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白酒一饮而尽,难不难?
不难,会喝酒的人,只要忍一忍,十有八九都能做到,但十有九九不会这么干,因为这么干的场合中,不是自己傻,就是对面傻。
如今美丽动人的苏梦洁当众一口闷,显然把对面干傻了。
赵天斗看看端着酒杯发愣的兄弟们,只能以身作则,硬着头皮干了。
“兄弟们,金波怎么喝,无所谓,这城市来到弟妹,跟仙女一样,她怎么喝,咱们就得怎么陪啊,要不然,以后只要人家回村,咱就躲到屋子里吧,别出来丢人喽!”
赵天斗这么说了,其他人怎么会在美女面前一个回合不过就投降,也只能捏着鼻子闷了第一杯酒。
苏梦洁见众人都喝了第一杯,转身把小孩那桌的酒拿过来,二话不说又全满上。
“第一杯敬了主家许老板,第二杯就敬咱自己的父母家人,来吧,祝他们健康长寿,平安快乐!”
说完,苏梦洁又是粉颈一扬,三两白酒又下肚了。
金波见老婆来了兴致,自然上来助威。
他当初能追到苏梦洁,就是靠着酒量,从众多官二代富二代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女神眷顾,从赤子之心,谈到赤裸之体。
结婚之后,苏梦洁几乎滴酒不沾,但是今天不知为何要再次大开杀戒。
金波哪能扫兴,二话没说跟了一杯。
“你们弟妹说了,敬家人孩子的酒,看着办吧!”
这话说的,谁敢不喝!
但是第二杯完全不同第一杯,不是忍忍就能灌进去的,六两白酒能干倒一半喝酒人,而一口气六两,差不多能干倒另一半。
果然,有两个兄弟直接弃权了,不仅不喝,同样不吃了,甚至也不坐了,骂骂咧咧推杯而逃。
什么玩意,本来看小丑呢,结果自己成了小丑!
其他人再次硬着头皮勉勉强强喝完杯中酒。
但是不等谁再说话,摆摆手,捂着嘴跑了。
一个菜没吃,一桌九人,就剩金波两口了和宝宝,还有打死不愿低头的赵天斗和许前进。
苏梦洁又准备倒酒,发现酒没了。
金波让她坐下吃东西,然后对赵天斗他们说:“斗哥,还喝不喝?”
这句话充满挑衅。
“喝,这才哪到哪,只是不能这么喝了,太快了,人家笑话,搞得咱没喝过酒一样,主要我也不喜欢喝快酒。”
“那行,咱先吃两口垫垫,然后继续喝,你弟妹也就是头两杯快酒吓唬人,没啥后劲。”
赵天斗和许前进一听,一边吃菜一边心说:去求吧,这叫没啥后劲,一口大半斤白酒,脸不红心不跳,上辈子肯定是个女酒仙,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这种美女,俗话说,喝酒的女人不一般,一般的女人不喝酒,这上过学的人就是玩得花!
见他们老实了,金波和苏梦洁也没再提喝酒的事,毕竟着这年头,劝酒有风险,同桌需谨慎。
见人家小两口不提酒的事,赵天斗也不说话了,他已经预感到,这个不怎么联系的金波,并非是个软柿子。
就在这时,许减印出来敬酒了。
只见他春风得意,笑看天下,颇有俯视芸芸众生之感。
他走马观花一般敬酒,来到金波这一桌。
“金波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几年没见啦?”
“我刚回来,就碰到你大办宴席了,刚好蹭一顿饭。”
“别说一顿饭,一百顿饭也不是问题,最近在哪发展啊?”
“刚结婚,待业在家,哦,这是我爱人,苏梦洁。”
苏梦洁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跟许减印握手。
她的容貌气度一下子惊艳到许减印。
“金波你小子好福气,你爱人这气度,一人碾压我一个歌舞团。”
“那是,十个歌舞团也比不了我家的苏梦洁。”
许减印笑笑,对着苏梦洁说:“金波待业在家,你做什么工作,一个人挣钱有点辛苦吧?”
“黄金珠宝销售,不算辛苦。”
“搞黄金珠宝,好工作,怪不得有这种气质,真是珠宝一般,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歌舞团试试,待遇绝对比你们那里好一大截。”
“歌舞团这种地方就算了,曾经有富商想捧我当明星呢,我看不上啊,觉得还是跟着赵金波比较有意思。”
这句话,听得众人心里愤愤不平,尤其是许减印。
如此天生丽质的大美女,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偏偏对赵金波这么一个待业在家的农村小伙子死心塌地,你说气人不?
“我是说真的,过两天跟我一块回去,金波,我给你安排工作,随便挑,梦洁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歌舞团,团长基本年薪早过百万了。”
“你今天喝酒了吧?喝酒不要下决定,容易忘了,我刚毕业时,我爸找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好像等你两天都没见上面,后来托人带话了,结果又都忘了,所以劝许老板不要轻许诺言。”
“金波你不知道,我有时也是忙得头大,家里人找我,我也想安排时间出来,有时真走不开……”
“当老板的都忙,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我现在没工作也没老板也挺好,自由自在,不看谁脸色说话办事。”
许减印觉得金波没意思,便对苏梦洁说:“得劝劝金波,年轻人不能光谈自由和梦想,那都是喝醉酒后的虚幻,要趁年轻给自己一个机会。”
“许老板的意思就是趁年轻多挣钱呗,该放弃的就放弃,不要过多考量自己的真实感受,有了钱什么都有了,大概这个意思吧?”
许减印哈哈大笑。
“你看金波,人家搞销售的,情商就是高,一点就破。”
“不过许老板,你的意思仅仅是你个人的意思,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赞同,何况赵金波是富二代,我们更在乎自己的真实感受,有资本不妥协。”
众人闻言,都愣了。
包括金波。
然后个个哈哈大笑。
“这个赵金波,你真这么对人家说的,你是富二代?”
“怪不得人家死心塌地,你这么骗人家啊?”
尤其是许减印,更是兴致勃勃地对苏梦洁说:“金波祖上确实是地主,但是,早已风光不再,现在在省城的房子还是首付的吧?所以,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金波低头笑而不语。
苏梦洁看着一圈好奇的陌生人,礼貌地笑道:“夏虫不可以语冰,燕雀不知鸿鹄之志,秋水看似浩浩荡荡,但做梦也想象不到大海的样子,你们看起来很了解赵金波,其实仅仅限于知道他的名字。”
这几句话,村里的人听得稀里糊涂,感觉她像念诗,但许减印听得明白,这个极品女孩,已经被金波彻底洗脑了。
金波闻言,内心欢喜到有几分狂颠,突然哈哈大笑。
“还是我家梦洁懂我,许老板,人生得意须尽欢,不错,但是老子送你一句话……”
说到这里,许减印的弟弟破口大骂:“你特么的赵金波,跟谁说话呢,一句一个老子,按辈分你得喊三叔知道么?妈的……”
金波闻言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老子,姓李名耳,两千年前就写下道德经5000言,其中一句就是送个许老板的,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人乎?”
许减印闻言呵呵一笑,拍着金波的肩膀。
“你是不是还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擦,许老板,你一大把年纪了,也看《斗破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