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她和叶槿淮回到了村子中。
两人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一盘桃花酥,陆月溪抬头看着叶槿淮说道,“我再稍微难过一下下就可以了。”
举起手比了比。
叶槿淮看了她一眼,“你难过我也陪你难过,难过后就会开心了。”
拿起一块桃花酥递到她嘴边,陆月溪顺势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吃了一口才想起来这不是给她吃的,擦了擦嘴,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铁盆,以及、纸钱。
叶槿淮沉默了,很机智的没有说话。
陆月溪蹲下来开始了烧纸钱。
不光叶槿淮,系统被她这一举动都给整懵逼了,【宿主,你在这烧仙尊也收不到吧?】
这地府也不流通吧?
而且飞升而死那就成渣了。
陆月溪也知道这不一定行,但是也算是心理安慰了。
系统表示无语,但宿主看在伤心也没有和她继续顶嘴。
陆月溪一张一张烧着纸钱,嘴里轻声嘀咕着,“您老人家可一路走好啊,徒儿在这里过的很好您放心。”
“今天还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桃花酥,虽然您是吃不到了但是我可以帮你吃。”
“我现在可会做许多吃食了,可惜您吃不着。
听着她的碎碎念,叶槿淮有点无奈,只怕听到这话你师父不会诈尸出来打你吗?
但是强烈的生存欲令他没有说出口。
而系统表示宿主有点孝心但是并不多罢了。
想到那个清冷卓越的男子系统也只能轻叹一口气,没办法终归是个炮灰罢了。
叶槿淮犹豫了一下问道,“娘子你师父多大年纪了?”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之前是怕冒昧就一直没敢询问。
陆月溪吸了吸鼻子,思考几秒不确定地回答道,“貌似有三百多岁了吧,不过修仙之人到了一定修为是看不出岁数的。”
“师尊他长得可好看了,外表年纪和你差不多,他清清冷冷的样子惹得无数的女子倾心于他呢!”
高岭之花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她就没师母。
说得那叫一个骄傲。
而叶槿淮心中的醋坛子终究还是打翻了,之前听陆月溪一直称她师父为老人家,就一直觉得是个白胡子的老人。
没想到居然这么一副模样,握着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
心中安慰自己,过去了过去了。
现在陆月溪是他的就好,不能乱吃飞醋,而且对方还是他‘长辈’。
叶槿淮复杂的心理她不知道,只能这样寄托一下心理安慰了。
“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师父烧点别的东西,比如大房子、仆从这种?”
陆月溪说这话的时候还挺认真的。
叶槿淮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嗯嗯。”
系统已经不想在说话了。
——
淮月食肆的生意依旧很不错,短短两个月的工夫就收获了很多回头客。
实惠的价格,美味的饭菜,还时不时会上些没有听过的吃食,每天都是客人爆满。
此刻在对面正有一双仇恨的目光看着对面,此人正是孙财,自从被他们夫妻两收受后在自己小弟面前丢了脸面现在更仇恨他们了。
特别是看着他们生意更加火爆,心中更是不平。
上次那两个蠢货更是不行,找麻烦还被人识破,蠢死了。
孙财拿起酒杯一口饮尽,看向对面的男人说道,“我说邹大哥你店里的人可都被对面抢去了。”
这里也是一家食肆,现在店里就没什么客人。
男人三十岁那边,一张国字脸,看上去严肃而沉稳,他目光不善地看着对面。
要是平常他店里生意还是不错的,自从那什么淮月食肆出来之后不仅他家周边几家的生意都一落千丈。
特别是他家基本就没有什么顾客光临吃饭了。
邹老板叹了口气,“技不如人罢了。”
孙财嗤笑一声,剥了颗瓜子丢进嘴里,“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朝着他压低声音说道,“邹大哥,小弟这里有一妙计,你可愿意听听?”
邹老板皱了皱眉头,“说来听听。”
“他们做什么那我们也能仿制啊。”看他要开口孙财继续说道,“这吃食也没说只能他家做得啊?”
指了指旁边的店铺和小摊,“学的人多了,我们也可以啊,邹大哥难道想自家铺子一直这样下去吗?”
这话可就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生意凄凉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想起家里的妻子孩子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只是仿制吃食罢了,别人能学他也可以。
看的他动摇了,孙财这才勾唇笑了起来。
......
陆月溪从厨房出来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现今天的人特别少,不由得拉住跑堂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跑堂指了指对面,压低声音说道,“老板娘对面出了和咱家一样的吃食,什么炸鸡、鸡柳对面也有。”
陆月溪看的对面一个穿着蓝色长衫长着一张国字脸,笑意盈盈地站在外面迎接客人。
陆月溪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事,我们能做得别人也可以,你先去干活吧。”
跑堂的欲言又止,还是回去干活了。
陆月溪摇了摇头,看来又要开始想新菜式了。
晚上的时候万秋他们给她带来了对面的吃食,的确就连外表都很像,而且味道也不差。
她叹了口气,“还蛮好吃的。”
万秋看她这副模样率先就急了,“这什么时候了还夸他们?”
跑堂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陆月溪看的他们先急了便缓缓开口,“这种情况我们之前也不是有料到的嘛,而且这吃食又没说不能让他们做。”
“我们现在是五天一变,所以现在策略变一下,改成不定时变换菜色,要买的菜我会提前一天通知你们。”
“好啦我心里有数,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劝走他们,自己回到屋子里面,坐在桌子面前叹了口气,这叶槿淮怎么还不回来?
开铺子的目的除了赚钱,还有就是想叶槿淮少去山里打猎,可现在怎么好像不太对啊?
【你都这么努力了,叶槿淮自然也不能落后。】
【而且人就是猎户,打猎才是他擅长的事情。】
陆月溪不满意地撇撇嘴,这不是她的目的,可是叶槿淮坚持她也不会说什么。
更多的就是担心他的安危罢了。