忽了,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我既然享受了凌太太带给我的光环,那我就必须要有能力去承受她的重量。”
凡事都有两面性。
纪羽彤的懂事,凌亦寒更自行惭愧。
他忍住心头的酸涩,又怜惜的亲吻了一下纪羽彤的嘴角。
“我既然给了你这个身份,那就必须得让你感受到它的份量,它不应该是一个累赘,而是一种权利。”
两人有了片刻的沉默,而后凌亦寒又道:“你再躺一会,我把房间收拾收拾,然后再给你熬粥,剩下的事情我们晚点再解决。”
纪羽彤扑闪着睫毛,对于凌亦寒的细心很是认可,她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
凌亦寒给她掖了一下被子,而后才开始轻声的收拾残局,套房里到处充斥着爱的味道,他可没有让外人窥探隐私的癖好。
夏明一时间能准备到的食材有限,但至少能满足纪羽彤此时的情况。
他一边熬粥一边回复信息,纪氏夫妇那边没有受到影响,还以为二人玩嗨了,年轻人夜不归宿也正常。
纪母特地发信息嘱咐他们多玩几天,凌亦寒盯着手机,心底惭愧内疚。
林琛的电话打了过来,凌亦寒神色清冷:“你说。”
“我和沈曼雅过来了,刚刚抵达机场,还在等行李,你派车过来接我们。”
凌亦寒有些动容,“可以,多谢了,林琛!”
沈曼雅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心情放松了许多,话语间又开始暴露本性。
“你不是手眼通天么?怎么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我又不是来办公差,再说凌亦寒的羊毛你这辈子能薅几次?”
林琛主要是不想泄露行程,公事永远都干不完,趁此机会他还可以在国外溜达几天。
反正有凌亦寒给他背锅。
沈曼雅朝他翻了个白眼,“原来有钱人也这么抠门!”
莫明她又想起,两人之前因为珠宝产生的纠纷。
林琛同样露出不屑的表情:“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现在是处理私事,你想让我大张旗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