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后是黑漆漆的一片,毕竟是住了很久的家,一伸手就摸到了开关,打开灯,是朴实的装修,玄关前面对着走道,最里面就是洗澡的地方。
“你去烧水,我太累了想在沙发上躺一会。”母亲说着,转身东西一放就倒在沙发上了。
“啊?”穆云舟还没有反应过来母亲就倒在沙发上了。“唉。”他只好叹息一声。
他把东西一放就去里面按热水器了。“妈,水烧好了,你去洗吗?”他看见水温足够,也就表明是烧了水的。
“水烧好了你就洗嘛,我先睡会。”母亲还在沙发上满带困意的说着。
“行吧。”,穆云舟只好先去洗澡了。
脱下衣服,隐约能看见腹肌的线条,,脱完所有衣服他放水开始洗澡了,是那种淋浴的样子,开始会先用手去试试温度,确保不会烫着才会过去洗......
“妈?”他已经洗好澡了,擦着头发,叫母亲去洗澡了。之后就是吹风机的呼呼声。
“好。”虽然会被吹风机的声音盖住但是还是像样回复了一句。
母亲慢慢把衣服拿着,走到里面去,轻轻敲门问道,“好了吗?”
“可以开门了,”他说着,先把毛巾挂好,推开门走了出去。“那我先去睡了。”
虽然时间还不晚,但是母亲还是象征性说了一下“那好,晚安。”
他把房间的门关了,一个人蹲在角落,他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只想一个人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蹲着,但现在也是夏天,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注意,反倒还觉得直接坐在地上有点凉快。
他从去医院前就在想,没有他这个家会不会更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这就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平时做的事情,在那里开的证明他也看了一眼,就是——重度抑郁,焦虑。
他不禁回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他不禁想到那些所谓的老师对他这个证明的看法——“噫不过就是开了个假证明罢了”,“不过就是那弄来的,骗子而已”,“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就这样了”......
那些老师推脱的样子和无所谓的态度,在他的记忆里反复出现......当初他刚进学校的时候,只是带了绘画的东西就被班主任一顿阴阳,说什么“要么把你的画带回去,要么你滚回去。”
当时军训的时候他因为运动多了膝盖有症状,在医院开了证明结果那个所谓的“班主任,老师”?在操场的主席台上对着校领导大声说:“他就是开的假证明而已。”当时那个让人反胃的表情,穆云舟现在还记得,或许以后也不会忘。
进校了没多久,大部分同学都对这所谓的老师有意见吗,一封一封举报信往学校的举报箱里投,或许当时还有人还小,有些事情本来没有必要说的,但是他也跟风写了,再有一个上面看也没看直接签字了,那是一封联名的举报信但已经有一些记不起来了,不过有说她打压同学,擅自动用班费,言语辱骂,对同学偏心,叫家长出去跟她一起打麻将私下拉近关系......好多同学都投过。但是学校根本没有看过一眼,反倒是直接把信给老师看了,结果换来的就是更加的打击报复,和逼着同学排挤她看不惯的学生......
现在,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对于穆云舟来说还是那么反胃,他感觉就是看见了什么东西有一部分恐怖,但多数是很让人反胃。学校的不问不顾,反倒是让那个老师更加变本加厉,最后在第二年的时候,终于有个学生忍不住了,那个学生鼓起勇气拨打了市长信箱,对那个班主任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结果只是班主任被问罪,倒是没有消停多久,那个“班主任”就厚颜无耻的吧拨打电话的那个电话号码给挖出来了,就要开展她的打击报复了。
主要是这个“班主任”打击报复的对象,根本不是那个在市长信箱打电话的人,倒是没有几个人能想到,一个人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一个学生,每天言语辱骂,每天恶语相向,不时就把他的父母教到学校去......这个所谓的班主任,甚至可以做到在办公室想对他严刑招供,声音越来越大,无时无刻都在说着就是这个学生举报的,其实气势一直在告诉其他老师——这个人死不承认。倒是那个学生不承认,既然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承认?那个“班主任”眼见对他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有进展了;转头就去班上大放厥词:“要不是他妈妈求着我,他还可以在这里读书吗?”还在背后大放狠话,说了很多很多阴阳的话语,以至于让人很难觉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还让所有同学都远离他——“你们谁再敢跟穆云海玩就统统背着书包滚蛋!”
没错,这个被老师无端针对到重度抑郁和焦虑的人,就是穆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